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梧秋懶散的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距離那次酒會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那個混蛋在一曲驚人后又受到白老將軍和汪處的邀請,一時之間風(fēng)頭無二?,F(xiàn)在,他的戲不僅一票難求,還受到了各種的宴會邀請。而她,卻因為那天晚上受涼感冒,不得不推掉各種邀約,慶幸的是那個白家三少爺也沒有時間來騷擾她。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梧秋暗自嘀咕,感覺有些餓。徐媽已經(jīng)睡下,梧秋只好暗搓搓下樓希望能找到些吃的。幸好,有糕點。
夜色很美,月光照進窗戶灑在臺面上,老舊的家具沒有早上看上去那么破舊,顯得特別有質(zhì)感。梧秋叼著麻團打開門,倚著門框,想把月亮看個清楚,卻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倚在巷子口。因為是深夜,只能看清一個黑影子。穿著長衫,短發(fā),身高應(yīng)該跟張筱春差不多,身型也相似。
梧秋疑惑
“小秋?”還沒走進,就聽到一句嘶啞的疑問。
梧秋更加困惑“你怎么在這?”
“我給你買了你喜歡吃的小籠包”張筱春獻寶似的從懷中取出溫?zé)岬狞c心“我剛從全老板的生日宴上出來”
“喝酒了?”梧秋這次清楚的聞到了他口中的酒味兒
“快吃,要涼了”張筱春回避。
“是不是?”他不答,梧秋不接。兩個人僵在那。
“一點點?!彼踔』\包,站在那,低頭看地,低聲回答,像犯了錯誤的小朋友。睫毛長長的,捧著小籠包的手被凍得通紅,手上的痣凍得更加明顯。
“回來的時候看到你愛吃的小籠包,想給你帶點,可是徐媽不讓我進去?!毙∨笥迅鏍?p> “那你就在這等著?”梧秋無奈,接過小籠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嗯”小朋友問什么答什么。
“什么時候來的?”
“不知道”小朋友好像有點堵氣,梧秋想笑。
“好了,那我吃到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小—朋—友—”梧秋故意
“你才是小朋友”小朋友傲嬌,卻拽著梧秋的手臂“小秋,我冷...”
梧秋感到肩膀一沉,一個溫?zé)岬臇|西東西靠過來,頭發(fā)絲戳到梧秋的臉,癢癢的。
“別裝,快起來”梧秋順手推他腦袋,好燙“你發(fā)燒了?”
“是嘛?”疑問句。
“快回去,這里怪冷的”
“可是沒車了。”肯定句。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梧秋咬牙,可又不忍心一個病患在冰冷的巷子口坐一晚上。就當照顧小朋友了,梧秋心想,拉起他的手就往里走。
被牽著的張筱春楞楞地看著兩個重疊的手,他們很久沒這樣握了。
幸虧是深夜,那個女人和徐媽都睡了。梧秋躡手躡腳的牽著他的手,繞過障礙物,順利抵達房間。這房子小,只有三個房間,除了我的房間,他沒處可去了,梧秋安慰自己,就當照顧病人了。
剛剛還感覺冷的張筱春現(xiàn)在有點熱的不好意思。
“我,我睡哪?”肯定是感冒的原因,腦子有點短路,張筱春想。
“睡哪,睡床上啊?!蔽嗲锇籽?,不會發(fā)燒發(fā)傻了吧。
“那你呢?”張筱春認真問。
“當然趴著睡桌上啊,不然跟你睡啊”梧秋耐心解釋,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怎么?想跟我睡???”
“嗯”
本想調(diào)戲一下小朋友的梧秋反被搞得不好意思了。
“嗯什么嗯,快點睡!”惡聲惡氣
“到床上來?!睆報愦乎獠?,走到床邊,拍拍床沿。
“你想干嘛?”梧秋突然有點后悔,自己好像引狼入室了。
“干你想干的事情。”張筱春無辜的眨眨眼。
“流氓!”
“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把床分成兩半睡個覺怎么就流氓了?”張筱春疑惑“你以為呢?”
“難道還要干別的事?可我今天的身體你也看到了?!?p> “你”梧秋氣結(jié)。走到床邊,躺下,扯過被子蒙上頭“凍死你算了?!?p> 張筱春悠閑地躺下,盯著那團東西瞅了半晌,滿是笑意。多年不見,這個丫頭滿腦子在想些什么呀。
梧秋裹了許久,悶得慌,想透透氣。她偷偷的打開一個小孔,正想換氣,卻見一只手指頭伸了進來。
“丫頭,舍得出來了?”一根,兩根,三根,整只手都進來了。
梧秋趕忙想再去遮那個孔,但被伸進來的手扯開了被子。
“我冷”梧秋剛想發(fā)怒,卻看見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她撒嬌。
“柜子里有被子,自己拿?!蔽嗲锊缓迷侔l(fā)脾氣,卻也不想原諒他,扯過被子背對著他冷冰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