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故意東張西望,聳了聳鼻子,問道:“小煒,你聞到一股味兒沒有?”
趙煒彤跟著也聳了聳鼻子,搖頭道:“沒有啊,哪有什么味兒?”
李鐵微微一笑,上前牽著趙煒彤的手,反正早就親密接觸過,現(xiàn)在是輕車熟路,又故意在她身上嗅了嗅,慢條斯理地道:“分明有一股濃烈的醋味兒嘛。”
趙煒彤將他輕輕一推,秀眉一挑,佯嗔道:“走開,難怪靈兒老是說你不正經(jīng)。”
“平常開開玩笑撒,怎么?還生氣了?”
“我問你話呢?!?p> “哦,對未來的老婆大人,當(dāng)然無需隱瞞什么,可隔墻有耳?。 崩铊F一邊說一邊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忽然猛地將門一拉。
“哎呀!”
只見水清靈驚訝一聲,一個踉蹌,正好撞到他的懷里。
“姑,姑,姑爺……”水清靈尷尬地笑了笑,連忙道,“原來小姐你也在哈!”
趙煒彤頓時明白過來,指責(zé)道:“靈兒,剛才你在偷聽?”
水清靈支支吾吾:“小姐,我,我……”
“我什么我?哼,”趙煒彤臉色一沉,訓(xùn)斥道,“知不知道偷聽等同于盜竊行為?”
李鐵早就想將水清靈這個不光明正大的行為揪出來,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今天終于找到了。
打從進趙府的第一天起,就發(fā)現(xiàn)水清靈總在監(jiān)視他,雖然肯定沒什么惡意,但心里總歸不舒服。
就像在賓館里睡覺,盡管壓根兒就沒想打名片上的電話,可看到天花板上藏著一個針孔式的監(jiān)控頭,心里肯定不是味兒。
水清靈杵在那兒,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李鐵笑道:“靈兒,你小姐問你話呢,偷聽等同于盜竊,噢,你是不是經(jīng)常干這種盜竊的事兒?”
水清靈臉色一紅,很沒底氣地道:“姑爺,我沒有?!?p> 李鐵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打趣道:“看看你,臉紅得像西瓜瓤似的,還說沒有?”
趙煒彤疾言厲色:“到底有沒有?不從實說來,我不要你了,再換一個丫頭?!?p> “小姐,別別別??!”水清靈當(dāng)即慌神了,“那是,是,是老爺讓我這么做的。”
與李鐵想象中的一樣。
這種事兒,不可能是護著他的丈母娘指使的,也不可能是趙煒彤,那只能是岳丈大人。
趙煒彤叱問道:“爹讓你監(jiān)視什么?”
水清靈不得不老實交代:“是老爺讓我監(jiān)視姑爺?shù)?,看他有沒有做什么不軌的行為,還有,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沒有與小姐做出什么過分親熱的行為,比如,像那,那種事兒……”
“真是糊涂!”趙煒彤氣咻咻地道,“我爹糊涂,你也糊涂,若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折你的腿!出去!”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但其實,其實老爺也是為小姐好!他就是怕姑爺欺負你!”
“出,去——”趙煒彤一抬手,大喝一聲。
水清靈灰溜溜地去了。
趙煒彤態(tài)度立馬兒一變,笑呵呵地,溫柔似水地道:“小鐵,我爹就是那樣的人,你不要介意哈!”
李鐵卻用一雙火辣辣的眼睛,直盯著趙煒彤,笑道:“你爹怕我欺負你,你說,我能怎么欺負你呢?”
“爹就是想多了,咱換個話題,換個話題?!?p> “別介啊!”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能一跳而過?
“我們尚未成親呢?!?p> “遲早的事兒?!?p> “總之,成親之前,我們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
“哼,你明知故問,把手拿開。我爹經(jīng)常說,除了他,世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這話果然不假!”
我靠!岳丈大人的臉皮得有萬里長城那么厚吧……
不過,好像,他對岳母大人真是沒話說。
“那你爹有沒有告訴你,男人若不是大豬蹄子,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么樣子?”
“變成啥樣?”
“這個世界原本有男人和女人,如果男人不是大豬蹄子,那女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像男人,最后全世界只剩下男人和像女人的男人?!?p> “謬論!”
“這是真理!”
“抱夠了沒有?還不松手?”
“當(dāng)然沒有啦,我要抱你一生一世的,若這就夠了,那余生還長,怎么辦?”
起初趙煒彤還感覺身子有些僵硬,說了幾句話后,再加上被李鐵這么一撩,有時還不規(guī)矩,她感覺身子逐漸軟了,也就不再掙扎,從嘴里說出的話也軟綿綿的:“這可是你說的,要一生一世!”
李鐵伸出小拇指:“來,一生一世,我們拉鉤?!?p> 趙煒彤也伸出小拇指,但沒有立即迎合,而是嫣然一笑:“我從書上看到過,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嘴,世上有兩種東西最不可靠:一是男人嘴里的諾言,一是男人的長相,而這兩樣你似乎都占了哦。”
李鐵信誓旦旦地道:“別個男人嘴里的諾言我不管,可我嘴里的諾言一定說到做到;至于我的長相,老天爺非要賞飯吃,爹娘又十分給力,賜我一副好皮囊,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在我臉上劃兩刀?”
“胡說,拉鉤,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一生一世,永不變心!”
兩人的手勾在一起。
趙煒彤臉色不由得泛起一陣紅潮,終究難免少女般的羞澀,她將頭伏進李鐵的胸膛里,聲若蚊蠅地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剛才你對淑甄耳語,都說了什么?”
“讓她今天晚上將她爹綁了呀,咱倆今晚去郭府走一遭。”
“你真要這么做???還以為說笑呢。”
李鐵點頭,笑而不語。
“今晚要去郭府?”
“對??!”
“我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去了,你一個人去吧。”
“那你就不怕我像此時此刻欺負你一樣欺負郭淑甄妹子嗎?”
“你敢!”
“那萬一郭淑甄主動欺負我呢?”
“她是我閨蜜。”
“在男女關(guān)系上,最靠不住的就是閨蜜。”
“那我大晚上的也不去,你自己小心點。”趙煒彤心想,要去也只能跟在他后面悄悄地去啊。
這樣,似乎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