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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紀(jì):靖宇

第四十五章 帝與王(1)

皇紀(jì):靖宇 古樂天陽 923 2021-09-29 16:26:00

  太靈二十年十月三十,圣華帝國。曌晟府南晞行省。

  夕陽漸下,金烏將墜,黃沙滿天的官道上被殘陽照的熠熠生輝。

  “駕——”一輛馬車飛馳而過,掀起塵土,馬上趕馬的“車夫”還在向著馬車?yán)飬群啊?p>  “公子,距離紫樂鎮(zhèn)不到百里了!”

  “還好,雖然比我們預(yù)想晚了數(shù)日?!避嚿系娜颂匠鲱^,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正是羅麟,哦不,應(yīng)該說是皇甫然,“咳咳,行了,讓馬跑慢點兒,別把葉子晃醒了?!?p>  趕馬的車夫正是蓋淵,聽到皇甫然的話,不情愿的拉起韁繩,讓馬兒慢下來,蓋淵的嘴里還不停的嘟囔著:“明明趕馬讓咱們仨輪流干,就因為她是個女的,就這么那么半個時辰,你看把她累的,我也累的好吧,我都趕了兩個時辰了?!?p>  皇甫然一臉鄙夷道:“你還說呢,你是我們?nèi)齻€中唯一一個修煉到四境的,別說兩個時辰了,四五個時辰都不累?!鄙w淵滿臉苦笑,“心累呀?!?p>  “好了,葉子剛剛突破到二境三重天,就讓她好好歇息吧?!被矢θ粡鸟R車?yán)锩娉鰜恚谏w淵身旁。

  他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拿起手中的冰月劍,小心撫摸著:“但愿母親說的那位故人還在那里,我們能快點兒找到她?!?p>  蓋淵望著皇甫然道:“我真是搞不懂,我們要找的人和這把劍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以劍為信物,真是麻煩,還不如直接來神都找公子你?!?p>  “麻煩了,”皇甫然望著遠(yuǎn)方,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

  “就是麻煩啊,公子也認(rèn)同我的話?”蓋淵不明所以。

  “我不是說這個?!被矢θ徽f著,右手指著前方,“你看那兒?!?p>  蓋淵順著皇甫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黃沙滾滾,隱隱約約有幾個人騎著馬朝這邊趕來,蓋淵忽然瞪大了眼睛注視前方,四境一重天的實力讓蓋淵很遠(yuǎn)就看得很清楚,“好像還拿著刀,起碼十幾號人?!?p>  “正因為帶著刀,所以我說麻煩來了,”皇甫然念叨著。

  “公子,你也看得見?”蓋淵很驚訝,此刻距離還稍遠(yuǎn),皇甫然一個沒有星力的普通人又怎么能看得那么遠(yuǎn),還看得清他們手上拿著刀?

  可憐的蓋淵還被皇甫然蒙在鼓里,他雖沒有星力,但仍有真氣,皇甫然白了他一眼,沒在意,畢竟早晚得告訴他,不怕這一會兒:“這不是重點,他們恐怕是馬賊?!?p>  “馬賊?”蓋淵瞬間頭大了,拉起韁繩停下了馬車,“這地方還有賊?”

  “怎么沒有?”馬車?yán)飩鱽砼?,葉子探出了頭。

  “醒了?”皇甫然親切的問。

  “嗯嗯。”葉子,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南晞這邊本就是邊陲之地,前幾年瘟疫鬧得厲害,無家可歸的人不少,有馬賊很正常?!?p>  “官府不管?”蓋淵質(zhì)問道。

  “怕是根本不想管,官賊勾結(jié)。”皇甫然道,接著看著葉子,欣慰地笑了笑,“教你的東西,還有看的書,都還沒忘?!?p>  “還是公子教得好?!比~子羞澀地回答。

  “這年頭,侍女都成讀書人了,都比咱這貴族子弟強(qiáng)了?!鄙w淵嫉妒的眼神突顯。

  葉子得意地哼了一聲:“誰讓你不多讀書,活該!”

  “好了,趕緊想辦法怎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被矢θ磺腥胝}。

  蓋淵笑了起來:“咱們這兒圣華七皇子殿下,還被賜予了太子三寶,也算是半個儲君在這兒,他們也敢亂來?”

  “你覺得空口白話鎮(zhèn)得住他們?”皇甫然念叨著,但還是看向自己懷中的九天真龍玉佩,隨即悄悄地把它藏了起來。

  “再不行……”蓋淵本來被反駁的沉默,看著九天真龍佩:“對了,有這個玉佩啊,圣華的傳國寶物,還有您的皇子手令?!?p>  皇甫然搖了搖頭:“你是真不懂?手令和玉佩都不行,莫說邊陲之地的小老百姓怕是連玉佩的品種都不清楚,他們恐怕只會把它當(dāng)成值錢的玉佩,就算他們認(rèn)得,恐怕只會悄無聲息把我們斬草除根,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對于這些視人命如草芥的馬賊土匪,不過視若無物。”

  “要不動手?”蓋淵握了握拳頭,“正好我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p>  “先看看?;矢θ恢浦沽怂?,“靜觀其變?!?p>  三個人隨即下了馬車。隨著馬蹄聲漸漸靠近,匪氣橫生的聲音傳來,幾十號人的馬匹將馬車團(tuán)團(tuán)圍住。

  “哈,還有女人呢,好漂亮的姑娘。”

  “長的真不賴,夠嫩的,爺喜歡!”

  “喂喂喂,識相點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總算等來生意了,大伙都幾天沒開張了!”

  圍著馬車的十幾匹烈馬停下了蹄子,但陣陣興奮的歡呼聲卻一直沒停下來,直到一個聲音響起。

  “安靜。”非常文雅的聲音從馬賊人群中傳了出來,此言一出,全場俱靜。馬賊們就像耗子見了貓,一個一個變得老實起來,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喊出這句話的人是個喜怒無常的人,而且非常不喜歡吵鬧。他們都見識過這位的厲害。

  這時從聲音傳出的地方走出來一道身影,他并沒有騎馬,但確實是從這群騎著馬的土匪里走出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是白色短發(fā),眼神冷漠,氣質(zhì)倒與這些土匪格格不入,一身原本白衣的身上穿了一些簡單的土匪裝扮。明顯看出衣服有些小——是搶來的,無論尺寸還是氣質(zhì),都與他冷漠的外表形成了對比,除了眼神,唯一特別的是他手上拿著一把比冰雪還要白的劍,劍鞘上的花紋細(xì)若游龍,纏如青絲,雪白雪白的。

  “三當(dāng)家?!币粋€個土匪見了他,乖巧的只能問好。

  年輕人獨自邁著步伐走進(jìn)馬車,冷漠的瞥了瞥三人,倒是有些意外,車上只是三個不到二十的小孩子。

  “把車留下,”年輕人甚至根本對葉子不感興趣。輕飄飄的一句,又仿佛根本不在意這輛馬車。

  “不是,你們好歹讓我們交一下買路錢,就這么搶我們的馬車?”蓋淵不滿的問。

  “你們身上沒多少盤纏,馬車就當(dāng)買路錢?!蹦贻p人淡淡地說道。

  “他連看都沒看馬車?yán)锞谷痪椭牢覀儧]多少錢?”皇甫然暗暗吃驚,心中也認(rèn)定這回遇到高手了。

  誰知一旁的蓋淵根本沒有意識到:“哼,讓我們留下馬車?我提醒你,這兒是圣華,一群小小的馬賊,你們已經(jīng)惹了你們?nèi)遣黄鸬娜??!?p>  “找死!”

  “媽的,把他剁了!”

  聽到蓋淵的挑釁,馬賊們又開始騷亂起來,年輕人輕聲一笑,抬頭示意,頓時場面又安靜了下來。

  “哦?是有多惹不起?”年輕人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戲謔。

  皇甫然微微皺眉,頓感不妙。

  “那當(dāng)然是……”

  “小心!”

  還沒等蓋淵說完,皇甫然大喝一聲,瞬間攔住蓋淵將他拉到一旁,自己則伸手拔出冰月劍橫斬,只是一息之間的事。

  等到眾人反應(yīng)過來,年輕人卻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此刻皇甫然握劍的手仍然在不停的顫抖,這代表冰月劍也險些抵擋不住振刀的后勁。

  看到皇甫然沒事年輕人略顯驚訝,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這個少年的身上根本沒有星力。

  “怎么回事?我怎么沒看到他出劍?”葉子看到皇甫然出劍抵擋,但年輕人仍在不動有些震驚。

  一旁的蓋淵也是驚魂未定,“他出劍有那么快嗎?”

  “不,”皇甫然搖了搖頭,“他根本沒有出劍?!?p>  “???”蓋淵葉子滿臉的不可置信,劍不出鞘,僅憑劍氣就能使手握神兵的皇甫然難以招架,這還不是最嚇人的,畢竟皇甫然真氣有限,可最令人驚訝的是,即使是四境的蓋淵和二境的葉子,就連他是釋放劍氣都沒有察覺到。

  年輕人滿臉欣賞地看著皇甫然,沒想到?jīng)]有星力,居然還能抵擋得住自己的一擊,而且還察覺到就連四境修為的都沒有察覺的事情。

  “很好,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遇到令我稱贊的對手了,”這時年輕人的目光向下轉(zhuǎn)移,望了望皇甫然手中的劍,心中多了幾分好奇。于是他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劍,又勾了勾。

  只是這一下皇甫然便感覺到冰月劍忽然急速顫抖,仿佛要脫離右手直奔而去,皇甫然緊緊握住,即使冰月劍顫抖得厲害,但本身劍的靈性仿佛也在不斷抗?fàn)?,不愿意離開主人皇甫然。

  年輕人皺起的眉頭越來越深,他對自己的御劍術(shù)完全有自信,即使是敵人手中的劍,他也能輕易共鳴,見許久未動,年輕人不得不另換辦法打破此時尷尬的局面。

  “咳咳,可否給我看看你的劍?”年輕人放下手問道。

  此刻,皇甫然有種錯覺,仿佛面前的年輕人并無惡意,他將冰月插回劍鞘,看了看手中的冰月劍,又看了看年輕人的劍,還是謹(jǐn)慎說道:“可以,但也要給我看看你的?!?p>  年輕人愣了一下,但很快轉(zhuǎn)為大笑,仿佛在為皇甫人的謹(jǐn)慎贊賞。

  笑聲停止,年輕人隨手一扔,隨意地將手中武器扔向皇甫然,皇甫然亦是眼疾手快,也將冰月劍扔了過去。

  二人同時接住。

  年輕人迫不及待地拔出劍來,劍氣寒光讓他大加贊賞,當(dāng)看到劍柄“冰月”二字,更是恍然大悟:“冰月。果然如此,怪不得靈性這么強(qiáng)。”

  “你認(rèn)得?”皇甫然很意外,難道這么巧,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聽母親和大哥說過,冰月劍其實是雙劍之一,其另一把劍亦可與冰月劍共鳴,難道是這把劍?

  皇甫然看著手中雪白一樣的寶劍,正欲拔出。

  “最好別拔?!蹦贻p人提醒道,“我的劍脾氣不太好?!?p>  說著,他開始回答剛才皇甫然的問題:“自然認(rèn)得。天下名劍位列第三的月離雙劍之一,凡是劍癡,又有誰不知道?”

  皇甫然沒有想到在一個馬賊群里還能有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皇甫然更加堅信他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噢,是嗎?”皇甫然試探道,“那你的劍又是位列第幾?”

  “我的劍沒排名,更不是名劍,”年輕人仿佛并不因此氣餒,接著眼神中透露一份熱血與自信,“但很快它就會名揚天下!”

  此言一出,皇甫然明顯感覺到手中年輕人的劍隱隱振動,似乎在回應(yīng)著。

  這一刻,皇甫然明白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也挺釋然的。

  皇甫然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這把雪白的劍,就連劍鞘都是那么白,他不由得伸出手想去握住這把劍的劍柄,但就要在即將握上去的那一刻,雪白的劍似乎察覺到它的用意,一股凜冽的氣息直刺皇甫然握上去的手?;矢θ恢苯涌s回了手。

  年輕人嘴角一笑:“都說了,它脾氣不好,我這朋友性子急,所以給他鑄了個好劍鞘隱藏氣焰,但很不好意思,劍柄上的氣息抵擋不了?!?p>  皇甫然聽了心中贊嘆一聲:好劍!

  皇甫然和年輕人相視一眼,心領(lǐng)神會的將對方手中的劍扔了回去。

  皇甫然重新拿回自己的劍后說道:“你的劍,好名字,雪上霜?!?p>  年輕人打量了一下皇甫然,眼神犀利:“沒有星力,卻能讓冰月劍認(rèn)主,沒有星力,能抗住我雪上霜的劍氣。圣華皇室的人果然不簡單。”

  “什么?皇室,他是圣華皇族?”這位三當(dāng)家的話傳入每個馬賊的耳朵里。

  一個個馬賊目光呆滯,驚訝萬分,有的人甚至連刀都掉在了地上。這群人大多都是家里實在撐不下去,活不了了才占山為王。他們會惹事,但并不想惹大勢力。

  “但我受過你們皇族之恩?!?p>  “那正好,如今恩人在你面前,可以放我們走了吧?”蓋淵插上了一句。

  卻不想年輕人說道:“我所敬佩之人早已逝去,恩人死后,我便與整個羅氏皇族為世仇?!?p>  “什么意思?你不是說收過皇族之恩,怎么就是世……”

  “蓋淵,莫要再說了,他的恩人是我那位長皇叔啊?!被矢θ恢浦沽怂^續(xù)說。

  蓋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燑王?”

  “不錯!”皇甫然點了點頭。

  說實話,皇甫然對他這位長皇叔了解不深,因為這個人似乎在神都是禁語,按道理說燑王不過就是引起了一場內(nèi)亂,但卻讓皇帝至今不許任何人再談及此人。

  皇甫然看向年輕人,說道:“昔日老輩恩怨,是非對錯,我們后輩不敢評判,但燑王賢明一世,救人無數(shù),你若真是受他之恩,就當(dāng)盡忠報國,護(hù)佑百姓,又怎能自立山頭,為禍一方?”

  年輕人看著這個少年,心中不由得被這番話一震:“恩人死后,圣華天下便再也不是當(dāng)初的圣華了!”

  “固然如此,一世君王一世臣。你恨的只是皇家,而并非圣華?!被矢θ环瘩g道?!暗魺跞栽谑?,我相信他仍舊愿意護(hù)住這泱泱帝國,因為我圣華是先祖所立圣華,只因圣華使得東州東都府及周邊百姓平安度日。如今三國伐我圣華,你若趁帝國空虛,招惹禍端,落井下石,待四方皆亂,天下不平,百姓不安,直至九泉之下,燑王又可不會饒你!”

  “好一張利口,憑你的才能,竟不被那狗皇帝看中,當(dāng)真可惜。”年輕人惋惜道。

  “哈哈哈,一旁的蓋淵笑出聲,接著清了清嗓子道,“那還真巧,站在你面前的即當(dāng)朝圣華七皇子!”

  說實話,既然此刻已經(jīng)是世仇,本不該亮出身份,奈何這位蓋淵豬隊友表現(xiàn)太坑,但皇甫然也沒太在意,他的直覺告訴自己,沒有事。

  皇甫然彎腰微微施禮,肅然說道:“你若為國效命,我定當(dāng)奉為上賓。”

  “我從未關(guān)心過圣華的皇帝和什么太子,皇子,也如你剛才所言,我心中裝的仇恨源于皇家,并非圣華。”

  “如今東州大地,三國討伐。既然不恨,為何不盡忠護(hù)國,憑你的能力,當(dāng)上將軍都是尋常之事。”皇甫然言道。

  年輕人沒有說話,現(xiàn)場安靜了幾十息后,只見年輕人手中雪上霜出鞘,如銀尖掛鉤直入蒼穹,隨后墜掛銀河,劍橫向落在年輕人跟前,年輕人穩(wěn)步上前,站在劍端之上。

  這樣的行為讓皇甫然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御劍飛行?”這招極為消耗星力,他竟隨手動用意念隨意施展,此人境界絕對接近六境極樂,好生可怕。

  “我對圣華就是這樣,我心中所追求既不是戰(zhàn)平國安,也不是人定民富,不過劍道巔峰,求最強(qiáng)一戰(zhàn),出最強(qiáng)一式,今日得見冰月,三生有幸,放過你們,若你能完成我所愿,再跟我談歸順之意吧!”年輕人每字每句振振有詞。

  “三當(dāng)家,不能放過他們啊,他是皇室的,定會來找軍隊圍殺我們的!”一個馬賊大聲喊道。

  “啪——”一道星力如巴掌一般打在說話的那人身上。

  “真當(dāng)人家跟你們一樣做的是強(qiáng)盜?我們劫富濟(jì)貧做的是天道,你怕什么?”年輕人朝著皇甫然看去,二人對視一眼像是久違的默契。

  只見隨后年輕人足下雪上霜御風(fēng)而起,駛向遠(yuǎn)方來時的夕陽。

  “走!”

  四方馬賊竟無一人不聽從號令,隨即一個一個騎馬離去。

  “你說讓我完成你所愿,再談歸屬之意,好歹留下個姓名和地方?。 被矢θ淮蠛暗?,眼看著那人御劍飛行遠(yuǎn)去。

  “劍門寨,白如血!”年輕人的聲音從遠(yuǎn)方傳來。

  夕陽的殘照下,黃昏的光芒中,那道身影被殘陽映射得那么閃耀,聲之所至,鳥驚四方,仿佛天際。英雄的身影遠(yuǎn)去,呼嘯的馬蹄伴隨著卷風(fēng)狂沙,馬嘶長鳴,而只剩三道年少的身影。

  “白如血……雪上霜……”皇甫然默默念叨著,臉上露出天然的笑容。

  這是未來皇帝與王侯的初見,仿佛一把塵封多年的鐵銹之劍,終在沙土的掩藏下浮出,重新被陽光照射,利刃的光焰,即將在這亂世中重新開封,展現(xiàn)它的價值。

  以后的史書對于初見的記載在正史《周史·白如血列傳》似乎并沒有詳細(xì)的記載,人們更多的是從《新陽侯語錄》中所得知,對于此事新陽侯蓋淵倒是很看得開,他告訴世人他初見白如血時自己的無知和白如血的狂傲。

  而作為靖宇帝麾下四才之一的將才白如血,為靖宇帝統(tǒng)一天下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他的劍門軍從原三百人擴(kuò)展到三萬人,從都是普通人到全是下三境的星師能者,“劍門如血”的稱號也徹底打響。劍門軍亦成為了靖宇帝的三大王牌軍之一,其后更是與帥才嵐夜詔的北嵐軍一同打開了昊月的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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