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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元渡

一百一十五、篡位

魂元渡 忻辭 2031 2019-10-02 23:05:12

  裴云依的調(diào)查皆是私下進(jìn)行,也暫時沒有采取任何動作,所以一時半會沒有人察覺。而陳堯淵最近更是忙碌,皇上命燕王協(xié)助處理政事,這無疑是在狠狠的打太子的臉,自然也顧不上裴云依這邊了。且巧的是,不知從哪里傳出點(diǎn)風(fēng)聲,居然說皇上有意廢太子,改立燕王。一時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沸沸揚(yáng)揚(yáng)。

  而太子顯然是有些慌亂了,幾次處理皇上交代下來的事,陳堯淵都尚且未來得及出手,太子自己居然也已經(jīng)將事情辦的一塌糊涂,最后還是皇上命燕王給太子收拾的爛攤子。有一天更是聽說,皇上震怒,在早朝狠狠斥責(zé)了太子,并且將奏折丟在了太子身上,文武百官皆跪在皇上面前,可卻沒有任何一人,為太子說話。

  廢太子的謠言越傳越過,連后宮中也有這種流言蜚語,皇后追著太子問為何傳出這些風(fēng)聲,一時之間整個太子府都有些許風(fēng)聲鶴唳??膳嵩埔廊耘f如常,下著自己眼前的棋局。“姑娘,王爺有令”,聽到岳陽的聲音,裴云依才從那棋盤抬起了頭,看向岳陽,只見她手里拿著一張紙條。

  打開紙條,上面只寫著四個字,“謀權(quán)篡位”。

  這是讓自己煽風(fēng)點(diǎn)火?來暗示太子他的地位岌岌可危,逼著太子謀權(quán)篡位?然后陳堯淵就可以光明正大,以謀反罪名將太子拉下臺,自己再取而代之?那想來這些時日,無論是朝中,府邸,甚至民間的那些流言,也是陳堯淵派人去傳的。裴云依輕笑一聲,“替我和王爺說一聲,云依知道了”,她抬手將那紙條放在燭焰上,燃燒殆盡。

  桌上的棋局,裴云依自己和自己對弈著,白棋只差一步便能贏了,裴云依將手上的黑棋丟在了棋盤上,弄亂了這個棋局。起身對岳陽說道,“走吧,依著王爺所說,我們?nèi)ヌ幽沁吳魄啤薄?p>  “是的”,岳陽跟在裴云依身后和她一起出門,可剛走出院子兩步,裴云依卻停住了,然后笑了一下,往反方向走去了。

  “姑娘,不是說去太子那嗎?”

  “我想了想,這種事太危險了,我去,不太合適”。

  “姑娘的意思是?”

  “你說,若是你,會愿意當(dāng)一個岌岌可危的王妃,還是放手一搏,試試那未來的皇后的位置呢?左右我們也不是最急的,這件事,還是讓人代勞吧,去太子妃的院子吧”。

  裴云依在太子妃院子中,聊了一會家常,然后談及目前的流言蜚語。裴云依總是旁敲側(cè)擊,如今太子和燕王在朝中的地位,時不時自怨自艾的嘆息自己的未來。雖說太子妃一直在安慰裴云依說,那些不過是市井謠言,可是從太子妃的臉色上來看,她顯然也是慌張了。點(diǎn)到為止,太子妃也是個聰明人,想必心中也有主意了,可別讓自己失望啊。

  當(dāng)夜,岳陽告訴自己,裴云依離開院子后,太子妃坐了片刻立馬就去了太子的房中,屏退了身邊所有的人,約莫一個時辰,太子和太子妃一起離開了府邸,去了戶部尚書的府邸,太子妃果然沒讓自己失望啊,居然這么快,就有所行動了。

  裴云依并沒有多管,只是如之前一般每日做著自己的事,五天后太子來見裴云依,神色凝重,他讓岳陽離開,自己和裴云依獨(dú)處,“瑩瑩,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你我二人本是一體,何必這么客氣”,終于來找自己了啊,裴云依心中想到。

  “下月十五,你可否勸說你父親,借著刑部在京城周邊發(fā)現(xiàn)重大案子的借口,調(diào)離宮內(nèi)大部分兵力呢?”

  “可以”,裴云依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字。

  太子明顯一愣,“你……不問我為什么?”

  “我想太子應(yīng)該記得”,裴云依伸手握住了太子的手,“那日宮里,我對太子和皇后娘娘說過,在梁瑩嫁入太子府,就是太子府的人了,無論太子做何種選擇,梁家,自當(dāng)全力支持,這次,也是一樣的”。

  “無論生死,成王敗寇,梁瑩和梁家,都會支持太子的全部決定”,裴云依說的是那樣的鏗鏘有力,宛如一個視死如歸義務(wù)反顧的烈女子。

  太子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若是事成,我立你為皇后”。裴云依回抱著太子,在他后背輕輕的拍了兩下,像是支持的模樣。

  說了好一會體己話,太子才離開了裴云依的房中,岳陽重新回到屋內(nèi),裴云依只淺淺淡淡的說了一句,“下月十五,家宴,太子有所行動,告訴王爺,提前準(zhǔn)備”。

  “是”,岳陽正準(zhǔn)備退出房間,裴云依像是想到了什么喊住了她。

  “慢著,給王爺個建議,若是想要避嫌,可以安排好事情后尋個借口離京避避風(fēng)頭”。

  “是”

  岳陽帶回來的信息,也不過是一句和以前都一樣的,“瑩瑩辛苦了”。裴云依告知了梁君業(yè),并且安排了太子和梁君業(yè)的私下會面,一番商討后顯然太子的信心更是足,不過裴云依并沒有多問,以免惹太子疑心,也沒有問梁君業(yè)。左右不過是他和陳堯淵之間的事,若陳堯淵這么好的機(jī)會都沒把握住,那這太子之位,他也別再覬覦了。

  太子每日籌謀計劃,奔波繁忙,已經(jīng)很少來裴云依的院子中。裴云依不知為何,覺得太子實(shí)在是可憐,這般來回折騰,上躥下跳,可到底沒能跳出別人的棋局,想拼命掙得幾分生機(jī),可他完全不知道,別人下一顆棋子,就是將軍。

  陳堯淵請命巡邏河道,初一的時候離開了長安,看來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裴云依在府邸中每日算著日子,十五那天,并不難等。

  裴云依為太子更衣,太子臨走前還用力的將裴云依擁入懷中,裴云依只是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為他加油。可太子一走,裴云依的那幾分笑意消失殆盡。

  “岳陽,取酒來,今夜,這天下怕是會有些許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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