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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I漢殤

第42章 絕處逢生

行者I漢殤 夜未終 3289 2019-07-28 13:12:05

  42 絕處逢生

  公孫雅再也不顧抵在脖子上的劍,不管不顧拼死掙扎,掙脫了跑向公孫風(fēng),通的一聲跪了下來,顫顫巍巍地扶起公孫風(fēng),“哥,哥你怎么樣了?!哥!”

  “咳,咳”公孫楓艱難的坐起來,不斷的咳出鮮血,血紅的眼睛不甘又憤怒的盯著對面。

  “姑娘你若好好的服侍我們?nèi)f爺,我可以保證你哥不死,不過他這一身武功可留不住了,嘿嘿?!笔莞邆€盛氣凌人道。

  也就在這時,事情突變,公孫雅突然抱起公孫楓,跳下屋檐,消失在視野里。這突生驟變,瘦高個兒反應(yīng)最是快速,嘴角一聲冷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持劍就追了下去。

  可身還在半空,他就慘叫一聲,“??!”就向下墜落!又一聲凄厲的悶哼,他奇怪地又改變了下落的勢頭,竟然向斜上方快速飛去,“轟”一聲,落下來時砸破了一片屋頂,掉了進(jìn)去。尾隨的二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更加不敢冒冒失失地繼續(xù)前進(jìn)。

  而就在此時,突然一個人頭從腳下冒出,“嗖,嗖”二聲,剛剛跟在后面的二人反應(yīng)還算快,可畢竟近在咫尺,他們躲避不起,接連中招,也哀嚎著從屋頂滾落,嘭嘭兩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到在地上。

  原來事有湊巧,公孫風(fēng)邊打邊跑,支持不住被打的吐血的地方,屋檐之下正好是王淼的藏身之處。而瘦高個,見公孫雅面對哥哥的慘烈狀況竟然完全不顧性命地掙扎,他怕真?zhèn)怂龥]辦法向萬爺交代,又自以為勝券在握,于是他索性就放開了公孫雅。就這樣,公孫兄妹就在王淼的頭頂相聚了,王淼頓時計上心頭。此時不動,更待何時,他輕輕露出半邊頭,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逃!快逃!”。視線被公孫兄妹二人所阻,在場的其余人都沒發(fā)現(xiàn)王淼的存在,然后戲劇性的一幕就出現(xiàn)了,那紅衣女子愣了一下,但馬上反應(yīng)了過來,以她的江湖閱歷也知道能這么近不被自己和那三人發(fā)現(xiàn),這人肯定有些本事的,起碼武功不在公孫楓之下。當(dāng)下就忍痛抱起公孫楓跳下了屋頂。

  隨著她的躍下,黑夜中突然響起那瘦高個憤怒的吼聲,王淼知道機(jī)會來了。他收神蓄勢,聽音辨位,當(dāng)一個黑影出現(xiàn)的時候,他正好全力一掌拍了過去。那人全無防備,竟然被他輕易擊中了胸部,一聲慘叫后,又往下墜去。王淼雙手抓住房梁雙腿順勢一蹦,又踢中那人,這下那人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過了另一側(cè)屋頂……

  輕輕松松的解決了那個武功最高的瘦高個,王淼頓時放下心來。他估計剛才他這一掌這兩腿,也夠瘦高個兒吃上十天半月的。他知道,這一擊之后,必定會讓后續(xù)的二人一愣神,而就是敵人一愣神的功夫,才是他出手最好的時機(jī),因為上面的二人一定會有瞬間的放松,注意力集中在飛出去的同伴身上。他突然一個翻身上了屋頂,手里的兩枚五銖錢,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對方的小腿上,之后這兩個拿刀的和持爪的都滾落下了屋頂。無冤無仇,他雖早聞日立門的惡名,也不想下死手,打算救了人就走。

  又在地上的二人另一小腿上補(bǔ)了兩枚五銖錢后,王淼起身就朝著公孫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以他二人的傷勢,必須得找個地方,好好的療傷,王淼有些不放心。其實那二人根本就跑不動,王淼才轉(zhuǎn)了一個彎,就看見了。那男的已經(jīng)昏迷趴在女子身上,被拖著一瘸一瘸的前進(jìn)。

  “日立門做事也敢搗亂,閣下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身后那個爪子坐起來大聲嘶吼:“在這長安城,不管你是誰,你都逃不掉的!我們會把你挖出來,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身后傳來囂張的聲音,王淼不禁眉頭緊鎖,少年人血氣方剛,如果這時候他沒帶蒙面巾他一定回身殺人了,打蛇不死三分罪啊!王淼不想聽這勞什子的臟話,趕緊施展輕功向前沖去到了二人身旁,對女子低語了幾句,挾起二人就匆匆離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它沖淡了屋頂?shù)难E,洗刷了長安的鉛華,漸漸掩蓋了黑夜中那不甘心的嘶吼。

  這是一個長安比較偏僻的住宅,三世同堂,院子有點大,老人家已經(jīng)六十來歲,臉上布滿了溝壑,滿臉是滄桑的沉淀。他雖然年逾花甲,卻是耳不聾眼不花,然而他還是覺得自己越來越老了,白天他會說著說著就睡著了,而每逢黑夜他躺著輾轉(zhuǎn)反側(cè)總是睡睡醒醒,似乎他對黑夜有種一種興奮,黑夜正是他的世界!夜深人靜,正當(dāng)他聆聽的廚房,蟈蟈的叫聲時,突然當(dāng)房頂上出現(xiàn)慌亂的腳步聲,他立刻悄悄地走出了里屋。

  屋頂?shù)穆曇粼絹碓酱?,大栓連著他的媳婦還有小兒子小栓也都被吵醒,走了出來。老頭兒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拿起了鐮刀斧頭遞給了兩個兒子,一起躲在了大栓內(nèi)屋,守著那正甜甜入睡的一對小孩兒。

  房頂上不時傳來幾聲凄厲的呼喊,那尖銳的女高音,輕易就穿透了雨聲,穿過了屋頂,穿過了薄薄的木板傳到了這一家人的耳中,毛骨悚然。

  突然“嘩啦”一聲,一聽聲音,老漢就知道家中的豬圈房頂?shù)顾?。接著馬上傳來一陣母豬的哀嚎,老漢心疼。那只母豬剛生了一窩小豬,這養(yǎng)大得值好多錢啊可惜了,可恨啊,這一幫高來高去的強(qiáng)人!他還是制止了,沖動的大栓小栓。

  小心地輕輕地將窗打開一條小縫,正好看見那只母豬哀嚎著渾身是血朝外跑,后面一個黑影提著一把血淋淋的劍,慢慢的走了出來。老漢趕緊把窗戶合上,又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鐮刀。

  話說在徐管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狠狠的在背后打了一悶棍,頓時覺得五內(nèi)俱焚,疼痛難當(dāng),一口熱血就噴了出去。正值騰云駕霧之際迎面摔上了一個屋頂,“嘩啦”一聲一陣疼痛,轟隆隆腦子一陣眩暈掉了進(jìn)去。徐管家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下軟綿綿的,正自有點慶幸有個軟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陣豬叫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叫的他心慌,一股豬屎味兒熏得他惡心。原來這是一個豬圈,豬圈里一只母豬前些天剛生了一窩小豬崽,正懶洋洋的側(cè)躺在地上哺乳。徐管家這一掉下來,正好砸在這臟不拉西滑溜溜的母豬身上,又一滑滑到了正在吃奶的幾只小豬身上,一下子擠開了好幾只小豬,順勢他的身體,就滑到了母豬的懷里,。他天生潔癖,雖沒有那些貴公子風(fēng)度翩翩,卻也是潔身自好,如今一想到自己掉在豬圈,竟再也不顧身上的傷痛,一咕嚕就爬了起來。霎那間他的臉由白變?yōu)樽仙钟勺仙兂杉t色,哇一聲再也抑制不住,又噴了一口血。一陣瘋狂之后,終于母豬嗷嗷叫的拖著一地的血跑走了,他也拖著傷殘的身子,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地慢慢出了這個豬圈。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小院,幾條竹排掛在屋檐下,恪盡職守的將每一滴雨水恰好的收集起來流入墻角一口水缸中,也是這口水缸引發(fā)了許大總管的一陣癲狂。洗罷,冷靜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一個屋子的窗縫里隱隱透出些燈光,他回想起剛才似乎那里有些聲響,應(yīng)該是那里有人看見了他的慘狀。哼,暫且饒過你們!他心想。他急著想追上那個暗算他的人,不然早就沖進(jìn)屋內(nèi),將這里化為一片灰燼。

  “別叫了,丟人!咳咳。”徐管家看到背靠著屋角坐在那里的兩個同伴,有氣無力的訓(xùn)斥,隨著他的聲音,那兩人叫囂的聲音也隨之停了下來,“他們?nèi)ツ牧耍俊薄?p>  “往那個方向去了,我和黑狼兩只腳都被受傷了,沒辦法追!”那個使刀的低著頭回道。

  “對方總共幾個人?”

  “就一個人,加上那一男一女,總共三個人?!?p>  “你們怎么受的傷?”許大總管接著問。

  “那個,您被拍了一掌后,我們愣了一下,那人就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腳邊,實在太近了,我們躲閃不及,偷襲了我們,實在太卑鄙了!偷襲了您,又偷襲了我們!”持刀男子咬牙切齒道。

  “那人面目可有看清?”

  “實在慚愧,那人蒙著臉,打完就跑,我們,呃……”

  “哦?!毙旃芗尹c了點頭,慢慢的走到了剛才被人暗算的地方,仔細(xì)的打量著,似乎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果然他在屋檐下的柱子上發(fā)現(xiàn)兩個印,陷入木柱子中。照二人所描述和自己的回憶,他想這應(yīng)該是那人蓄勢對他的一擊所在的地方,那人擊在他的后背,借著反震之力又躲回了屋檐之下,身法快如鬼魅。哎!此人實在狡詐之極。就在這時,屋檐下一條紅色的細(xì)綢帶,隨風(fēng)瑟瑟地抖動,這引起了他的注意。紅色的綢帶一頭鉤在一枚生銹的鐵釘上,另一頭是一枚樣貌古怪的玉牌。他費力地取下這玉牌,卻見這玉牌和紅綢帶干干凈凈,和那銹跡斑斑的釘子還有臟兮兮的木櫞子,柱子極不相符。他斷定這就是剛才那偷襲之人的隨身之物,偷襲的時候不小心被鐵釘勾住撕斷的。哼,有了這個,還怕找不到你這龜孫嗎,我遲早抓住你!這玉牌上面正反都有一個符文,兩個符文歪歪扭扭奇形怪狀,他卻是未曾見過,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尋思無果,只得揣在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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