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被這股力道拉扯得幾乎暈厥,連呼救的話語都喊不出來,還好吊墜并沒有因此斷裂落到老人的手中,看來不光吊墜,這個吊繩的材質也比較結實。
“大師,您已經(jīng)開了心眼,他有無說謊,您心中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以您的修為品行何苦為難我們小輩?!?p> 諸葛婉兒及時說道,聽完這番話老者不禁猶豫的閉上了眼睛,手上的力道輕了許多,李白頓時忍不住地咳嗽起來。
“我們是西南特種警官學院的學生,等老天師云游歸來后您給我們捎個口信,讓李白再趕過來一趟,到時候一切自會明了?!?p> 婉兒接著說道。
“也罷也罷,小友,是老頭子我反應過度了,沒傷著你吧?”
老者趕緊放開了李白,同時還不忘輕輕拍了拍他的前胸,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李白頓時攤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時說不出話來,婉兒趕緊過來攙住了他。
“原來你們在這??!婉兒,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集體出行的時候不要單獨行動?!?p> 這時一陣女聲傳來,原來是諸葛玄子,只見她一副焦急的模樣。
“對不起,姐...你帶他們買羅盤的地方我都知道在哪的!我好久沒來這里了,想隨便逛逛,正好可以帶李白找找看有沒有一些更好的羅盤?!?p> 婉兒趕緊解釋道。
“你??!哎...李白你怎么了?”
玄子也是無可奈何,這時她看到李白正跌在一旁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沒...沒事,諸葛老師。我不小心摔了一跤?!?p> 李白趕忙解釋道,他并不打算把這里的事情告訴玄子。說這話時還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看老者,那老者此時又恢復了之前倚靠在楓樹干上的姿勢,看到李白這樣說會意的點頭向他笑了笑,這笑容中看不出絲毫的惡意。只是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依然讓李白心有余悸,他也不知道為何這老者剛剛會那樣抓狂,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做了一項多年的研究,在馬上就要論證成功的時候被人剽竊了一樣。那是一種歇斯底里、一種無奈、一種不明就里、沒有方向的頹然。
“哦,那好吧,那我們走吧,同學們都在飯店里等著我們一起吃飯呢。這位是?”
這時玄子注意到了一邊的老者,這老人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如同一粒灰塵,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超然,絲毫不像是個普通的貨郎匠。
“老頭子我就是個擺攤的?!?p> 老者收斂氣息不慌不忙的說道,盡管有些許疑問玄子也不好多說什么,兩個學員沒事就好。
“那我們走吧,去晚了可就沒得吃了。”
說著玄子率先走了,婉兒也緊跟其后。
李白猶豫了一會還是走到了老者的身邊。
“大師,能麻煩你告訴我這吊墜究竟是什么嗎?”
李白仍不死心,盡管對之前的事還有點后怕。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東西是元央界的。至于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要等老天師回來。一切都是機緣,機緣到了自會明了?!?p> 老者并不遮掩。
“元央界...元央界?好像在哪聽過!”
李白陷入了沉思。
“李白,快跟上,這里面沒有我們兩你永遠也走不出去。”
前方諸葛玄子見李白沒有追上來,趕緊回過頭來催促道。
“好好...來了?!?p> 這是一處臨河的酒家,古色古香的建筑,風水系的新生們分三桌各自落座,此時都已經(jīng)在開動吃飯了。甚至有一些已經(jīng)吃好,在一旁把玩著新買的羅盤。李白三人尋了一張人少的桌子坐了下來,就著桌上所剩不多的食物胡亂吃了起來。
“李白,把你買的羅盤給我看看。”
吃完飯后諸葛玄子對李白說道。于是李白打開背包掏出了玄黃色乾坤袋裝著的羅盤遞了過去。只一看到這玄黃色的袋子時玄子就眼神一亮,幾乎迫不及待的接過了羅盤。
待她打開看時更是眼睛都直了,不過眼神的光彩也僅僅一閃而過。隨后又默默的將羅盤裝了起來遞還給了李白,這一舉動倒是讓李白覺得玄子老師定是知道些什么。
“能得到它是你的機緣,好好保存?!?p> 諸葛玄子只是淡淡的說道。
“那這個羅盤能用嗎?跟他們的都是一樣的使用方法嗎?”
李白趕緊將心中此刻最大的疑問說了出來。
“如果我沒有認錯的話,這是南宋摘星派的羅盤,它的用途可比一般的羅盤多多了。不過關于它的具體使用方法早就失傳已久,等回去了問問葛校長,他或許知道?!?p> 玄子老師若有所思的說道,只是這話說的李白更加好奇的想要揭開這羅盤的秘密。
席間個別聽到玄子如此說的學生們一個個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甚至是嫉妒。
“那我豈不是還要再買一個羅盤?”
“不用,羅盤我有好幾個,回到學校再送你一個就是。”
不等玄子說話,婉兒率先說道。
大家吃過飯后在婉兒等人一再要求下,諸葛玄子破例給大家放了半個下午的假,下午時間大家自由分配,四點之時統(tǒng)一上車回校。終于李白在婉兒的帶領下找到了一處能夠打電話的地方,爺爺奶奶聽到他的聲音別提多開心,奶奶更是不斷地在電話中噓寒問暖。李白借機給李思也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在聽完李白詳細的解釋后李思也慢慢接受眼下的情況,實際上在李白來校后司徒南就已經(jīng)代表學校打電話給了他做了詳細的說明。只是讓李白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李思問他要不要換學校的時候他竟然想都不想的就直接拒絕了,他自己也都搞不懂學院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下午的時候李白又去了上午見到老者的地方尋找,卻再也沒有看見那個瞎眼老者,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哎!看來身世之謎暫時還是沒法解開,也許真要等到那位云游的老天師歸來了。只是那老天師是不是真的能夠解開可就誰也說不準了,不過只要能夠一點點的接近真相也就滿足了。
難得的一天閑暇時光也就這樣過去了,等他們回到學校時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時分,匆匆的在食堂內吃了晚飯李白就獨自一人前往教務處地下的校長室。這段時間有太多的疑問的藏在心間,今天又多了兩個,再不一一問清楚都要憋出病了。
當他坐著電梯來到負八樓校長室門口時不禁深呼吸了一下,不管之前是被迫的還是情愿的,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學習生活他也正慢慢適應這里的生活,他反而倒覺得再讓自己去別的學校讀大學會索然無味,誰要他生性就喜歡冒險刺激。
李白輕輕的叩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一聲蒼老而又十分和藹的聲音傳來。
李白推門而入,還是來到學校的第一天來過這里,之后再也沒有來過。屋里的陳設一如之前所見,只是再見依然覺得震撼新奇。
房屋中間的那棵大樹似乎更加的郁郁蔥蔥了,繞過中間的屏風來到了右側臺階前。這時卻只見葛儀正滿臉疲憊的斜躺在正面玻璃幕墻前的沙發(fā)上,左手上纏著厚厚的的紗布,盡管紗布纏了很多層,卻依然能夠看見那由內而外散發(fā)出的團團黑色。
“校長,您身體不舒服?”
李白滿臉驚訝,在他看來葛儀校長絕對是他所見之人中最高深莫測的一位,他想不到還有什么人有能力傷害他。
“李白來了,我這不過是一點舊疾罷了,不礙事?!?p> 葛儀抬起左手微微看了看,滿臉苦笑,順便指著左側的座椅示意李白坐下。
“哎,每年這個時候就會發(fā)作,已經(jīng)很多年了?!?p> 葛儀輕輕嘆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現(xiàn)代醫(yī)學這么發(fā)達,沒有辦好治好嗎?”
“呵呵...這可不是普通肉體的傷。把你背包中的羅盤拿出來我看看吧!”
葛儀苦笑著嘆氣道,對于他如何知道李白此來的目的李白也不去猜測懷疑,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是完全透明的。
李白乖巧的從背包中的取出了今天上午得到的那只羅盤。
“哦,有趣,居然是禁錮之咒。”
沒想到葛儀一眼就認出了乾坤袋上的符咒。
“沒錯,送我羅盤的老者也是這樣說的。”
“那老頭是不是個瞎子?”
“嗯,正是,校長您認識他?”
“也算是舊相識了,沒想到他竟然躲進了不天山?!?p> 葛儀微微說道,似乎若有所思。
“我們今天去的那個地方叫做不天山?”
“嗯,是的,哦...不錯,這老頭居然將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你,看來你的機緣確實不錯?!?p> 當他打開乾坤袋取出羅盤時葛儀疲憊的臉上也是難得露出幾分喜色。
“他說這是他門派中的傳世之寶?!?p> 李白乖巧的補充道。
“不錯,此物名為天機盤,相傳是南宋時摘星派第一任仙師吳應子所持之物。據(jù)說能夠探測到妖魔鬼怪,只是可惜這摘星派在傳了四代之后就絕了后,而這天機盤也就此消失。直到元代末年被正一門派楓林先生所得,他因此著就了《星卦提綱》?!?p> 葛儀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羅盤一邊說道。
“楓林先生?那今天那個瞎眼老者也是正一派的?”
“正是!楓林先生就是朱升,朱元璋的開國謀臣。就是那個向朱元璋提出‘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九字方略的軍師,當時朱升被稱為當世諸葛亮,甚至比劉伯溫更得朱元璋的器重。”
葛儀侃侃而談。
“哦,原來如此,沒想到這么個小小的羅盤還有這么多的故事。”
李白此時就像個受教的學生,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是啊,只是這神物也認主,朱升自知他死后這天機盤必將再次消失,于是才有這乾坤袋。正一派才得以將天機盤一代代傳了下來,只是這后代門人當中再也沒有一個能夠執(zhí)掌天機盤的人。后代掌門自知將它單純的當做風水堪輿之物實乃暴殄天物,于是才會一直為他尋找有緣之人。不知你是否是那有緣之人?”
說完葛儀對著李白微微一笑。
“哈哈...我想不會。我就暫時替老先生保管著,待到什么時候有緣人出現(xiàn)了我就把它還給它的有緣人,物盡其用吧。”
若木m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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