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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元渡

一百二十七、營救

魂元渡 忻辭 2189 2019-10-14 23:07:05

  他最終沒能控制住裴云依,也沒能向皇上告發(fā),只是一邊派人保護她,一邊留意宮中情況,同時一邊增加自己手中的兵權(quán)。

  一切如陳堯淵所想,事情來的也不慢,事情當(dāng)真發(fā)生了。

  一天夜半,陳堯淵被急促的敲門聲拍醒,和衣起身,來的人便是裴云飛。

  “殿下,云依……娘娘因為下毒謀害皇上被發(fā)現(xiàn),皇帝震怒,現(xiàn)下已經(jīng)將其扣押,明日即刻問斬!”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天了,陳堯淵沒有太過于震驚,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云飛,調(diào)起府內(nèi)所有可用的人,以及之前我們在城外一直養(yǎng)著的軍隊?;蕦m有人蓄意謀害皇上,我們奉旨入宮救駕,關(guān)閉城門,絕不許任何人入城”。

  裴云飛何嘗聽不懂,他立馬攔住了陳堯淵的去路,“殿下,萬萬不可,若此事敗了,殿下這么久謀劃的一切,都會付諸流水的,林妃,林妃娘娘不值得殿下這般冒險”。

  “值得的”,陳堯淵突然笑了笑,拍了拍裴云飛的肩膀,“昔年佳人在側(cè)不懂珍惜,如今一個人站在高處,倒覺得有些冷了,才想起來,她是值得的”。

  “殿下!”

  “裴云飛”,陳堯淵的聲音,帶著不容抗拒,“我仍是你的主子,是當(dāng)朝的太子殿下”。

  裴云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側(cè)身,不再擋路,“卑職遵命,我隨殿下一同入宮,誓死護殿下周全”。

  陳堯淵搖了搖頭,“你趁亂去救云依,然后將她直接帶離宮中,知道嗎”

  裴云飛正準(zhǔn)備多說什么,陳堯淵卻抬手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我只放心你,云飛,你我二人一同將近二十年,同生共死,我只放心,將云依交給你,你要好好護她周全”。

  裴云飛跪在了陳堯淵面前,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自當(dāng)不負殿下重任”。

  陳堯淵領(lǐng)著精兵闖入宮中,御林軍中也有陳堯淵的人,雖然羅乾奧率領(lǐng)眾將士抵御,但奈何抵不過里應(yīng)外合,不久便敗下陣來。

  而另一方面,由于看守的侍衛(wèi)都被派去和陳堯淵的精兵進行抗衡,裴云飛沒有費太多的力氣,便找到了裴云依。

  裴云依遠沒有想象的落魄,怎么說,若是換個環(huán)境,她看上去不過是在小憩罷了,見裴云飛來了,也不過是微微抬起眼,不輕不重的說了句,“來了?”,聽上去她對裴云飛的到來并不意外。

  裴云飛此刻自然是擔(dān)心陳堯淵的安危,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谷贿€這般悠閑,“出來”,他壓抑著滿腔怒火打開了牢門。而裴云依也沒有多想,門開了便從牢中走了出來。

  “裴云依,今日公子若有任何差池,我必定不會放過你”,裴云飛鉗住裴云依的手腕,手下力度有些重了,頃刻便紅了。裴云飛甩開她的手,往牢外走去,“等等”,裴云依出聲喊停了裴云飛,也不管他說什么,向著牢中深處走去。

  “裴云依你還想做什么,趕緊跟我出宮,我沒空……”

  “禍害!”

  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裴云飛才看向傳來聲音的地方,牢里關(guān)著的,是梁君業(yè)一家老小,他漲紅著臉,指著裴云依大罵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禍害,不僅害得太子如今要謀反救你,更要害得我們一家老小因你而陪葬,早知如此在府里的時候,我就該殺了你”。

  裴云依臉色毫無波動,只是從裴云飛手中取過鑰匙,打開牢門,“你們走吧”。

  梁君業(yè)神色一愣,然后趕忙招呼著家人從牢里出來,他對著裴云飛行了一禮,但是對裴云依嗤之以鼻,“別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感激你”。他冷哼一聲,然后離開了大牢。

  裴云依看著空著的牢獄,轉(zhuǎn)身正欲離開。身后卻傳來裴云飛冷嘲熱諷的聲音,“裴云依,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裝著什么,不過是養(yǎng)了你一段時間的養(yǎng)父母,你對他們的憐憫居然遠大于公子對你的關(guān)照?!”

  裴云依只是回頭挑眉看向他,“還有時間在這里和我討論這個,不打算救陳堯淵了嗎?”

  裴云飛的手落在身側(cè),死死的握著拳,然后一拳砸在了墻上,粗喘了幾口氣,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裴云依,像是拖拽一般的將人往外拉,丟上馬,策馬出宮,遇到阻攔的侍衛(wèi)裴云飛也毫不留情,痛下殺手,他知道自己每耽擱一會,陳堯淵的性命就會多受一份威脅。

  陳堯淵囑咐過,需要將裴云依送到安全的地方,裴云飛雖心中有氣,但到底不敢怠慢,長安城中陳堯淵的地方已經(jīng)不能再去,裴云飛將裴云依送至城外一個破舊的廟暫避著。將馬背上的行囊交給裴云依,“公子說了,你自由了,若我明日回不來,你就自己帶著這匹馬和這些盤纏,離開這里吧,我就不護送了”。

  他聲音低了幾分,“裴云依,無論今日結(jié)果如何,你我關(guān)系,也只能到這里了”。

  說完裴云飛便準(zhǔn)備離開,可剛轉(zhuǎn)過身手卻被拉住,回頭看到的是一張笑臉,她怎么還能笑得出來,裴云飛當(dāng)下的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可裴云依并沒有在意他的表情,只是輕笑一聲,然后才緩緩說道,“我看未必”。

  “?”

  “你方才沒瞧見嗎,城墻上求助的烽火,已經(jīng)停了”,裴云依清楚的看到,裴云飛身形一怔。

  “你說,是皇上贏了,還是陳堯淵贏了呢?”,裴云飛已再無心思和裴云依做口舌之爭,移開了裴云依牽著自己的手便出外翻身上了馬,正拉著韁繩裴云依卻張開手擋在了馬前。

  “帶著我一起去”。

  “呵,這時候表現(xiàn)出對公子的關(guān)心,未免太晚了”,裴云飛顯然并沒有打算帶上裴云依。

  “無需進城,只需看看城門之人,是否是陳堯淵的人即可,我不會有任何危險,況且無論如何我都會回去看下的,若是出了問題,你擔(dān)得起陳堯淵對你的交代嗎?”,裴云依仍舊是那副玩弄的笑意,

  裴云飛勒著韁繩的手青筋突顯,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點,但還是將裴云依帶上了馬。“裴云依,我警告你,回城的時候,你膽敢說多一句話,或者做些什么動作,我都會立刻殺了你”。

  “我知道,兄長你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見裴云飛不再回自己話,也不被自己再激怒,裴云依也少了幾分玩心了,開始對城里的情況有些好奇了。

  究竟這棋局,是陳堯淵贏了?

  還是自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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