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這突如齊來的任務(wù),錢镠選擇了壓著自己躁動的心,在院子里陪著這小屁孩喂兔子。
“留哥兒,你看小白它好可愛……”
“留哥兒,小白它為什么不吃肉呢?”
“留哥兒……”
錢镠頻頻扶額,是一陣的嘆息。
不行,自己不能再跟這小屁孩荒廢下去了,得找到機會去習武,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早日弄清楚這該死的系統(tǒng)。
獲得這小屁孩的忠誠雖也是系統(tǒng)任務(wù)的一部分,但畢竟是線索任務(wù),說直白點就是支線任務(wù),支線任務(wù)還不急在這一時。
錢镠思緒百轉(zhuǎn)千回間,只見從遠處走來一個壯漢。
壯漢皮膚黝黑,一身的橫肉,濃眉淡目,臉上還長有絡(luò)腮胡,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物。
錢镠打量著這個漢子,蹲在地上逗弄著兔子的阮結(jié)此時已經(jīng)站了起來。
見到來人,連忙把手里的肉沫給緊緊的攥在手心里,雙手藏在身后是站直了身子。
這小家伙怎么這么緊張?
這人不會是那個兇名遠揚的干舅舅阮成吧?
錢镠有些不安起來,漢子已經(jīng)來到了錢镠兩兄弟的面前。
漢子瞥了一眼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兔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阮結(jié),阮結(jié)是不由退后了兩步,躲在了錢镠的身后。
漢子又看向錢镠,看向錢镠的目光時,已顯得有幾分柔和。
漢子率先開口道:“婆留,你這是作何?怎和這沒出息的小子養(yǎng)起兔子來了?對了,你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錢镠聞言是一愣,這家伙定是阮結(jié)他爹無疑了,敢這么瞪阮結(jié)的,他還是頭一個。
在吳氏宅院里面,所有仆人看向阮結(jié)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全因他有一個被人稱作是人屠的爹。
“好些了,多謝舅父掛念,已痊愈有些時日了!”錢镠很是客氣道。
錢镠一開口,漢子就皺起了眉頭。
漢子一臉狐疑的看著錢镠,再問道:“剛才你叫我什么?舅父?”
錢镠心頭一緊,難道弄錯了?
不應(yīng)該??!這應(yīng)該就是阮成才對。
他家就只有四個主子,這穿著錦衣華府的漢子,閑庭信步走在院子里,分明不是外面來的客人啊!
一定是口氣出了問題。
對!
錢镠一瞪眉,瞬間氣場就變了。
“我說阮成,你他娘的叫你舅父你就敢應(yīng)了?”
阮成更是驚訝的看著他,錢镠是背皮發(fā)涼??!
漢子一時語塞,隨后竟仰天大笑起來,一手攬過錢镠的肩膀,朗聲道:“幾月沒見,我還當你是讀了圣賢書,學了儒生那一套繁文縟節(jié)呢!
果然是在戲弄我!
不過話說回來,你叫我舅父,我為什么不敢答應(yīng)???我分明就是你舅父啊!哈哈~”
漢子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像是占了天大便宜一般。
錢镠這才恍然,以前那家伙應(yīng)該是個見了長輩也敢直呼其名的逆子。
本以為那家伙會怕了吳府中的二號人物,誰知道,那家伙才他娘的是二號人物??!
看阮成勾肩搭背的,錢镠和阮成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極好的。
不像是舅舅和外甥,更像是頑劣的弟弟和包容的兄長。
吃準了這層關(guān)系,錢镠便收放自如起來。
一手搭在阮成的肩上,調(diào)笑道:“怎地?這幾個月都不在家,是出去了某個小娘子幽會去了?”
阮成搭在錢镠的肩往前推了推,示意錢镠走幾步。
遠離了小屁孩阮結(jié),阮成暢所欲言道:“這趟買賣是去了洪州,你還別說,還真就去了洪州的青樓。
洪州有個婉君閣,那里的小娘子,嘖嘖……”
還真是刷新了錢镠的認真,這不怪以前那小子不懂尊敬長輩,實在是這家伙太沒個正形了。
阮成是去跑私鹽買賣了,這一路的有趣見聞都和錢镠說了一遍,倒不是交代的那種,而是像是在給老兄弟說趣事。
別看阮成在錢镠的面前慈眉善目的,在道上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這一趟買賣,打傷打殘官兵數(shù)十人,山賊截道的,火拼了三次,滅了人家三十余口。私鹽販子之間的內(nèi)斗,更是斬了十來人。
心中的震撼,當然被錢镠壓在了心里。
見阮成談及此事是云淡風輕,錢镠也裝得跟沒事人一樣,時不時還打趣兩句:“就這點作為也好意思炫耀?”
二人看起來還真是情投意合,端來一壺酒,估計喝醉了都得拜把子了。
再閑談之余,錢镠突然笑道:“你說得那么懸乎,不如教我兩招?”
錢镠心中是有隱隱的興奮的,若是阮成答應(yīng)下來,他還不得馬上就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了?
阮成聞言是咧嘴一笑,一口大黃牙充滿著挑釁意味。
“你錢镠今天這是怎么了?又是舅父,又是要我教你習武的。你以前不是自視天下無敵,不是還揚言志學之年就要和我打得難分伯仲?”
錢镠面不改色,他可不想錯失這種良機。
錢镠解釋道:“前些時日不是受了些傷嘛!筋骨許久都未曾活動了,以前的招式也忘得差不多了,正好今天你進家門,撿撿以前的身手,也能早日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不是?”
阮成思索片刻,后點了點頭。
不錯,是這個理。
阮成起身拉起錢镠,招呼道:“走!那就給你喂喂招!”
錢镠聞言又是一愣,什么?喂招?這他娘的是要切磋??!
“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阮成一臉的不以為意道:“還準備個球,磨磨唧唧跟個婆姨似得,站好,看招!”
錢镠是心里直叫冤??!
硬著頭皮頂了兩招,第三招說什么也當不了,阮成一拳是直接開了錢镠的面門,一拳把錢镠打翻在地。
錢镠立馬就得了個熊貓眼,阮成站在原地是一眼的不解。
難道我下手重了嗎?
在以前這幾招喂給錢镠,他都還要叫囂不夠看,怎么就擋不住被打翻在地了?
這力道也輕了許多??!
錢镠在地上哀嚎,為了不露餡,嘴里還罵罵咧咧道:“直娘賊阮成,你這是要打死我??!你不知道小爺我大病初愈嗎?你就不能下手輕點?”
阮成這才意識到錢镠還是個病號,阮成連忙將其扶起,又是問有沒有傷到舊傷,又讓丫鬟來幫錢镠上藥。
錢镠被打殘了,也就別說習武完成任務(wù)了,先在床上養(yǎng)著吧!
阮成離開時,是給錢镠留了一顆丹藥,說是聽聞他受傷過后,特地跑到揚州求來的。
阮成離開之時把小屁孩阮結(jié)也給揪了回去,只可惜小屁孩就是懶著不走。
本想棍棒相加的阮成,被錢镠攔了下來這才作罷,自顧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