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八年十一月星期五
晚上放學(xué),我和林致遠、郭躍我們?nèi)具呑哌吜?,我們打算今天晚上回家,等明天早上到林致遠家去玩紅白機小霸王。
等我們到停車場拿車的時候,我看到華年在哪里,還有黃珊珊和林巧,我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么,但我想,應(yīng)該都是女孩子的私密話語吧,我們?nèi)竽猩膊惶柫?,就和她們仨兒打個招呼就準(zhǔn)備騎著自行車走了。
“燁磊”好像有人叫我,我轉(zhuǎn)過去看了看,是黃珊珊叫的我,我說:“怎么?”
黃珊珊說:“華年找你有事?!?p> 黃珊珊一說完,我就直接來到華年的面前,對她說:“華年,什么事啊。”
等我問完的時候,我看到林致遠被黃珊珊拉走,郭躍也被林巧支走,走之前林致遠對我說,記得明天去他家打紅白機小霸王,之后別黃珊珊拉走了,郭躍也是一樣,當(dāng)然還有他們的自行車。
而現(xiàn)在偌大的停車場就只有我和華年站著,我說:“華年,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華年說:“也沒其他事,就是想坐坐你的自行車?!?p> 我一聽,既然只是想著坐我自行車,雖然有點高興,但是之后卻有些暗暗的失落,至于原因我也不明白。
……
就這樣我就和華年一起離開學(xué)新益大學(xué)華年坐在我的后座,我騎著自行車。
之前我就有意或無意的就一直觀察華年的裙子,因為在這之前,華年幾乎很少穿過群子,我記得只有我生日的時候偶爾的一些其他事情華年才會穿,我想今天她會穿裙子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吧。
我提醒華年說:“華年,你把裙子收一下,不然等下你裙子卷到車轱轆里面就不好了?!?p> 華年聽到了,急忙的收了收自己的過膝蓋到小腿的裙子,由于華年的手裙子的時候動靜大了點,我的車頭有點扭,不過也就一會兒就擺正了,也幸好我的車技過硬,不然我和華年倆摔了就慘了,我是沒事,但華年就不一樣了。
我偷偷瞄了一下,我看到華年把裙子多余的部分已經(jīng)撰在了手里,我看到華年潔白無瑕的小腿漏了出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像一滴水滴落在平靜的水面上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我明知故問的問華年:“裙子收了么?”
華年說:“收好了”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這樣的問她,可能是我覺得這樣有趣吧。
我說:“那你可得抓穩(wěn)咯,我要加速了?!?p> 幾乎整個人都在站在了腳踏板上用力踩著它,而華年我看了一下,閉著眼睛,一只手抓著我的衣服,一只手抓著自己的裙子,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我就覺得她可愛。
不知覺的我就放慢了速度,華年好像感受到速度的變化,就睜開了眼睛,用她的一只手輕微的再我的背上錘了起來,一邊捶一邊說:“大壞蛋,壞死了……”之類的話。
大概我是騎有三四分鐘路程,就到了理我家和學(xué)校中間的一個公園,叫“雙掛公園”,我就對華年說:“要不要下來休息一下?”
華年說:“好。”
我就讓華年下來走著,我推著自行車,和華年一起走在用小石頭鋪滿凹凸不平的小道上。
就這樣走著,知道有一個能坐下兩個人的長方型板凳,我們就不約而同的做了下去,之后相互的看了看對方,笑了笑。
我問華年:“渴不渴?”,華年說有點。
我就從之前在小賣部買的的一瓶娃哈哈和吸管遞給了她就說:“這是我之前下課的時候買的,諾,給你?!?p> 華年說:“那你不是也渴了么,你看,流了這么多的汗?!?p> 說完,華年就從包里抽出了一張手帕,我一直知道華年有一張手帕,這手帕是她拿來偶爾自己流汗擦的,華年把手帕地給了我,我把娃哈哈和吸管遞給了華年。
我說:“你要喝可得趕緊的,不然等下我就喝了。”
華年說:“那你喝吧,看把你累的?!?p> 我說:“我逗你玩呢”,我一邊說著一邊用華年遞給我的手帕擦著臉上的汗。
不知道為什么,華年之前一直不給我用她的的手帕,而這次她竟然會主動的給我,我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你看你,擦個汗都擦不好,我來吧”,華年說。
我也沒在意,就把原本屬于她的手帕遞給了她,華年接過之后,很用心的把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對折,之后,說:“臉朝過來?!?p> 我把臉朝了過去,下一刻華年的手帕就在我的臉龐上輕輕擦拭著。
我好像聞到一股茉莉花的味道,我知道這是華年身上特有的味道,是從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有了,一開始我還不是那么的習(xí)慣,可到后來,逐漸的我慢慢適應(yīng)了華年茉莉花的香味,到現(xiàn)在的一聞,我就知道是華年。
之前我有好幾次問華年:“你身上茉莉花的味道是怎么來的?”
每次華年都紅著臉說:“不告訴你。”
而我也買過帶走茉莉花味道的東西,比如肥皂,洗衣粉,可都沒有華年的那種味道,那種輕輕淡淡若有似無的味道。
而這次,我依舊是問了華年這個問題,我說:“你身上茉莉花的味道是怎么來的?”
我以為會得到和之前一樣回答,不告訴你。
然而這次我失算了,華年說:“算了,既然你要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吧?!?p> 到這時候,我連忙擺手對華年說:“別,別,別?!?p> 不清楚為什么,心里面明明很想知道,可手上卻做著不要的動作。
我看到華年狡黠的笑了笑,我意識到我被華年擺一道,就趁著她在輕輕擦拭我臉頰的時候,我用手輕輕的刮了一下華年的小瓊鼻子,就立刻的跑開了。
華年也反應(yīng)過來了,就追著我,我們就在這公園里相互追逐著,你追我,我追你。
……
大概有了二十來分鐘,我喘著氣說:“不鬧了,了不鬧了,累死我了。”
華年也說也比喘著氣說:“不鬧了,不鬧了?!?p> 而我就直接躺在了公園的草坪上,草的尖尖扎著我的背,很癢,可是卻又很舒服。
華年也在我身邊躺了下來,手伸向天空,感受著微風(fēng)帶來的觸感。
夕陽西下
華年突然說:“夕陽真好看,我喜歡?!?p> 我問華年為什么會喜歡,華年沒回答我,而是繼續(xù)看著夕陽西下。
……
夕陽落日
我問華年要去哪里?是回宿舍還是回家?
華年說:“回宿舍吧?!?p> 這次我沒有和之前一樣,而是慢慢悠悠的騎著,也就比步行稍微快一些。
華年依舊一直手抓著裙子,一只手抓著我的衣服。
一路上我們默契著不說任何話,直到我把華年送到新益大學(xué)門口。
我看到黃珊珊和林巧已經(jīng)在哪里了,我覺得奇怪,他們不是和林致遠、郭躍在一起么,怎么都回來了。
下了車之后,華年轉(zhuǎn)過來把手帕遞給我,說:“記得洗干凈還給我呢?!?p> 我說:“明白,保證完成任務(wù)”,做了一個很久沒做的卻又是洪教官教我的“敬禮”。
說完之后,華年也就和黃珊珊、林巧他們一起進去了,過程中她們有說有笑,不時的還看看我。
我目送著,直到我看不到她們的身影為止,我把自行車掉了個頭,就準(zhǔn)備離開,而我又突然看到夏初,夏初也看到了我。
我和她雖然在班上的座位很近,但自從那天之后,我們就再也沒說過話,一直到現(xiàn)在。
我很想像夏初說,最近怎么樣,可我依舊還是沒有張嘴開口。
而是看著夏初從門口進去,路過我面前的時候,我聽到夏初狠狠的“哼”了一聲,就走了,我看著夏初的背影,低頭泛起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