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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怒馬江湖行

第三章 牛刀小試(二)

恣意怒馬江湖行 李戮風 3073 2019-06-20 22:56:47

  眾人見狀紛紛逃開,怕被石頭碾到腳。只有一人看得出神慢了半拍沒有逃開,大叫一聲“哎呀!壓我腳了!”

  好在那石墩滾過來的速度不是很快,否則可能會被壓爛腳掌。

  那人伸出手扳開石頭,運起丹田氣,啪啪兩掌就把石墩拍成幾塊。

  莫托拜一驚,一個麻煩還沒處理完,又多了一個狠角色。鄺凡飛馬上抓起其中兩塊,一手一塊,猛向莫托拜砸去,一邊道:“不要讓路過打醬油的也無辜躺槍,沖我來!”

  眼前這個人身材矮小,只有七八歲孩子那樣身材,卻長著一副三四十歲的大人臉,真是個發(fā)育不完全的怪胎??墒强此莾上伦?,小小的身體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也把鄺凡飛嚇了一跳。

  “這人誰啊?沒也見過啊·”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一下來了兩個高手啊·”

  “看樣子武功很高,這大塊頭有苦頭吃了!”一旁的吃瓜群眾紛紛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鄺凡飛扔出的那兩塊石頭速度可比石墩快多了,莫托拜急忙矮身滾地避開,那兩個石塊“咚咚”兩聲砸得地面火光飛濺,碎屑亂飛,仔細一看,地面給砸凹兩塊。

  眾人看得是汗水連連,比看街頭雜耍還刺激。

  鄺凡飛通過系統(tǒng)支持,已經(jīng)漸漸融合了原主的神力,用起來也十分順暢,這霹靂碎骨手是剛烈的外家功夫,講究力道和速度,普通的石板石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打爛,一個拳頭或者一掌,就能達到幾百斤,開碑斷石簡直是小菜一碟。

  這結(jié)實的石板路面不知道存在了幾百年上千年,天天被人踩踏都未曾有過大的磨損,今天卻叫鄺凡飛給砸禿了,旁邊的吃瓜群眾嘖嘖稱奇。

  “厲害啊,這臂力,霸王項羽也未必能砸出大坑吧!”群眾都大驚失色。

  這一拳打在人身上,還得了?

  那莫托拜差點被砸中,瞪圓了眼睛罵道:“他奶奶的,你小子可真多管閑事!得罪了我們家少爺,叫你死的難看!”

  鄺凡飛在眾人的喝彩聲包圍下,有聽到莫托拜氣急敗壞地叫陣,心里自然是滋滋得意,畢竟活了二十來年也沒有多少高光時刻,以前在公眾場合多數(shù)時候想著逮住機會裝下那啥,結(jié)果都是弄巧成拙,丟人丟到家,現(xiàn)在不同了,我是穿越而來的,還能被你騎在頭上?

  只見那矮子已經(jīng)入閃電般貼到剛站起的莫托拜身邊,攀上他的身體,騎坐在他肩膀上,滑稽得很。

  “好快的速度···”眾人一陣驚呼“我都差點沒看清,是怎么上去的?”

  莫托拜一驚,這哪里是街頭打斗,被小破孩當眾騎在身上,這簡直就是街頭猴戲,他伸手來扯,雙手剛抓住小童的腰部,想用力甩下,發(fā)現(xiàn)兩個手腕已經(jīng)被小手扣住,登時酸痛難耐,動彈不得,任憑怎么甩都甩不開,

  “娘的,你這是什么路數(shù),有本事面對面打,用這些小兒把戲算什么英雄好漢?”莫托拜又惱又羞。

  怪童嘻嘻一笑,道,“我沒說我是好漢啊,是你先嚇到我了!這事沒完!”

  人群中又是一陣笑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鄺凡飛也吃了一驚,這小子不簡單,是個高手啊!

  “大伙兒還想看更好玩的嗎?”怪童興致正當頭,聽見喝彩連連,一臉洋洋得意之色,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想!”

  人群出了奇的異口同聲。

  “好咧!”

  怪童一個亮聲回應,腰腹暗暗用力,此時莫托拜感覺肩部似有千斤巨石一般,慢慢往下壓。

  他手也動彈不得,只剩下腳能夠發(fā)力支撐,這千斤墜的功夫用在普通人身上,早就趴下。而這莫托拜畢竟也是有功夫在身,只是強咬著牙頂著,渾身汗如雨下,卻也不肯認栽,地上滴了一大灘汗?jié)n。

  鄺凡飛看著這人,個頭不大,本事不小,好狠!大塊頭今日算是栽了。

  “嗯,不錯不錯,比我想象的的剛硬,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你現(xiàn)在雙膝跪下,可能還能保住雙腿,硬扛的話這輩子恐怕就站不起來咯!”

  “下跪,哈??哈哈,你他媽做夢!”

  莫托拜身體開始劇烈抖動,漲紅了雙眼,艱難的擠出這句話。

  聽得出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

  “哎喲喲,這個氣節(jié)真是讓我感動啊,可惜沒什么用,大家只看想你跪下·”

  怪童又一發(fā)力,壓得莫托拜又矮下去幾分。

  不知道是誰喊了聲“跪下!”

  頓時現(xiàn)場變得鴉雀無聲,沉默了一小會之后,第二個聲音,第三個聲音,接著變成一群人吶喊著,“跪下跪下跪下??”壓抑的情緒在此刻爆發(fā),每一個吶喊的聲音都在宣泄著最底層百姓對這個朝代的不滿。

  鄺凡飛暗暗吃驚:“墻倒眾人推,群眾的情緒是果然最容易煽動的?!?p>  見莫托拜遲遲不肯低頭,怪童也只好無奈的聳聳肩,道,“可惜了下半輩子要拄著拐了?!?p>  說罷腰部一緊,急速下墜,“咔嚓咔嚓”兩聲脆響,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聽得非常清楚,莫托拜再也支撐不出,身體失去重心往前跌出痛苦的趴在地上,昏死過去,兩腿膝蓋已經(jīng)碎裂,再無站起來的可能。

  “好~~”人群中爆發(fā)出激烈的喝彩聲,而他的主子那個紈绔少爺,卻早已逃之夭夭。

  見到兩個狠人一出手就把自己得意的手下一頓暴揍,能不跑嗎?

  鄺凡飛也暗暗佩服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人,看來也絕對是一條好漢,剛初來乍到闖世界,得找個大腿來抱住才是!

  怪童從莫托拜身上跳下,手心身上衣服抹去汗?jié)n。

  他對著圍觀的眾人擺擺手,道,“散了吧散了吧,那個什么狗屁少爺怕是早就夾著尾巴落跑了,不然老子一并收拾一頓。”

  正當眾人漸漸退散,不遠處一陣騷動,聽見一聲聲嘈雜的碎步由遠及近,鄺凡飛一看。

  靠!不好,這孫子回去搬救兵了!

  原來那嚴韜邇見身邊得力的好手都被打趴下,借機開溜,回家跟老爹告狀,他爹當即大發(fā)雷霆,調(diào)遣了城里的兵馬前來圍堵。

  那大隊官兵粗略一看也得有百八十人,陣勢不小。

  怪童皺了皺眉,雙手一拱朝眾人道:“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大家該干嘛干嘛去,后會無期了!”

  說罷,趁著人群還沒徹底散去,鉆入人堆中消失無影無蹤。

  鄺凡飛心里暗暗想,“我靠!裝就腳底抹油,這也太不負責任了!起碼也把我?guī)习。y道叫我一個人背鍋?”

  “雖然此人其貌不揚,但是武功確不一般,倘若結(jié)識為朋友,也好在道上混啊,非得追上他不可。閃!”

  想到那官兵肯定搜城抓人,怪童定是趁著還沒來得及下達警戒的跑出去了。

  我擦,這可如何是好,你妹的,自己這身功夫?qū)Ω妒畟€八個應該沒問題,他媽的對付幾十個,開玩笑吧。

  逃命要緊,此地不宜久留,想到初來乍到,屁股都沒坐下,就又要奔波逃命,鄺凡飛罵了一句,趁著四散逃離的人群混亂之機,鄺凡飛趕緊跑到巷子里牽馬,剛剛出手之前他把馬悄悄栓在巷子的角落里了。

  可是,當他跑到巷子里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馬兒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二八大杠!!

  我擦!我沒做夢嗎,馬兒變成了自行車嗎?你特么玩我吧??!

  在連續(xù)掐了自己幾下,直到把手臂掐出淤青來之后,鄺凡飛終于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尼瑪自己穿越了,這現(xiàn)代的東西也跟著穿越了來了?

  急促有力的官靴如整齊的鼓點由遠及近,鄺凡飛知道,自己再次猶豫半分,難道被抓的命運。

  去你妹的,他苦笑著看著面前的二八大杠,這家伙··速度比馬匹慢一倍最起碼··要啥自行車啊··

  沒有時間了,他迅速用腳踹開后輪的支撐腳架,向前輕輕一推,左腳輕踩腳踏板,右腳順勢向后筆直抬高繞過后架,穩(wěn)穩(wěn)踏在右邊踏板上。

  瀟灑而標準的上車動作!

  正當一群官差還在到處搜尋的時候··

  一輛二八大杠從慌亂的人群中穿出,鄺凡飛頭一甩,瀟灑的蹬著腳踏板,飛快地向城門口騎來!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我擦,這是什么東西,嶄新錚亮的外觀,金屬質(zhì)感的車輪,鏈條,還有鄺凡飛因為人多而撥動的車鈴··“叮鈴鈴·”清脆的響聲!

  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鄺凡飛已經(jīng)騎到城門口。

  守城的士兵來不及關(guān)門,就見一坨黑影從面前飛馳而過,那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物體,驚訝的表情寫滿臉上,以至于連自己都忘記本職的工作了!

  鄺凡飛得意地扯下臉上的布條,邊向前騎邊回過頭咧嘴沖著一群追的氣喘吁吁的救兵豎了個中指,并且做了個鬼臉。

  留下所有人一臉懵逼地看著。

  跑路終究追不上踩單車的。

  這次他第二次出逃了,奶奶的還沒站穩(wěn)腳跟吃口熱飯呢,又是因為仗義出手惹的禍。

  “好人真難當··”鄺凡飛嘆了一聲。

  可是特么的這自行車來得也太奇葩了吧?。?!

  難道是系統(tǒng)贈送的不成?

  這時候心念一動,鄺凡飛腦海傳來一陣聲音:“超時空應急道具支援系統(tǒng)開啟,系統(tǒng)會在某些危機時刻,給你提供某些應急物資,包括但是不限于當前朝代的東西?!?p>  我擦!還真是系統(tǒng)弄來的?。∵@個掛好像有點吊?。∫悄芘袮K,或者是幾顆手雷·那不是····

  那不是發(fā)達了,還要什么絕世武功?。。?!稱霸天下,金錢美女權(quán)力地位··哇

  正當他如癡如醉邊流口水邊幻想著,身邊又傳來了提示音:

  “由于系統(tǒng)處于開發(fā)測試階段,此功能作用有限,應急道具對實際情景幫助大小具有不確定性,而且道具存在時間有限,屬于一次性物品。”

  WTF!一次性,一桶冷水迎頭潑下··果然只是應急的,危機解除自動消失··好吧·

  鄺凡飛騎著單車出了城追了幾里地,終于見到一匹精瘦的棕色大馬馱著一個小人,疾馳在小道上。那怪童個子太小,騎在馬上也夠不著馬鐙,甚是滑稽,盡管馬匹跑得飛快,但卻絲毫不見有半點要甩落的樣子,可謂是穩(wěn)如泰山。

  鄺凡飛使出渾身解數(shù)狂蹬踏板,眼見就要追上,還沒來得及喊住他,便見他倏地一下躍身而起,跳上旁邊的一顆棗樹,馬兒倒是自顧往前跑去。

  那棗樹大概又高又大,枝繁葉茂,密集的枝丫上掛著滿滿的一顆顆青棗,唯獨不見怪童的身影。鄺凡飛趕緊下車,雙手作揖,朝著樹冠抬高了聲音,“兄臺,帥哥,大哥,前輩··”喊了幾聲。

  樹上也不見應答,只是一陣樹葉晃動,“嗖”一聲飛出一顆青棗,直取鄺凡飛的面門而來。

  鄺凡飛一凜,“不會把老子當壞人了吧··不應該啊·我也出手教訓了那幫兔崽子,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什么意思?”

  鄺凡飛身子向左一偏,同時迅速伸出兩個手指憑空一夾,接住了青棗。這一空手奪青棗看似輕松瀟灑,此刻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雙手兩個關(guān)節(jié)被震得酸麻難忍。老童暗器手法了得,當真有飛花摘葉的功夫。

  鄺凡飛也不客氣,順水推手把棗在自己衣服擦了擦,往嘴里送。邊吃邊說;“嗯,這岳州的棗還挺甜的,謝啦前輩?!?p>  忽聽樹上的怪童道,“那就再嘗幾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電光石火間,“嗖嗖嗖”三聲,三枚青棗分上中下三路向鄺凡飛打來。他急忙身子一挺,向旁邊飛身躍開。其中一枚打在馬肚子上,那馬受驚嘶叫了一聲,向前疾馳而去。

  “咦?單車什么時候又變成了馬匹了????”

  “你妹啊~我只是想來交個朋友,用得著這樣對待一個陌生人么!”鄺凡飛心里暗罵道。

  一時間不知道這怪童的意圖,莫非是在試探他?

  平白無故跟在人家屁股后頭一陣追趕,確實有些奇怪,鄺凡飛想了想,決定還是以禮相待。

  “前輩別誤會,在下是見前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功夫又是深不可測,甚是敬仰,想結(jié)交您這位朋友,沒有惡意!”鄺凡飛道。

  那怪童“咚”一聲從樹上躍下,兩手叉腰,上上下下打量著鄺凡飛,一邊看一邊說,“剛才在城里那個人就是你吧,能徒手接住我的棗,也算有幾分本事,你是誰啊,敢在岳州城出風頭,挺有膽量的嘛!”

  “晚輩鄺凡飛,山西人士。不才學了幾年武功,喜歡打抱不平,有勉強接了前輩一招,實則內(nèi)心虛得很,前輩的內(nèi)力和寸勁實在高深,這如果再發(fā)幾枚,我便是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住?!?p>  這種拍馬屁的話,鄺凡飛也是照著電視上學的,在那個年代的他可絕對不會這么說,他還是個血氣方剛的憤青,阿諛奉承什么的最討厭了。

  沒辦法,人生地不熟的,謙虛點是沒錯的。

  “鄺凡飛?!你是那個十年前殺死登州府狗官郭彤的鄺凡飛?江湖人稱霹靂碎骨手,一出手必斷人骨頭,輕者斷手斷腳,重者全身骨頭全部碎裂致死的鄺凡飛?”怪童將信將疑,連說了三遍他的名字。

  “準確的來說是天靈蓋必定爆裂,脊梁骨碎成幾段。道上兄弟抬愛,其實也沒那么神,就是手勁大了點?!?p>  說罷,撿起地上一顆石子,用勁一捏,頓時化為石粉。

  “哎喲喲,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厲害得很啊小兄弟!”怪童面露驚訝之色,雙手作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黃牙,中間兩顆門牙卻不知所蹤,褶皺干巴的臉皮差點把眼睛縫都給擠沒了。

  真的好丑。

  “還未請教前輩尊姓大名。”鄺凡飛道。

  怪童撥弄著褲腰帶,緊了緊,道“好說好說,在下鬼崖洞錮金窟的窟主高不就?!?p>  鄺凡飛利用原主人的記憶迅速在腦海里整合起鬼崖洞的信息:

  鬼崖洞在武林中乃是亦正亦邪的流派,洞主撕裂天據(jù)說活了200多歲,是抗金南宋名將辛棄疾部下,多年跟隨辛棄疾出生入死,一生只為抗擊金人,收復大宋國被金人占據(jù)的北方領(lǐng)土為己任。

  可惜辛棄疾一生命運多舛,壯志未酬,臨終前還高喊著“殺賊,殺賊”。

  在辛棄疾死后便杳無音信,有人說是隨辛棄疾仙游去了,有人說是看透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勢,隱居山林不問世事了,還有一種說法是還秉承著將軍的遺志,韜光養(yǎng)晦,開宗立派,準備時刻從蒙古人手中奪回漢人的江山。

  更有甚者說,他就是辛棄疾本人,只是不滿南宋朝廷的腐敗,以另一種方式在默默的靜待時機。

  不管是哪種傳言,從他們行事風格來看,鬼崖洞手段古怪殘忍,甚至有些為名門正派所不齒,但是也不乏至情至性之人,對南下的蒙古人恨之入骨。

  洞主撕裂天武學修為極高,為人也極其自負,傳座下分金木水火土五窟,各個窟主分散在東南西北中各方,收集情報發(fā)展力量,暗中對抗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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