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寄拍
奉承話其實誰都愛聽，柳雪松也不例外，聽了王明輝的話他開懷笑了起來：
“你個小王啊，也來取笑我老頭子，我不過就是癡長幾歲罷了，定海神針實在不敢當(dāng)，現(xiàn)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就是發(fā)揮下余熱。”
王明輝笑道：“柳老太謙虛了。既然柳老也認(rèn)為這是件奇寶，那不知道該如何估價呢?！?p> 柳雪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對顧放說：“顧先生，不知道此物何名？”
“這種石頭能不停散發(fā)靈光，我叫它靈光石?！?p> 顧放笑道：“這靈光石在海藍(lán)星歷史上從未出現(xiàn)過，它應(yīng)該是一種奇異的礦石，不像所謂的夜明珠，它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會散發(fā)這種柔和的光源?！?p> “而且它的光源很有質(zhì)感，有種溫潤如玉的美感，對眼睛還有清新明目之效吧？”劉雪松有點激動的說：
“真是神奇，本身觸感就如同是一般的圓形石頭無二，卻有著如此特別的功效!
我敢肯定的是，它是純天然形成的，絕不是人工合成的那些熒光石類似的東西?！?p> “它的光源是自發(fā)的，并不是吸收和反射太陽光，這點很容易看出來。”顧放補充說。
“顧先生，不知道它的光源是會一直這樣下去不會熄滅嗎？”王明輝問道。
“這個世界哪有永恒不滅的事物，何況只是一顆奇特的石頭而已。”
顧放淡笑道：“靈光石的壽命應(yīng)該在十年上下吧，不過他有一個特性。
置于一個密閉容器，比如木盒中，光源可以暫時熄滅，能有效延長它的使用壽命!”
“十年的使用，這樣的話價值就打了很大的折扣啊，顧先生可真是厚道人，這原本也是無法驗證的事情?！眲⒀┧蓪Υ撕苜澷p。
“人無信不立，我顧放行事從來不遮遮掩掩，再說了除非以后我再也不打算和拍賣公司合作。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瑕不掩瑜，它還算是一件珍寶吧，何況也有辦法解決它的壽命問題?！?p> “哦，還有什么辦法能解決？”柳雪松好奇地問道。
“靈光石釋放光芒，消耗的自然是某種能量，它親近武者的氣血！武師以上的高階武者可以給它充能!”
柳雪松聽了，似是回憶起什么往事：“我知道有一種珍貴的能讓武者吸收靈氣修煉的靈石，萬金難求!
沒想到這靈光石卻能吸收武者氣血能量來發(fā)光。那它能不能被武者吸收用來練功？”
“這倒是不行，它對于武者其實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價值。只具有清新明目的功效。
只要武師以上肯消耗氣血補充，靈光石就能延續(xù)它的光輝?！?p> 顧放又問柳雪松：“不知道柳老說的靈石現(xiàn)在是什么價格？”
“真正的有價無市啊，沒有武者會把靈石直接拿來賣錢，這應(yīng)該是他們內(nèi)部的戰(zhàn)略物資。
一般的武者也不可能會有靈石，當(dāng)然他們也會拿靈石來以物換物，換取需要的東西。”
“原來顧放先生還是一名武者，失敬了!”
王明輝越發(fā)客氣了，像他們這個行業(yè)和所在的層面，對于武者還是有一定的接觸和了解的。
云海軒負(fù)責(zé)的有些私密的拍賣會，也會有武者之間的相互交易，各取所需。
“不知道這次拍賣，云海軒能不能把靈光石也加入到競拍物品的名單。我實在沒有那個時間等到下次再拍賣!”顧放直問。
還沒等到王明輝表態(tài)，柳雪松就肯定地說：“規(guī)矩是死的，但終究是人定的。
更何況靈光石完全可以當(dāng)成這次季拍的壓軸拍品，云海軒破例一次也沒什么不可以的，是嗎明輝？”
王明輝沉吟了一下后鄭重地點點頭：“只是季拍的宣傳預(yù)展已結(jié)束，拍賣會兩天后就開始。
我們只能盡最大的可能通知給有實力的潛力客戶。只是這樣一來，可能會影響到最終的成交價?！?p> 顧放淡然笑道：“這個沒問題。柳老，你對靈光石的大概估價是多少？”
“這個真不好說，這靈光石是從來沒有先例可尋，但可以在對眼睛保健明目，光源長久不熄和獨一無二上做為亮點。
物以稀為貴，肯定能賣個高價，我覺得將起拍價定位為一千萬左右為好……”
只是柳雪松說到最后開始囁喏起來，想開口又有些不好意思說出來。
顧放疑惑問道：“柳老你有什么事盡管說？”
“顧先生，是我冒昧了，我是想問問你還有別的靈光石嗎？還有的話可不可賣給我一顆，價錢好商量，可以按照最終拍賣的成交價。”
顧放似笑非笑地看著柳雪松，一時沒有回答。
柳雪松老臉一紅解釋到：“顧先生可能不知道，這年紀(jì)大了眼睛開始有點花了，我發(fā)現(xiàn)靈光石的光源居然有潤眼明目的功效，能緩解眼睛的疲勞和眼花。
這對于我們上了年紀(jì)的鑒定師來說是無價之寶啊。顧先生您好好考慮一下，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價格?！?p> 一旁王明輝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人家是拿來拍賣的，您老卻搶著要私下交易，您還是估值的鑒定師，此情此景好尷尬啊!
“這也不是不可以，同樣的靈光石我還有一顆，賣給柳老一顆也不是不行，只是……”
“顧先生，其中一顆靈光石參加拍賣，拍賣會我親自幫您跟進，我在國內(nèi)多少還是有些人脈的，可以聯(lián)系一些有實力的藏家來參加拍賣會?！?p> 顧放笑著點點頭，這已經(jīng)是大開綠色通道了，要不是柳雪松對靈光石志在必得，云海軒恐怕也不會如此賣力。
“至于我私下買靈光石的價格，我可以保證和拍賣的成交價一樣，顧先生還能省去一筆傭金，您看如何?！绷┧裳a充道。
“云海軒將為靈光石的拍賣不遺余力，而且可以在拍賣完成后再收取最低比例5%的傭金。”
王明輝掐準(zhǔn)時間打了一記助攻。柳雪松朝著王明輝點點頭，這小子倒是挺上道的，有股眼力勁。
“好吧，我可以賣給柳老一顆!”顧放很快同意了。
“如此太感謝顧先生了，算老朽欠您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Φ?，您盡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
顧放等著就是這句話!以后打交道的機會不是沒有了，和柳雪松搞好關(guān)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接下來，顧放和云海軒雙方就靈光石的拍賣展開了細(xì)談，并簽署了委托拍賣合同，雙方合作順利達成。
他把桌上的靈光石也交給了云海軒去運作。
然后柳雪松以個人名義和顧放也簽了買賣轉(zhuǎn)讓合同，為表誠意，他先行支付了靈光石起拍價的一千萬元資金，等另一顆靈光石成交價出來后，再補上尾款。
“呃，這老頭有錢啊，一千萬轉(zhuǎn)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顧放看著銀行短信暗想，也很爽快地把包里的另一顆靈光石給了柳雪松，柳雪松拿到靈光石后激動不已連連感謝。
這回他真的是欠了大人情，雖然他也有錢競拍，但最后他也無法保證能一定拍到不是嗎。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比較輕松，王明輝和柳雪松講著一些收藏界和拍賣行的趣事，倒也是聽著津津有味的。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顧放和趙波濤提出了告辭，婉拒了王明輝晚上的請客吃飯，相約兩天后的拍賣會再來。
“其實兩位這兩天要是沒有什么急事的話，可以在海都待兩天。等拍賣結(jié)束后再走，省得來回奔波。
公司在一家星級酒店里有長期的套房用來給貴賓休息，要不你們住兩天？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王明輝其實很看中顧放武者的身份，而且看年齡很可能是武道生。
他希望能和對方打好關(guān)系，能成為朋友就再好不過了。
“那太感謝了，還省得我們?nèi)フ揖频??！鳖櫡鸥兄x道，他沒有拒絕的意思。
“應(yīng)該的，正好你們也可以在海都玩兩天，等會我叫個司機送你們?nèi)ゾ频耆胱 Ｕ写恢?，等拍賣成功我再做東請兩位先生。”
“那就麻煩王總了?！?p> 一番告辭之后，幾人來到了一樓大廳，經(jīng)過前臺的時候顧放要了鄭曉蕓的電話，說有時間請她吃大餐。
鄭曉蕓臉蛋微微有些發(fā)紅，還是把號碼給了他。
再次告別了王明輝和柳雪松，司機載著兩人去了公司不遠(yuǎn)的酒店。
王明輝再次回到前臺的時候，朝鄭曉蕓笑著贊許說：“曉蕓啊，這次你做的不錯，挺有眼力勁的，為公司挽留住了一個大客戶。
明天你就別在前臺了，來給我當(dāng)個助理吧，輔助拍賣會的籌備事宜，等會去人事部報道。
你要好好感謝顧先生，他為你講了不少好話。你們不是留了號碼嗎，平時多聯(lián)系下，都是同齡人，說不定這還是你的一個機會?！闭f到后面王明輝打趣起來。
鄭曉蕓看著王明輝走遠(yuǎn)了，高興地?fù)]舞了小拳拳：“yes，鄭曉蕓你行的，不用再干前臺了，加油，fighting!”
機遇有的時候就突然擺在你面前，當(dāng)然往往也意味著存在風(fēng)險，人生就是這樣子，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王明輝安排的是一家四星級酒店，司機到了之后幫著登記入住，臨走時表示王總交代，這兩天如果需要用車可以隨時安排，打他的電話就可以。
套房小客廳里，趙波濤嘖嘖稱奇：“就那么一顆靈光石，起拍價就是一千萬啊，顧哥你可發(fā)財了，全國大部分人一輩子也賺不了??！”
說著說著就有點吃味：“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你這么容易就成了富一代，而我只是個富二代!”
顧放聞言笑罵道：“做個富二代難道還不好？你比起一般人少奮斗幾十年好不!”
趙波濤不高興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也不想靠著他留下的家底混吃等死啊，再說了，老頭子賊的很，接他的班可沒那么容易!”
顧放：“呵呵，一千萬看著挺多，但花起來也許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