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大雨依然“嘩啦啦”的下著,在幽深的樹林中,大雨打在樹木的枝葉上,發(fā)出“沙沙沙”聲音。
大雨能夠掩蓋許多東西,比如氣味,比如腳印,再比如那一陣又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哀嚎聲。
這幾名打手原本沒將那個攔住去路的小子當(dāng)回事兒,畢竟瞅他那樣子也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后生。
可是這番交手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兒不是他的對手,哪怕所有人一擁而上,卻也被他瞬間打翻在地。
“嘟嘟,宿主數(shù)據(jù)已更新目前數(shù)據(jù)如下?!?p> “靈力值:16?!?p> “武力值:13?!?p> “境界進(jìn)度:筑基(16/100)”
“強化剩余次數(shù):1?!?p> “虎嘯進(jìn)度:75/100?!?p> 陸成剛剛將這些打手干凈利落的解決掉,他的腦子里就冒出了對應(yīng)的數(shù)據(jù)出來。
“咦,我就是輕輕松松的揍了他們一頓,這還沒熱身呢,怎么數(shù)據(jù)提升得這么快?前兩天我拿樹啊,石頭啊什么的練手,都不帶漲一下的?!标懗蓪τ跀?shù)據(jù)的提升有些意外。
“痛痛痛,哎喲,少俠,我們身上就這點兒銀子了,你都拿去吧,放我們一馬吧?!?p> 這些打手在泥地里打滾兒,剛才陸成動手的時候可是沒有手下留情的。
他們滾得一身的泥漿,有人從口袋里掏出了些碎銀子,試圖拿錢消災(zāi)。
“不不不,我不要你們的銀子?!标懗蓻]有第一時間去接碎銀子,他看起來有些興奮。
“唉?少俠,你不是打劫嗎?哪有打劫不要錢的?那你圖個什么?”
打手有些愣了,這攔路打劫搶錢是常識,這家伙卻不要錢,這不是違反基本法么。
“沒事兒沒事兒,我不要錢,你們爬起來再跟我打一架,讓我再刷刷數(shù)據(jù)。”
陸成示意打手再跟他來打一場,這種刷數(shù)據(jù)的好事兒怎么能夠錯過?
“什么?嗚嗚嗚,少俠,您就饒過我們吧?!?p> 打手一聽就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喲,就算他們是打手,可那也是有人權(quán)的呀!
“怎么,你們不動手是吧?不動手那我動手了!”
陸成甩了甩胳膊,朝著這些打手就掄了過去。
半盞茶以后……
“喂,起來起來,咱們還得繼續(xù)練練呢,別躺著,這地上多濕啊,這生病了怎么辦?”
陸成踹了踹倒在地上的打手,示意后者繼續(xù)陪他刷數(shù)據(jù)。
“嗚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打手朝著前方爬,哪里顧得上一身的泥濘。
“真沒勁,而且數(shù)據(jù)一動不動了,算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些籮筐里是什么?”
陸成查探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數(shù)據(jù)依然是剛才增加的那些,沒有變動。
這讓他興致缺缺,他轉(zhuǎn)而看向地上的籮筐。
他記得這些籮筐是打手挑進(jìn)山洞里去的,不過出來的時候里邊換了東西。
因為吃重不一樣了。
“這些籮筐里是……”
他走過去揭開蒙在籮筐上的布,等到他看清楚籮筐內(nèi)的東西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
“你們給我站?。 ?p> 他朝著打算偷偷溜走的幾名打手大喊了一聲,言語里流露著幾分怒意。
“少俠,您就放過我們吧,求求您了,就當(dāng)行善積德,放過我們吧……”
打手哎喲叫喚,他剛才可是讓這家伙給折磨得死去活來的。
“行善積德?呸,你們也配跟我說行善積德?看看你們干的好事,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為什么,為什么籮筐里會是孩子?”陸成怒火中燒,他指著籮筐大聲呵斥著。
他揭開了蓋在籮筐的布,里邊藏著的,分明就是捆住手腳,被塞住了嘴昏睡過去的幾歲大的小孩!
“唉?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贝蚴挚聪蜿懗蓱嵟难凵?,他閃爍其詞的說道。
“不知道是吧?既然你不知道,老子給你回憶回憶!”
如果說剛才陸成只是拿這些打手來刷數(shù)據(jù)練手,只是讓他們捱了點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
那么現(xiàn)在他可就徹底的憤怒了,上前去對著打手的手掌就狠狠踩了下去!
這一腳將他的手踩在了泥漿里,在泥水的沖刷下血肉模糊。
而后者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哇哇哇,少俠,我們是奉命行事啊,我們也不想干這種缺德事兒,可是公子發(fā)了話我也沒辦法??!”
打手痛得眼淚都飆出來,他知道這個時候沒法再隱瞞,只能哀嚎的說道。
“公子?哪個公子?朱來?”陸成皺起眉頭。
“是啊,正是少東家,我們是奉他的命到這兒來和馬幫的人接頭,把這些‘藥引子’帶回去。”
打手一邊求饒一邊帶著哭腔說著。
“你說什么?藥引子?拿這些小孩來入藥?”陸成神情一震。
他當(dāng)即大聲的呵斥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只是麻爺?shù)氖窒拢瑒⑾壬氖虑?,怕是連麻爺都不清楚的?!?p> 打手哀嚎著說道,他知道這小子特別狠,要是不說實話怕是得遭殃的。
“這個……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傳言……”旁邊另一個年輕些的打手小聲說了一句。
“流言?什么流言?”陸成皺起眉頭,立刻看了過去。
“二柱子,你別亂說話,把嘴閉上!”打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
“我看該閉嘴的是你才對吧?別打岔,什么流言,快說!”
陸成上前去一腳就把打手給踹翻,對準(zhǔn)他沒受傷的另一只手掌又狠狠踩了兩腳。
未了他到名字是“二柱子”的年輕人旁邊,詢問他口中的“流言”。
“說的是劉先生以前好像是什么‘洗髓境’的高手,但遭遇到仇家追殺,被仇家重傷,這才跌落到了‘淬體境’,劉先生為了回到以前的境界,需要拿童男童女來練功……”二柱子低聲說道。
“劉先生?就是那個劉槐劉供奉嗎?”陸成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是……是的,就是他?!倍有÷暣鸬?。
“少俠,這二柱子他就是個傻瓜,是個白癡,他的話當(dāng)不得真的!”打手頭子有些急了。
“誰的話是真,誰的話是假,難道我還需要你來教嗎?”陸成揮起拳頭又要打下去。
“別,少俠,您慧眼如炬,自然是能辨認(rèn)真假的。”打手頭子讓他給打怕了。
“滾,回去告訴你們少東家,竟然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他洗干凈脖子等著吧,小爺不日就去取他性命!”陸成嚇唬了他們一番,將這些打手統(tǒng)統(tǒng)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