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大聲,我看到宿舍樓里的好多人都出來了,正在東張西望的找著聲音的源頭,有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用手示意一旁的其他人。
一瞬間我和華年被幾百也有可能是上千的人看著,我趕緊抓著呆滯的華年的手,拉了就跑,華年被我這么一帶,突然的就醒了,可能意識到目前情況不妙,跟著我跑起來,路上偶爾還沒回去宿舍的同學(xué)們紛紛看向奔跑的我和華年。
我和華年來到中文系(1)班門口,我用手使勁的拽了拽門上的鎖,發(fā)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因為我們班的鎖有可能是壞了,只要使勁的拽一下它就會打開,這是我有次提前來到學(xué)校發(fā)現(xiàn)其他同學(xué)還沒到的時候,隨手拽了一下鎖,意外的發(fā)現(xiàn)是壞的,當然,這個損壞了的問題我從沒跟其他人說過,只有我自己知道。
進去之后我把插銷插上,我和華年就躲在了門的背下面,從門上的窗口看進來,除了桌椅板凳其它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做完一切之后,我松了一口氣,可我突然想起華年還在我邊上,腦子里快速的想著我說的‘因為我喜歡你’,這句話,怎么辦?說出去的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我和華年就這樣靜靜的呆坐著,誰也沒說話。
我在想華年應(yīng)該不會誤會吧,正當我想說什么的時候,華年說:“你剛剛是不是說真的?”
“什么?”
華年用一種我沒見過的羞澀的表情低著頭說:“就是剛剛那句話”。
我沒回答她,我知道華年是在問我說的‘因為我喜歡你’這句話,我總不能說這是被她逼的無奈才說的吧,這不明擺著自尋死路么。
我偷偷瞄了一眼華年,這時候華年也正好看過來,有那么一瞬間我被什么東西電了一下,那種感覺怎么說呢,激動?就是一種我之前完全沒有過的感覺,一種我經(jīng)歷過一次就忘不掉的感覺。
這時候我覺得我的肩膀像有什么東西靠在上面似的,我轉(zhuǎn)頭一看是華年的頭發(fā),華年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不經(jīng)意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原本我打算把華年推開的,因為華年這樣弄的我不知道怎么的,有種焦躁的感覺,可能華年察覺到我的動作說:“別動,讓我靠一會兒,好么?”,華年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一種比之前更溫柔的語氣。
我說好,也就沒在做什么其他的動作,忍著那股子焦躁的感覺,就這樣,抱著膝蓋的我和靠在我肩膀的華年,曖昧的坐在門下面,偶爾的可以聽到外面操場的嘈雜聲。
許久之后。
我問華年:“現(xiàn)在好了么?我肩膀有點酸了”,因為一直被華年靠著不動,血液循環(huán)不了,加上一直不說話的尷尬,我就借著這個借口對華年說。
輕微的鼾聲進入我的耳膜,我看了一下華年,原來她睡著了,我想著把她叫醒,但我看著她可愛的睡姿,有點不忍心,也就沒把華年叫醒。
突然,我心里衍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輕輕的叫著華年的名字,見她沒反應(yīng),我偷偷的搭上華年的肩膀,給我的第一的感覺就是‘軟,好軟’,這時候華年輕輕的抖動了一下,我快速的縮回了我的手,以為她就要醒了,偷偷看了一下,原來是在撓癢癢,嚇了我一條,松了一口氣的我感到一股的困意席卷而來。
我看了看華年,感覺她今天應(yīng)該也會睡很久吧,就靠著她睡著了。
就這樣,華年靠著我,我靠著華年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穿著西服,華年穿著婚紗,走在禮堂上,朋友們?yōu)槲液腿A年祝福,司儀在臺上演講著,我不知道我怎么會做這樣的夢,我只知道在夢的最后,司儀結(jié)束了演講,朋友們高聲呼喊“親一個,親一個”,在朋友的呼喊聲中,我們彼此深情的對視著,我和華年接吻了,她的嘴唇給我的感覺很溫柔,很軟,很甜,很真實……
第二天早上,我從朦朧中醒來,我的肩膀酸痛不已,我看了看睡覺時候嘴角會微微揚起的華年,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真的享受這一時刻的,但我意識到不行,因為我看窗戶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這也意味著我和華年睡夢的結(jié)束,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我輕輕搖了搖頭,嘴里輕聲呼喚著華年的名字,用另外一只手拍著華年的頭發(fā),打算把華年叫醒。
“華年,華年,醒醒”
華年漸漸從睡夢中蘇醒,然而華年并不打算從我的肩膀離開。
我就問華年:“還沒醒呢?快點,等下其他同樣要來了?!?p> 華年說:“我也想起來啊,可是我脖子動不了了啊?!?p> 這可怎么辦,華年可能因為靠在我肩膀上睡了一宿脖子僵硬了,而我也因為華年靠在我肩膀上睡了一宿肩膀酸疼,這可如何是好,眼看著快到時間了,其他同學(xué)也快來了,得想個辦法。
我忽然想起我爸曾經(jīng)說過:“按摩可以緩解肩膀的酸痛”,而眼下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我叫華年稍微移動了一下位置,華年馬上疼的直叫喚,但還是移出了一些位置,我叫她稍微忍一下,我用另外一只手按著自己的肩膀,漸漸的緩解了酸疼,不像之前那么的酸疼。
我用屁股輕輕挪動著自己的身軀,一點一點的挪動,當然每次挪動一點,華年就會叫喚一下,我叫她在忍耐,雖然我也知道這滋味不好受,但沒辦法。
當我完全離開的時候,華年的身體沒了支撐點眼看著就倒了,幸好我眼疾手快,穩(wěn)住了華年,之后我慢慢的把華年扶起來,當然華年也一直在叫喚。
把華年扶到她的座位后,我叫她先休息一下,我打算趁著這段時間去買點早餐。
我問華年:“你要吃什么?”
華年思考了一下說說:“跟你一樣吧。”
我把門上的插銷打開之后,把門打開,我看到夏初站在門口,我想了一下,記得前天華年說她今天回來學(xué)校的,只是沒想到會這么早,而且剛好還是這個時候,嗷嗷待哺我快速的向夏初打了聲招呼,就去學(xué)校門口買了點早餐。
一袋豆?jié){,一個豆沙包,一個豬肉包,一個白菜包,共兩份。
回到班上之后,我看到我桌子上有一袋子的什么東西,等我湊近看清楚之后,是早餐,跟我買一模一樣的早餐,只是這會是誰買的呢,我看了一下四周,林致遠和郭躍還沒來,其他同學(xué)也還沒到,目前班上就只有我和華年還有夏初。
以華年目前的情況是買不了早餐的,所以就是夏初買的,只是以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邊是嗷嗷待哺的華年,一邊是虎視眈眈的夏初,我思來想去,實在沒有辦法了,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我忐忑的對夏初打了聲招呼說:“早上好,夏初”,之后故意裝做不知道的樣子說:“咦?這怎么會有早餐,看來老天爺也不希望我餓肚子啊,派神仙姐姐給我送早餐來了,正好昨天晚上沒吃?!?p> 我把手上的另外的一份給華年,就自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眼睛偷偷瞄了瞄夏初,看到她聽到我夸她‘神仙姐姐’很高興的樣子,一直盯著書本,嘴角微微笑起。
我也暗自慶幸自己沒說錯什么話,這時候華年拉了我一下,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我問怎么了?
華年用一種軟綿綿的語氣說:“你看我現(xiàn)在歪著脖子怎么吃么,我要你喂我。”
我一聽,這可不行,要是沒有其他人就算了,可現(xiàn)在夏初在這里,我摸了摸華年的投對她說:“乖,慢慢吃啊?!?p> 可華年依舊不死心的樣子對我說:“昨天要不是你……”
我趁著華年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趕緊把她的早餐撕了一點下來堵住了她的嘴,想著昨天的事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可不要其他人面前說啊。
這時候班上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林致遠和郭躍也來了,看到我一點一點喂著華年吃早餐,暗暗的給了我一個大拇指。
而我也就在其他人的眼中,一點一點撕著包子皮華年吃,當然華年也是很享受的,可我總覺得自己被什么人盯著似的,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又沒人,就在這奇奇怪怪的氛圍里撕著包子皮給華年吃。
早上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后,我就陪著華年去了醫(yī)務(wù)室,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桌子上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晚上六點半,宿舍邊的大樹下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