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個是。
耀眼的光。
能夠驅(qū)散一切黑暗的光。
給人帶來溫暖的光。
這個是太陽的光。
現(xiàn)在是晚上,為什么會有如此強烈的太陽光呢?
身體沐浴在陽光中,真的好溫暖。
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身體和心靈都獲得了洗禮,靈魂都瞬間升華了。
監(jiān)獄中的黑暗被驅(qū)散,陽光以阿伯特為中心,瞬間席卷了整個監(jiān)獄。
巴士底獄中的所有人,這一刻都沐浴在那綻放出的溫暖陽光下。
滋滋滋。
吊在監(jiān)獄頂上的失控者。
有幾個瞬間就被陽光蒸發(fā)掉。
在被蒸發(fā)的一刻,失控者的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像是見陽光解脫的笑容。
陽光依然還在高漲,很快沖破了巴士底獄的空間。
從巴士底獄的那些窗子,
那些門縫和磚縫里,
透出一道道的陽光。
黑夜中,巴特利的市民們,突然就看到天空上光芒萬丈。
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巴士底獄。
看到那座充滿了黑暗與罪惡,關(guān)押著無數(shù)邪惡非凡者的監(jiān)獄里,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直沖天穹。
陽光仿佛在清洗監(jiān)獄中的罪業(yè)。
很多巴特利的市民走上街,自發(fā)來到巴士底獄前。
夜幕下,巴士底監(jiān)獄籠罩在耀眼光芒,完全不像是一座監(jiān)獄,更像是一座圣潔的太陽教會大教堂。
那種溫暖人心的光芒,
讓所有見到的人都心靈安寧。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跪下,
向著巴士底獄那陽光膜拜起來。
接著,一個一個市民跟著跪下,很多人都跪在了巴士底獄前,向籠罩住監(jiān)獄的光芒膜拜。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很快驚動了執(zhí)政府、國民公會甚至是教會。
執(zhí)政府中,班德倫登上了昔日王政殿的高處。
目光灼灼,遙望巴士底獄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位執(zhí)政官心中。
隱約卻浮現(xiàn)出一個最不應該浮現(xiàn)的名字“阿伯特·巴貝奇”。
難道真的是他?
這就是他能活下來的原因嗎?
班德倫陷入沉思。
突然聽到身邊有一個軟糯的聲音驚呼:“哇,阿伯特的監(jiān)獄變成大燈泡啦?!?p> 本來還在思考的班德倫,
瞬間被打亂了思緒。
低下頭有些奇怪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邊的女孩。
再看看那座監(jiān)獄。
好像女孩說得沒錯,
確實像是個大燈泡。
同樣國民公會的議長和議員們,也都在各自的家里看到了光芒。
第一議長站在如今國民公會辦公的王宮大殿高處。
同樣遙望著那座巴士底獄。
羅斯伯格嘴里嘀咕:“是教會又在降下神跡?打算要對巴士底獄進行清理嗎?可是這陽光看著為什么像是有些不一樣?”
在巴特利北郊的一個不算很高,但也足以俯瞰整個巴特利城區(qū)的山坡上,這里坐落著一座不算大,卻建筑精美的教堂。
雖然教堂不是很大,
但是那種華麗的裝飾,
配合上教堂的那份莊重典雅。
會令每個來到這里的人,都會打心底產(chǎn)生一種膜拜感。
這里是巴特利太陽教會的總部,
圣心教堂。
若是阿伯特在這里的話,必然會看得出來,這座教堂整體造型,和那個位于不知名山峰之上,太陽神教發(fā)源之地的教堂,整體建筑是一模一樣的。
皮奧主教率領(lǐng)教會眾多祭司和神官,
以及太陽騎士團的團長,
站在圣心教堂的正門外,
遙望著那座巴士底獄。
圣心教堂和監(jiān)獄剛好在一條中軸線上。
幾乎沒有任何的遮擋。
可以把巴士底獄一切盡收眼底。
皮奧主教臉上神情滿是疑惑。
盯著那完全被陽光包裹的監(jiān)獄,良久才喃喃低語:“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這么久神都不曾回應我們,今夜卻在巴士底獄里降下神跡?”
站在左手身后的副主教低聲說:“是不是,巴士底獄中有誰晉升了?”
右手身后太陽騎士團團長說:“難道說,是阿爾弗雷德?”
皮奧主教眼角抖動兩下,立刻就給出否定:“不會的,派人去監(jiān)獄,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p> 在所有人都見證神跡般的陽光綻放。
作為神跡陽光的源頭,小太陽已經(jīng)是嚇了個半死。
怦怦怦。
在阿伯特的掌心中急促跳動。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冒充神跡,會把我們都給暴露的,祂一定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祂肯定會降下神罰,我們死定了,死定了。”
對于小太陽瘋狂的慘叫。
阿伯特自然是完全置之不理。
依舊是強行讓小太陽綻放出全部光輝。
怦怦。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了,我的力量快要耗盡了。
啊,該死的,你這是在摧殘孩子。
求求你,
放過我這個孩子吧?!?p> 小太陽被強行催發(fā)出陽光,
真的是感到一陣驚悚,
不停向阿伯特求饒。
終于,在阿伯特覺得應該已經(jīng)差不多,慢慢將小太陽放回自己的胸膛。
陽光消失,
從光明恢復昏暗。
讓不少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適應。
所有人是滿臉震驚。
尤其是那幾位守在監(jiān)獄中的神官。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能夠見證這樣的神跡。
不等被踩碎手腕神官開口,一名年紀稍大的神官站出來,主動向阿伯特恭敬的行禮:“您,您好,剛才那個神跡,真的是您放出的嗎?”
阿伯特微笑著搖頭:“不,那不是我放出的神跡,我可沒有那樣的能力?!?p> 老神官立刻追問:“那,剛才那個是?”
阿伯特保持著微笑,
看著老神官,又看了看那個被踩碎手腕神官,以及在場其他人。
“各位,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事跡,我和我的戰(zhàn)友,犧牲了一切殺入王宮,親手了結(jié)了王宮里那位信奉邪神的太陽王。
你們應該都會好奇,為什么我沒有死?成為了唯一活下來的人?!?p> 聽到這里,在場的人也是陷入沉思。
這一刻才都知道,阿伯特是那位西蘭法爾的英雄。
自然也都好奇剛才的問題。
為什么阿伯特活著?
老神官更加恭敬向阿伯特行禮:“您好,西蘭法爾的英雄,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您?!?p> 阿伯特微笑著擺擺手:“不用這樣客氣,你們守在巴士底監(jiān)獄這樣的地方,你們才是西蘭法爾的無名英雄。”
聽到這句話。
在場的獄卒和教會人員愣住了。
緊接著每個人看向阿伯特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一個個眼眶不自覺濕潤了,一種獲得理解的喜悅和感傷交織心底。
被踩碎手腕神官,看向阿伯特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有怨恨,
有一份崇敬,
更有一絲被理解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