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暮白!”趙顏汐湊近一看,暮白的唇色發(fā)白,額上是一滴一滴的汗珠。
纖細(xì)的小手觸了一下暮白的額頭,“怎么這么燙?”
“這樣躺在地上會不會著涼?算了,看在你發(fā)燒的份上,本小姐的軟塌讓給你了!”
趙顏汐使出全身力氣狂拽起暮白,扔到了床上。
“咦?我的手怎么這么紅?!滨r血的味道充斥著趙顏汐的鼻子。
“這是…血?”趙顏汐訝然,起身點起了一盞油燈,屋子一下變得亮堂起來了。
只見暮白衣服后背上一道一道的裂痕,每道裂痕里是清晰可見的血肉。是誰下那么狠手?打的他皮開肉綻的。
瞧著手上的小瓷瓶,趙顏汐猜到了一二,應(yīng)該是太后那老妖婆沒錯了。
“是因為…我嗎?”趙顏汐喃喃自語。
“小姐,你醒了?”門外傳出了夏兒的聲音,也還好是夏兒。
“夏兒,你進(jìn)來?!壁w顏汐小聲喚道。
“小姐,這…”夏兒一進(jìn)門就瞧見一玄衣男子躺在趙顏汐的床上,趙顏汐還很淡定的站在一旁。
趙顏汐伸出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小聲嘀咕,“這是暮白,你且去取些我之前用剩下的金瘡藥來。”
……
“小姐?你干什么呀?”夏兒嚇的趕緊阻止了正在扒暮白衣服的趙顏汐。
“不扒衣服怎么上藥???”趙顏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可…這…暮侍衛(wèi)可是男子。”夏兒怯怯的說著。
“那就交給你了!”趙顏汐松開了手,衣服只脫了一半,卻露出了好看的鎖骨,在燭光下顯得異常的性感。
“我……”夏兒小臉?biāo)查g變得通紅,害羞的別過身子去。
“看吧,你都那么害羞,這種事只能交給我了?!壁w顏汐可沒有古代女子那么矜持,在現(xiàn)代那些雜志上的男模特胸肌腹肌可見多了。
不一會兒,暮白的光潔的背部的展示在趙顏汐眼前,只見上面是一道道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鞭痕,新的舊的都有,宛如一條條小蛇,鋪滿了整個后背,看得很是慎人。
趙顏汐先是用藥酒消了下毒,再撒上金瘡藥,床上的人毫無知覺,估計是昏睡過去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
……
清晨,鳥兒飛到窗邊吱吱的叫著,暮白緩緩的睜開了厚重的雙眼,拿下額頭上蓋著的濕帕,坐起身來。
“你醒啦?”趙顏汐躺在兩米外另一張塌上,被那嘰嘰喳喳的鳥兒給吵醒了,一醒來就瞧見床上的暮白坐了起來。
“小姐?我……”暮白看了看周圍,看了看自己睡的床,再看了看自己凌亂不整的衣裳,臉霎時變得通紅。
“恩,好像退燒了,你現(xiàn)在覺得好些沒?”趙顏汐徑直走到暮白面前,小手在暮白的前額停留。
暮白身子僵了僵,大氣不敢出一下,像個乖乖孩子。
“恩”
后又覺著有些不妥,忙起身下了床。
“唉,你別動??!你身上還有傷呢!”
“不礙事。”暮白淡淡的說著,這些傷對他來說都是小傷而已,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難道你還想在屋頂上待著?。∧悻F(xiàn)在才退燒,哪里經(jīng)得起那種風(fēng)吹日曬?!壁w顏汐兩手叉腰氣鼓鼓道。
“二小姐,你怎么關(guān)著門???”玉香在門外喊道。
“我……我想待在房間里一個人靜靜,沒我的吩咐,你們不要來打擾我?!壁w顏汐語調(diào)生硬,有一絲絲心虛。
“……是?!庇裣阒挥X納悶,這二小姐今日是怎么了,感覺怪怪的,但又不敢多問。
……
芳華院
“你說她最近都待在屋子里不出來?只準(zhǔn)夏兒進(jìn)里頭伺候?”
大夫人對著黃花鏡試戴著各式各樣的發(fā)釵,連換了幾對釵,還是未滿意。
“是的?!被卦挼恼勤w顏汐房里伺候的玉香。
“這小賤蹄子,在搞什么貓膩?你且找個機會去瞧一瞧?!?p> 大夫人扶了扶發(fā)上的瑪瑙鎏金釵,似乎很滿意。
“可二小姐門窗緊閉,關(guān)的可嚴(yán)實了,夏兒又在門外邊守著,玉香實在無法探出什么,只聽見里邊老傳出二小姐的嬉笑聲?!庇裣闱忧拥恼f著。
“那還真是有問題了?!贝蠓蛉擞帜昧藢ν瑯涌钍降亩h(huán)佩戴上。起身對玉香說道:
“走吧,今日我且去看個究竟,看看她到底在弄些什么名堂?!?p> 剛走出門口,隨即又停了停,轉(zhuǎn)頭向一邊的魏嬤嬤說道:“必要的時候,可以叫老爺過來?!?p>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