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顛簸了多久,在途中嘉禾公主和林清淺就逐漸清醒了過來,那迷藥的藥效并不長,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她們兩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一個麻袋給裝著,手腳都被綁住了,沒過一會就被扔在了硬硬的地面上。
只聽見有人在一旁說道,“怎么抓了兩個人?不是只有一個司馬少夫人嗎?”
另一人在一旁焦躁地回道:“這位大哥,情況緊急,馬車上有兩名女子,誰知道哪個是司馬少夫人,當(dāng)然都抓來了!”
那人便懶懶地說道:“算了算了,只要人抓來就行,那這是給你的酬金,你派人好生看管!”
“放心吧!這里隱蔽得很,沒人知道的!”
只聽見有一個人的腳步聲向遠處走去,另一人便命人將麻袋拿開,“快打開,別把人給憋死了!”
很久沒見到光亮了,林清淺和嘉禾公主眼前都一陣不適應(yīng),別過臉閉了閉眼才緩緩地適應(yīng)過來,面前的人均是黑衣裝扮,用黑布遮著面,壓根看不清是誰,“你們是誰,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你們綁架的是誰?”嘉禾公主沒等對方問話便反問道。
可是對方壓根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你,還是你,誰是司馬少夫人!”一名黑衣人拿著刀對著嘉禾公主的臉指了指,然后又挪向林清淺的臉,“說,誰是司馬少夫人?”
“是我!我是司馬少夫人,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請你們放了她!”林清淺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她只是清楚的知道嘉禾公主是上了自己的馬車才被自己連累了的,她知道這是她的禍,和嘉禾公主無關(guān)。
“不行,放你一個人在這里,我怎么放得下心!”嘉禾公主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她的做法。
“姐姐,現(xiàn)在咱們能走一個是一個,他們要抓的人是我!姐姐,你就走吧!”林清淺眉頭微皺,輕聲勸說道。
“哎哎哎,你們兩個,在這干嘛呢?我允許你們走了嗎?誰允許你們走了?一個都不許走!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說著,便鎖好門出去了。
看著他走遠后,林清淺四處環(huán)顧一下,這里墻上用鋼筋所鑄造,是地牢,密不透風(fēng),偶然間從門縫吹來一股邪風(fēng),卻讓人只覺得陰森森的,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她顧不得在細細多想什么?只是艱難地挪動著身子,靠向嘉禾公主,“姐姐,你把我頭上的那個發(fā)簪給我取下來?!?p> 嘉禾公主用嘴將她頭上的發(fā)簪扔在地上,“你這天天在司馬家得罪了誰?還被綁到這種地方來!”
林清淺背過去用手去撿發(fā)簪,“我在想是不是和我之前被人下毒的事情有關(guān)!”這發(fā)簪是之前林大人特意為女兒制作的,堅硬無比,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小開關(guān),按一下釵環(huán)上的小珍珠,細簪子便會馬上變出一塊小刀片,本來是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境遇里給遇上了。
嘉禾公主看著她艱難的挪動了一下,不一會兒手上的繩索便給割開了,“姐姐,我等下把你解開了,你就悄悄地溜走,等下再派人來找我就行!”
“不行,要走一起走!”嘉禾公主堅定地說道。
林清淺才把嘉禾公主的繩索給松開,門外的黑衣人便進來了,陰沉的瞳孔下盡是怒氣,“你在干什么?”
林清淺護在嘉禾公主面前,顫巍巍地說道,“我、、、我沒干什么??!”
“哼,沒干什么?這是什么?”說著,那人便在從她手中將那發(fā)簪拿了出來。
“這、、、這就是個發(fā)簪,剛剛掉了,我就撿了起來了!”林清淺心跳到嗓子眼,艱難地說出這幾句話。
要不是有人吩咐過不要動她們兩一根汗毛,那人面對如此不老實的綁票,可能早就給了她兩耳光。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作勢便要給她一耳光,林清淺閉了閉眼,心緊張地揪在了一起,最終他還是緩緩放了下來,“你也是怕死的嘛!老實點,跟我走!”
說著便將她給拽走了,嘉禾公主慌亂地說道:“你要帶她去哪兒?你們放肆!等我出去,小心你們?nèi)咳硕家?!?p> “嘉禾公主,您就別嚷嚷了,等下就放您走!”那人聽得不耐煩,對她卻是不敢太得罪。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是嘉禾公主?你認識我?快說,你是誰?你是宮里的人,還是指使你的人是宮里的人?”嘉禾公主一連串的逼問,讓對方有些方寸大亂,“你閉嘴!”慌亂中帶著身后的一群人,拖著林清淺走了。
林清淺自知是逃不過被他拖著走的時候,四面都是銅墻鐵壁,不忘調(diào)侃對方幾句,“這位大哥,對方給你多少錢讓你綁我?我五倍返還給你!”
這人蒙著面,但眼神的中殺氣和狠勁卻展露無疑,“少夫人,你倒還是有閑情和我在這討價還價?”
“大哥,你看我反正也逃不掉了,不如痛快點告訴我,是誰綁的我,我也好死得瞑目一點!”
“廢話這么多,你等下就知道了!”黑衣蒙面人越加不耐煩地說道。
“這大哥是油鹽不進??!嘴巴這么緊!”林清淺在心中暗暗地搖了搖頭,她反復(fù)思考了許久,這段時間自己實在是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要說有的話,柔和公主?攪黃了她和褚大人的事?還沒來得及細想,嘴巴被捂上了毛巾,頭又被蒙上了,
她慌亂的掙扎了幾下,“唔”了兩聲,卻被那人呵斥道,“再叫,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她用余光看到那人手上的刀已經(jīng)架在了脖子上,她點了點頭,屏息不敢出任何聲音。
顛簸幾下后,黑衣人便將她扔進了一個破屋子里,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絕望和無助離自己這么近。
嘉禾公主眼看著林清淺被帶走,心中焦急萬分,松動了下手,那繩索似乎開了。
他們幾人一走,守著她的兩個黑衣人拿著黑色的頭套準備蒙住她,還沒碰到她,她用手將這兩人打暈,扯開他們的黑布和衣服,臉是很眼生的兩個人,沒怎么見過,但穿的衣服確是死囚的衣裳,她來不及細想,拿起黑衣人手中的劍,趕忙去找林清淺才行。
但這里的地道她怎么有點熟悉?地道里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她只好朝著月光照進來的地方走了出去,四處環(huán)顧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父皇的陵寢處,難怪剛剛那人說這地方隱蔽。
先皇生前曾立下遺旨,他想死后安安靜靜地,他的陵寢不準人來打擾,就連皇帝也不行,因此皇上也不敢隨意來這里為先皇掃墓,每年拜祭先祖都是在北城的城門外的祭天臺上舉行,從沒有來過這里。真是奇怪父皇的陵寢雖說不讓人打擾,怎么連個看門的將士都沒有?
“這些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父皇的陵寢里犯案!”嘉禾公主心中一驚,將腦海中有關(guān)的人搜羅了一遍,實在想不到一個既和林清淺有關(guān),又敢不要命地進出皇陵、還敢讓死刑犯作案的人。
從地道出來向前走了沒多久,這四周就都是樹林,一時間竟然迷失了方向,突然身后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拍了拍她的肩膀,“嘉禾公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