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若看完衣服,還算滿意,把衣服隨手扔給一旁的侍女,說道:
“去把這件衣服給李若虛,說是我給他的,讓他穿上。然后,明天就不要讓他去砍柴了……”
白幽若沉思一會兒,接著說道:“讓他先去廚房做幾天吧,洗洗菜,做做飯。”
“是,小姐?!笔膛弥路阋x開。
白幽若止住道:“且等一下,給他做一盒全黑的小餅干,越焦越好?!?p> 侍女點點頭,先去了廚房做了些全黑的小餅干,把小餅干隨意的扔到一個小紙盒中后,就拿著全黑的小餅干和衣服去找李若虛了。
現(xiàn)在,李若虛自然不在自己的房間里的,侍女便去了李若虛砍柴的地方。
遠遠的看到李若虛在那里彎著腰,揮舞著斧頭,侍女喊道:“李若虛。”
李若虛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來,見是若兒身旁的侍女。
想到若兒,李若虛心里一陣黯然,好想回到以前,沒有發(fā)生那件事的時候啊。
掩下眸中的黯然和悲傷,李若虛聲音平和的問道:“有什么事嗎?”
侍女來到近前,點點頭,把手上的東西遞向李若虛,對他說道:“這些是小姐給你的,衣服要穿,東西也要吃,你自己好自為之吧?!?p> 說完,侍女轉(zhuǎn)身離去。
李若虛愣愣的看著手上摸著還帶著陽光般溫暖的衣服,聞了還有香味的小紙盒,埋頭在上面,深吸一口,伴隨著胸口濃烈的悲傷情緒,李若虛嘆息一聲,淚水流下,膝蓋好像也承擔(dān)不了身體的重量一般,跪在了地上。
“若……”
剩下的一個兒被他吞了下去,那一晚,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覺醒來就那個樣子了,他雖然心里覺得他是被別人陷害的,然而別人都覺得是他做的,再加上那幾天他心里有些那樣的想法,所以,奇奇怪怪的,很莫名,李若虛心里都有些覺得確實是自己做的了。
現(xiàn)在,他便覺得他配不上若兒了,連提起名字,都覺得不配。
此時,李若虛的心里不禁有了些自我厭惡之類的情緒,想著,他在這座城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立足之地,李若虛心里便有了遠走他鄉(xiāng),再也不回來的想法。
正在被侍女服侍著吃靈果的白幽若可不知道李若虛有了這樣的想法。
實際上,雖然那件事是她自己親手設(shè)計的,但是因為眾人都覺得李若虛品行不好了,就連李若虛都有些懷疑自己,所以白幽若心里便也有些覺得李若虛品行不好了,即使導(dǎo)致李若虛被說品行不好的那件事是她親手設(shè)計出來的。
雖然現(xiàn)在還在關(guān)注李若虛,但是白幽若心里卻對李若虛有了些厭惡。
白幽若心里不禁覺得雖然她是魔界的魔王,本體只是一縷魔氣,卻與這世間的人有些像了。
…………
砍柴的地方也沒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李若虛對于白幽若給的東西可是很珍惜的,即使不久后他發(fā)現(xiàn)他是一身有好幾個補丁的衣服和一盒烤得全黑的小餅干。
為了防止物品沾上塵土或損壞了,李若虛便先回了自己的居所,洗了洗手后,李若虛把衣服展開放在床上,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件補了好幾個不同顏色補丁的粗布衣服。
又打開小紙盒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些全黑了的小餅干,雖然都已經(jīng)烤焦成那個樣子了,聞著卻還有飄飄的香味。
看到這全黑的小餅干,想到以前和現(xiàn)在,李若虛不禁苦笑,苦笑中珍貴的拿起一塊兒全黑的小餅干放進了嘴里,臉上不知何時已爬滿了淚水。
李若虛哽咽著掩面而哭,只覺得心里痛苦無比。
半晌后,李若虛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繼續(xù)去砍柴了。
黃昏時分,李若虛回到自己的屋子,練了一套《兩極拳》使自己略有些酸痛的身體變得不酸痛后,李若虛收拾了一下東西,背著一個小包裹,留下了一封告別信,悄悄地離開了自己的屋子。
他打算現(xiàn)在便走了。
只是他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若兒,他要去看若兒最后一眼。
李若虛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在這個夜黑風(fēng)高的夜晚爬過院墻,來到了白幽若的院子中。
這個點,白幽若的房間里面燈火通明,里面還傳來絲竹管樂之聲,間或響起幾聲笑語。
李若虛強壓下心里激動和悲傷,輕著腳步往沒有關(guān)緊的窗戶那里走去。
白幽若手臂支著,悠閑的捏著茶杯喝著靈茶,腦袋偶爾的往窗戶那里一轉(zhuǎn),就看到了站在窗外往里看的李若虛。
白幽若心里惡意一起,手里茶杯一甩,便往李若虛那里砸了過去。
當(dāng)白幽若想砸中誰的時候,肯定就能砸中。
茶杯的速度很快,李若虛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就直直的被砸在了臉上。
茶杯破碎,李若虛臉上也被化出了幾道口子。
李若虛見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不顧臉上的傷,便要逃跑,誰知還沒跑幾步,就被從房間中躍出的白幽若一腳踢到了腰上,力道之大,直讓李若虛撲倒在地,腰上被踢中的位置劇痛劇痛的。
若兒真厲害,疼痛中,李若虛不禁在心里想到。
“來人,把李若虛綁起來。”白幽若一腳踩在李若虛背上,防止他繼續(xù)逃跑,朝已經(jīng)來到了外面,就站在旁邊的侍女們喊道。
一個侍女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幾根繩子,和其他的幾個侍女一起把李若虛五花大綁了起來。
李若虛仰著頭,看向白幽若,開口說道:“若兒,我打算離開唯居城了,你放開我吧,讓我走,我在唯居城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了?!?p> 白幽若站在光影之中,明明滅滅,一些面孔覆上了陰影,看著頗有些陰冷。
她捏住李若虛一側(cè)的臉,惡狠狠的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敢走?”
“若兒,自我被驅(qū)逐出家族,就相當(dāng)于婚約不存在了,我也配不上若兒了,我在唯居城中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思了,就讓我走吧!”李若虛感受著臉上的疼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