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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朝飛之鐵骨柔情

第077章 艱難的抉擇(第四更)

雉朝飛之鐵骨柔情 十光 3132 2019-07-25 22:42:21

  如果說趙煒彤的美是那種無可挑剔的標(biāo)準(zhǔn)的東方之美,而郭淑甄的美是那種帶有幾分男兒氣概的如同趙敏般的英氣之美,那么鐘金的美就在于她的野性子之美。

  尤其是她的皮膚和眸子。

  她的皮膚黝黑黝黑的,不像趙煒彤和郭淑甄那般白,反而更是襯托出她身上的那股野性子;

  而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猶如草原上一只出來狩獵的花豹,時刻警惕著什么。

  然而,她的行為又是那么讓人發(fā)笑、無語……

  因為,就在大家還在打量她的相貌時,只見她走到李鐵跟前,伸出手來,以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姿態(tài),道:“給我銀子?!?p>  不僅李鐵、趙煒彤、水清靈都為之一愣,就是與她談得甚歡的郭淑甄都感到詫異……

  這是什么節(jié)奏?剛剛還是仇人,洗完一個澡就伸手要錢了?

  李鐵當(dāng)頭一句:“我該你銀子?。俊?p>  鐘金的手依然伸著,沒有縮回去,說道:“我要和她一起出去逛街,逛街不得買東西?買東西不得要錢?”

  “……”李鐵哭笑不得,“你搞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是我的俘虜,兩次想放箭射殺我,現(xiàn)在我給你自由,沒有拿繩子捆著你,已經(jīng)是對你格外開恩了?!?p>  鐘金面不改色,說道:“大不了我向你借,將來還給你。”

  “沒有?!崩铊F斷然拒絕,還補充道,“我們也沒有將來?!?p>  “如果我輸了賭約,將來不還得為你做一件事嗎?”

  好像,貌似,是滴哈。

  “哎,算了算了,”李鐵一擺手,“你要多少銀子?”

  鐘金伸出一個手指頭。

  李鐵道:“這是多少?一兩嗎?”

  “小氣鬼,我要一百兩。”

  李鐵立即糾正道:“不是要,是借,明白嗎?我不該你的?!?p>  “好吧,借?!辩娊鸸闹鶐妥?,然后迸出兩個硬邦邦的字,“真摳!”

  臥槽!李鐵找不到語言形容,果然是沒有受過詩書禮樂的熏陶,標(biāo)準(zhǔn)的蠻夷之風(fēng)??!

  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她拉著郭淑甄興高采烈地去了。

  水清靈道:“姑爺,你給她錢,就不怕她逃走嗎?她可是學(xué)過騎射的,從郭姐姐手中逃走輕而易舉?!?p>  對這一點,李鐵非常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能逃到哪里去?況且她跟著你郭姐姐,忻縣誰個不認(rèn)識縣令的千金?想逃哪有這么容易?還有,她既然下那么大的決心留下來,就是要為了證明炒花心里到底有沒有她?會不會來救她?不檢驗明白,她又怎么死心?怎會離去?”

  水清靈點點頭,說道:“她與郭姐姐好像很投緣呢?!?p>  李鐵道:“你剛才要是不嫌棄她,幫她洗澡洗頭,她也會與你投緣?!?p>  水清靈的頭搖得與撥浪鼓一樣:“算了吧!雖然她洗干凈了,的確也很漂亮,可我剛才特意聞過,她身上還是有一股馬奶味兒,我想應(yīng)該是洗不掉的?!?p>  “馬奶味兒不好聞嗎?”

  “那姑爺你多聞聞唄,沒準(zhǔn)兒又能聞出一個老相好來哩。”

  李鐵:“……”

  這小妮子,伶牙俐齒的,看哪天不抓住打她屁股!竟敢調(diào)侃到姑爺頭上。

  趙煒彤道:“靈兒,你說什么?什么老相好?什么叫`又`?”

  水清靈鬼靈精怪的,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小姐,這個……你得問姑爺?!?p>  ……

  草原上的粟末部營寨里。

  二王子炒花正與心腹卜吉在商量練兵的事,畢竟上次元氣大傷。

  忽然,一名下屬色急匆匆地進(jìn)來,稟告道:“二王子,不好,鐘金哈屯公主被唐二牛抓走了!”

  “該!”炒花聽到這個消息,什么都沒問,氣咻咻地脫口而出一個字。

  卜吉立馬兒道:“二王子,請息怒!息怒!”

  炒花依然怒氣不減:“女人就是頭發(fā)長見識短,讓她別去,她非得要去,唐二牛若有那么好對付,我也不至于斷一臂,又損兵折將。她以為忻縣是她的克列特部,可以為所欲為嗎?”

  卜吉抬了抬手,示意炒花小點兒聲,規(guī)勸道:“二王子,這種話,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出去說呀!無論怎么說,鐘金哈屯公主也是為了二王子,她以身犯險,是因為心里有你,愛你?!?p>  “屁,她就是愚蠢!”

  “二王子,現(xiàn)在不說這個,公主人被抓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對炒花的反應(yīng),卜吉有點無語,他心平氣和地道:“公主是來看望二王子的,結(jié)果你把她氣走,她一賭氣,還真找唐二牛報仇去了。她沒有回克列特部,也就是說,人是從我們手上走的,現(xiàn)在被抓了,我們是不是要給克列特部一個交代?”

  “怎么交代?腿長在她自己身上,我們又沒有逼她去,是她自己執(zhí)意要去的,難道要我們派兵去忻縣救人嗎?”

  炒花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不容人質(zhì)疑,接著他又說道:“且不說趙國與成國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是以唐二牛為首的忻縣,我們又能討到什么便宜?上次的虧還吃得不夠嗎?我們部落不能再有任何損失,否則就會喪失靺鞨族部落第一的地位。”

  卜吉點了點頭,感覺二王子的話是事實,但也未免絕情了些。

  “二王子,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管不顧?或是裝作不知?”

  “關(guān)鍵,你說怎么管吧?怎么顧?我們拿什么管?拿什么顧?咱得量力而行吧,不能明知是個死,還往前沖??!”

  卜吉沉吟不語。

  這的確是個艱難的抉擇,去救人吧,兵力不夠是事實,雖說不一定死,但一定會大傷。

  可若不去,太對不起人家了。人家是個女孩子,為了你二王子才甘愿犯險的,現(xiàn)在被抓,不問不顧,那叫什么事兒?

  況且還是未婚妻呢。

  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救,那還叫人嗎?

  且不說無法向克列特部交代,就是傳了出去,也會落得一個薄情寡義貪生怕死的壞名聲。

  倘若將來真的繼承了汗位,如此的壞名聲,怎么收服人心?

  所以,想了想,卜吉覺得還是要勸一勸:“二王子,要不我們聯(lián)合克列特部,即便不出兵救人,也要做足姿態(tài)給大家看看吧,至少要表現(xiàn)出很著急的樣子,畢竟人家是公主,是二王子的未婚妻,又是為你而犯險。否則,這事兒……”

  炒花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那你說,我們具體該怎么做?”

  卜吉建議道:“聯(lián)合克列特部,放出消息,倘若唐二牛不放人,我們即日將殺進(jìn)忻縣,拼死也要救人出來。”

  炒花稍一沉吟,否決道:“不行,你的意思是威脅。行之有效的威脅,是我強敵弱才行?,F(xiàn)在我們剛好相反,倘若你這樣放出消息,以唐二牛為首,偏不放人,就等著我們?nèi)バ每h,像上次一樣,天上又飄起天燈,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卜吉不確定地道:“為了一位女子,應(yīng)該不至于與我們大動干戈吧?”

  “那萬一呢?萬一他們將鐘金哈屯作為誘餌,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吧?那我們該怎么辦?再也折騰不起了。”

  卜吉實在也想不出一個兩全之策,“要不,將這件事報知大汗,讓他定奪?”

  “還是不要了,若爹知道是我激走鐘金哈屯公主的,那他肯定會大發(fā)雷霆,沒準(zhǔn)兒為了安撫克列特部,還會削弱甚至剝奪我的權(quán)力,那我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p>  卜吉又道:“可這事兒我們知道了消息,大汗也會很快知道的,相信克列特部也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吧!”

  “我們暫時裝作不知,等他們來找我再說?!边@是炒花與卜吉商量的最后結(jié)果。

  盡管卜吉覺得不妥,但他也沒辦法,二王子只是絕情了一些,可分析得不無道理,而且是站在粟末部大局的角度。

  沉默了老半天,卜吉忽然提議道:“二王子,要不請軍事出馬,以他的本事,或許能救出鐘金哈屯公主?!?p>  炒花道:“第一,太冒險了;第二,軍事不一定答應(yīng),畢竟若請他去,就成了私事,你何時見他因為私事而奔波過?”

  “也是?!辈芳l(fā)現(xiàn),再也找不到辦法了。

  ……

  軍師和樊兆又在喝茶,看似悠閑。

  軍師笑道:“真沒想到,他竟然對小鐵一見如故?!?p>  樊兆道:“你是指你的小師弟金古梁?”

  軍師點點頭,面帶喜色:“這可是一個意外收獲??!”

  樊兆提醒道:“你也別高興太早,凡事都有兩面,有利亦有弊。你這個小師弟,年紀(jì)輕輕,就混到御前特級帶刀侍衛(wèi),可不簡單。想當(dāng)年,我也不過如此!”

  軍師不以為然道:“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金古梁雖然厲害,可與百年不出的將軍相比,他還遜色不少,不說別的,單說武功,他能在將軍面前走幾個回合?”

  樊兆淡淡地道:“武功并不能說明什么。”

  “將軍準(zhǔn)備何時行使我的職責(zé),去教授李鐵武功???我快黔驢技窮,教不出什么名堂了?!?p>  “等等看吧?!?p>  “主子,”這時,一名下人進(jìn)來稟道,“鐘金公主被李鐵和金古梁合謀抓了。鐘金公主的出走,是被二王子所激?!?p>  軍師一愣:“他是故意的吧?”

  下人回道:“好像是?!?p>  軍師眸子里精光一閃,恨恨地道:“他就是不懂得沉著韜光養(yǎng)晦,終有一天會連累死我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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