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來到少夫人的院中,看見田嬤嬤正在院外掃地,連忙趕過去:“嬤嬤,您怎么干如此粗重的活計,還不快幫嬤嬤把這院子里的地給掃了。”說著,便去扶田嬤嬤,并吩咐身邊的丫鬟拿過她手中的掃把!
田嬤嬤并不領(lǐng)情,抓住掃把并不放松,“老奴如今是下等奴才,就不勞煩煙雨姑娘了!”
煙雨繼續(xù)賠著笑臉道:“嬤嬤,您說的哪的話?您可是少夫人的奶娘,少夫人可不敢讓您受如此委屈,定是這些不長眼的奴才,沒有眼力見兒!”
田嬤嬤低頭掃著地,語氣中略帶有輕慢,“哼,奶娘又怎么樣?咱這個少夫人可是不會偏袒絲毫的?!?p> 煙雨見她心生不滿,便拿著扇子給嬤嬤扇風(fēng),“嬤嬤,這大熱天的,可真是讓您遭罪了!您這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讓少夫人如此生氣?也給我們說說,我們也好警惕點!”
田嬤嬤盯著她看了看,“你當(dāng)真不知道?”
煙雨被她盯得有點心虛,連忙扇了幾下,說道:“哎呀!他們說的是您打碎了花瓶,但奴婢見少夫人不像是個會因為區(qū)區(qū)一個花瓶就大動肝火的人??!”
田嬤嬤見她說出了答案,仍然掃著地說道:“可不是為了花瓶,老奴可是不值一個花瓶的錢!”然后田嬤嬤掃了眼周邊沒其他人,繼續(xù)說道:“少夫人可還是因為昨兒個公子歇在你家夫人那,心情不好!”
煙雨心中一動,面前的這個老婆子看她這個樣子就沒有說實話,以前公子歇在哪家夫人那,少夫人可是一句話都沒有多言,如今突如其來的心情不好,可是說不過去,難不成真的就如紫嫣說的那樣!
她想起找到瘋婆子的那天,她只對自家小姐說了:“壞人、壞人!”難不成少夫人已經(jīng)相信了那個瘋婆子的話,或者那個瘋婆子又胡言亂語起來,但是田嬤嬤為什么又要放她走呢?
“嬤嬤,你這可說不過去,公子歇在哪里是公子的自由,少夫人也用不著生這一時的悶氣?!睙熡瓴恍嫉卣f完,便離開了!
出了院門,便見幾個小廝押著昨天那個瘋婆子正往清辰院的一間破舊小屋走去,煙雨讓其他丫鬟先回府里,她便悄聲跟了過去,趴在墻后只聽里面兩個小廝抱怨著。
“這瘋婆子真是太臭了,也不知少夫人留著她干什么?早知道就讓田嬤嬤將她放走多好!也省得我們在這里陪著她了!”
“你小點聲,昨天少夫人可是說了,這件事不能外傳,否則要被趕出去的!”
“哎,沒事,這里連個鬼都不會來?!?p> “不過也是的,雨竹這娘瘋瘋癲癲的,也沒見她說誰是壞人?但單單好像對王夫人有點意見,不知道是不是雨竹死之前和王夫人有過過節(jié)?!?p> “哎呦!祖宗,這話你可得悠著點,要是別人聽了去,你我可就不止是趕出去這么簡單了。”
煙雨聽后,心中更是明了幾分,悄悄地回到院子。
“他們真這么說的?”王氏聽完煙雨的報告,疑聲問道。
“是的,夫人,奴婢聽得千真萬確!”
“好你個林清淺,竟然背后藏著這一招,想讓我被著瘋婆子給攀咬上!”王氏心中憤恨,咬牙切齒道。
“夫人,奴婢有一事不明了,想問問您?”煙雨問道。
“說?!?p> “這個田嬤嬤,夫人不覺得很奇怪嗎?她可是少夫人的奶娘,為什么要放走這瘋婆子呢?”
王氏屏退眾人后,“我聽說是因為那個丫鬟雨竹死前囑托過田嬤嬤,讓她好生照料自己的母親?!?p> 煙雨心中則更是明白了幾分,“夫人,咱們既然沒做虧心事,也就不怕她一個瘋婆子!”
王氏聽她這樣一說,心中更是緊張起來,握緊煙雨的手,“煙雨,那個瘋婆子不會真的要亂咬人吧!”
煙雨發(fā)現(xiàn)夫人的手在不停地發(fā)抖,連忙問道:“夫人,你怎么了?”
王氏突然眼眸里閃過一絲驚恐,“煙雨,雨竹死前我見過,我見過,她、、、她、、、當(dāng)時她是自盡的,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
煙雨拍打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夫人,沒事了,沒事了!”
“我當(dāng)時就在她身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她喊救命,救命,但是我害怕、、、害怕、、、就逃走了!”王氏說著便蜷縮在椅子上,不敢動彈,“你說,你說,她娘是不是看到了!”
“夫人,沒事,真不用怕,雨竹可是害了少夫人的人,她自盡是她罪有應(yīng)得,即使少夫人知道了實情,她也不會怪您的!”煙雨勸慰道。
“你、、、你、、、是不是要跑去告發(fā)我!”王氏突然緊張地看著煙雨,“你、、、你、、、一口一個少夫人,你是不是、、、已經(jīng)被她收買了!”
煙雨真的是百口莫辯,聲淚俱下道:“夫人,夫人,您冷靜點,奴婢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你要相信奴婢,奴婢心心念念地只有您啊!”
王氏自知自己疑心重了些,拉過煙雨的手說道:“那你不要和任何人說,我有時、、、想起、、、雨竹死前看我的眼神,每每想起,都十分害怕。”
看著王氏內(nèi)心如此恐懼,煙雨連連安慰并安撫她的情緒,“夫人,您放心,放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