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爵爺,此物好似于國于民,沒有什么大利吧!照比那馬車上的軸承和車輪可是相差太多了!”
再幽怨,事情也得辦。戴權再度看向了丁陽。
“誰說此物于國于民不利了!”
丁陽把臉一板,張口便是一番的大道理。
“喲,這個東西不錯呀!”
不聽則矣,一聽驚人。
耳聽著丁陽所說的道理,戴權臉上的笑容便又再度綻放了。手里一翻,便又把那保險套給收到了袖中,“既然如此有用的話,那我就獻給陛下了!”
“時侯不早了,陛下那邊還等著我復旨呢?雜家先行告辭了!”
說了一句,戴權是轉身就走。
“我送公公!”
丁陽多奸呀,連忙跟了過去。而同時,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銀票,便塞了過去。
“丁爵爺,這個太客氣了!”
張目一看,但看是一千兩的龍頭大票??v然是戴權也不由得有些暗贊丁陽出手的大方。
“公公,這怎么是客氣呢?是小子應當做的。天熱了,這點小錢,還請公公買杯茶喝,清暑降溫。
你的身體好,才能更好的侍侯陛下。這只是身為臣子,對陛下的一番心意。還請公公以后要多多注意身體。無事的時候,多出來走走!”
在此時,丁陽又化身成了馬屁精,一番話說得是無比的漂亮。
“那就多謝小侯爺了!”
戴權嘻嘻的笑著,把銀票給攏了起來,這才又向皇宮趕了過去。
……………………
“我兒的話,到是有幾分道理。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收拾他了!”
錦鄉(xiāng)侯夫人是相當滿意丁陽的表現(xiàn),一邊想著一邊才看向了身邊的臨安伯夫人。
若是昨天,無論是臨安伯,還是平原侯,亦或是史夫人。任何一家愿意與她結親,她都會開心的想哭。
但是,現(xiàn)在嗎?
她的想法卻不一樣了。兒子出息了,簡在帝心。雖然自己家中與幾位侯爺家的地位相等。但是,焉知,兒子就沒有更近一步的可能。
到那時,說不得便連公主都娶得。
她現(xiàn)在可不會就這么把兒子的終身大事給定下來。
而想拖延此事卻也容易的狠,老爺正在外統(tǒng)兵,只說此必須得老爺做主,也便是了。
……………………
御書房內,崇康帝疲憊的揉了兩下眉心,端起面前的茶飲,輕啜了一口,才覺得郁悶的心情好受了許多。
“陛下,還請保重龍體。玄燁小兒,不過是小患罷了。縱然得到了黃毛的補充,也絕非我大晉之對手!”
崇康帝對面坐著的乃是謝申,乃是吏部尚書。內閣之首,看到崇康帝的這般樣子,連忙起身勸解道。
“謝尚書說得沒有錯!陛下,還是保重龍體要緊。后金就算再強上十數倍,也無法捍動我大晉一根毫毛!”
太尉仇海亦發(fā)話道。
“我不愁后金的事情,我只愁東南水患。按太祖的遺訓所言,現(xiàn)在還是小冰河時期,糧食不夠用呀!市舶司那般人是干什么吃的。這都一百年了,怎么還沒有從通商的商人那里得到地瓜,土豆和玉米。
那可是太祖口中的神物呀!每一種作物都能打造一個盛世的!”崇康帝怒道。
“市舶司,那邊也有他們的難處。陛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干脆派船隊,按太祖所留下的地圖,去那個叫什么南美的地方去尋找吧!”謝申說道。
“便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崇康帝點了點頭。
“陛下,臣推薦一人,可以擔此重任!”
太尉仇海連忙站了起來。
“是誰?”
崇康帝問道。
“錦鄉(xiāng)侯丁猛!此人……”
“不妥!”
仇海的話才剛出口,便被崇康帝給出言打斷。
“丁猛此人,我還有他用!另外,他的兒子丁陽……”
話說到這里,崇康帝正好看到戴權站在了殿外,一伸手便把他給叫了進來。
“戴權,那丁陽可又弄出了什么新玩意呀!”
把戴權叫進來后,崇康帝好奇的伸出了手。
“還真有一個東西!只是有些不太雅!”
戴權討好的看向了崇康帝。
“若是真的沒用,你這老狗,才不敢告訴朕呢?到底是什么東西?拿出來吧!正好讓謝尚書也看看那小子的新發(fā)明!”
崇康帝便連一點笑紋都沒有,而是直接伸出了手。
“還是陛下了解老奴!”
雖然被崇康帝叫成老狗,但是戴權卻是一點也沒敢生氣。反而很是享受這種微有親昵的稱呼,畢竟皇帝家的狗,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而后,才又把那個保險套給拿了出來,雙手捧著遞到了崇康帝的面前。
“這是何物?長得好生奇怪?”
拿著這保險套,崇康帝上下打量了一番,也沒有看出來個端倪。
接著,才又遞給了謝申,“謝尚書,你也看看!”
“是!”
謝申應了一聲之后,亦把那保險套拿在手中。先是觀瞧了一下,才又拿手試了一下其上的彈力,試探的說道,“陛下,以臣所見,這好似是一個裝東西的袋子。但是卻又太薄了,稍有重物,便會沉破!到是不太好猜!”
接著,便是仇太尉亦看了一下。而后,又傳給了禮部尚書何尚,最后又到了工部尚書宋佑的手里。
“陛下,我等實在是不知這東西到底所為何用?”
每一個人在看罷那保險套后,都是一臉的苦惱,搖頭以示不知。
“戴權,你來說!”
眼看眾人都猜不出來,崇康帝便又看向了戴權。
“回陛下的話,這是保險套!”
戴權躬身道。
“保險套……什么?”
一句話說出來,在場的眾位重臣先是一愣,接著才又反應過來這東西真正的用處。
“原來這等骯臟物事!”
此時,工部尚書宋佑的手里還拿著這保險套。便好似那上面著了火一般,手里一抖,便把那保險套給丟到了地上。
“沒想到,竟然是這等東西?”
與宋佑一般無二的是其他的幾個拿過保險套的大臣,每一個都好似吞吃了一只蒼蠅般,表情極為難看。
“陛下,臣要彈駭錦鄉(xiāng)侯世子丁陽,發(fā)明這等骯臟之物。實在有辱國臣之體面!”
撲通一下,宋佑便跪倒在地,一頭磕下,大聲的叫道。
“陛下,臣要彈駭內庭大總管戴權,明知是這等骯臟之物,還拿出來給陛下,污陛下之手。其心當誅呀!”
有他在先,第二個跪下的正是吏部尚書,亦是內閣之首謝申。在說話時,還在用一種極度蔑視的表情的看向戴權。
“陛下,這物品雖然難登大雅之堂。但卻不是骯臟之物,還請陛下容老奴自辯!”
有朝中重臣彈駭,戴權只能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但是,心里卻在不斷的冷笑,今天非得讓這幫老雜碎們吃大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