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豬腳光環(huán)：被搶戲
此時正當趕上明日交糧的日子，通往風(fēng)漸谷的路上多了些連夜趕路的百姓，他們都是運送糧食家禽的隊伍，或三五成群，或十人一伙，趕著馬車驢車往山上行去。為的是明日一早能準時把東西送到。茯苓溝因為制藥的原因，所以進貢的既有新鮮草藥，也有加工成的各類藥膏，多是解毒治跌打損傷的之類的，當然也不乏的麝香鹿茸這樣的名貴藥材。
郁木窟常年與茯苓溝有藥品生意往來，低不成不僅有“柳葉劍法”傍身，還精通藥理醫(yī)理，擅長煉藥制毒，心慈時能讓人起死回生，心歹時能讓人殺人無形。他與領(lǐng)頭上山的茯苓溝藥農(nóng)老祝很熟，這會兒在半道碰面，兩人就攀談起來。鄺、高兩人自是不熟，漫步在后邊各自無話。
低不成編了個謊，騙老祝說此次跟隨上山是受人所托找機會解救一個財主的兒子，讓老祝行個方便，讓他們?nèi)煸陉犖楫斨小＠献．斚旅媛峨y色，在低不成再三的軟磨硬泡之下，又以三匹馬為代價，終于讓老祝答應(yīng)了。低不成自帶了一身粗布衣裳，換上與普通鄉(xiāng)民無異，只是身材太過搶眼，只好又拿了頂斗笠蓋住大半個臉，扮做趕馬車的車夫。
就這樣行了一個多時辰，月色初上，眾人來到了風(fēng)漸谷半山腰的前哨。這里往上往下的山路都被開鑿得平整，前哨頗大，哨站中間平開一處空曠的場地，已經(jīng)堆了不少的糧食雜物，看來是賊匪們運輸物資的中轉(zhuǎn)站，一小隊人馬在指揮已經(jīng)先到的鄉(xiāng)民卸貨登記。
靠！這賊窩還真不小，光看這規(guī)模就得養(yǎng)最起碼幾十號人，還有人定期進貢，看來還真是肥的流油！
想到這里有白花花的銀子、珠寶什么的，鄺凡飛心花怒放。
真的是拳頭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啊！
“啪”一記響亮的鞭打聲響，頓時引起所有人注意，循聲望去，一名手持馬鞭的小嘍啰身旁跪著一個人，那人衣服后背已經(jīng)被一鞭抽裂開，依稀可見裂開處血漬斑斑，染紅了半件衣服，豆大的雨點“啪嗒啪嗒”地滴落地上，他咬著牙硬是沒半點吭聲。
那嘍啰道，“李老三，你們村進貢的東西倒是沒少，倒是給哥幾個的酒錢少了點吧，才這么點，糊弄誰呢？”說罷狠狠一腳，把李老三踢仰面朝天，腰間一把匕首也掉落出來。
見匕首不慎掉落，李老三大吼道“你們這群畜生不如的東西，要錢要糧，不給就下山來搶，給了又變本加厲，橫豎都是死，與其餓死不如跟你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p> 那李老三說罷便迅速起身撿起匕首朝那嘍啰刺來，那嘍啰已經(jīng)早有防備，冷笑一聲，揮鞭打中李老三持匕首的右手腕，匕首登時飛出掉落地上，而另一名嘍啰趕到，上前一刀，刀身從李老三后背捅入，從前胸穿出，李老三都來不及靠近半步，就這樣慘死在刀下，半聲哼哼都沒，只有那眼里還保留著死不瞑目的憤怒神色。
那嘍啰揚起血淋淋的刀，道“活膩了的東西，也不看看這風(fēng)漸谷是什么地方?！鞭D(zhuǎn)身又朝著其他人道“乖乖的把該交的東西交好，敢耍半點花樣，就跟他一個下場！”說完又朝尸體吐了一口唾沫。
干，這么狠，老子現(xiàn)在要是有把加特林，三兩下就突突死你們這幫仗勢欺人兔崽子。
高低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班侧病眱牲c寒芒后發(fā)先至，打中了兩名嘍啰的太陽穴，高不就率先發(fā)難，擊倒兩個。聽見異響，見到有人倒地斃命。賊匪一聲“有刺客”引起在場所有人的騷動，隨即大批賊匪拿起刀圍了過來。
鄺凡飛心中一緊，“靠！老子還沒心理準備，你們倒先干上了，我一現(xiàn)代人居然讓你們搶了風(fēng)頭，堅決不行，我不想當千年老二?。?！”
突然耳邊御姐音想起“對不起，這就是你的設(shè)定，想改變命運，請繼續(xù)努力走下去，假如生活嗶嗶了你，請你忍著，相信自己會有轉(zhuǎn)正的一天！為了鼓勵你走下去，系統(tǒng)為你開啟第一個新選項‘壓抑值’并附帶贈送你一點，每當你感到極度不爽的時候，壓抑值會增加，累積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觸發(fā)相關(guān)的隱藏效果或者技能。請期待吧！”
“我去！你這個破系統(tǒng)真是爛到家了，別人的穿越都是各種開掛，各種爽，我卻要活在別人的世界里看別人耍帥，強烈要求豬腳光環(huán)?。 ?p> “豬腳光環(huán)就是被搶戲，別廢話了，解決前面的危機吧，否則必殺技植物人警告！！”
靠，威脅老子??！
鄺凡飛沒有辦法，老娘臨門一腳把自己給坑慘了，這就是命?。”冲亗b，倒霉蛋。這個植物人警告可比任何威脅來得大，好死不如賴活著。
話說低不成躍身向前，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原來那柳葉劍劍身輕盈柔韌，竟能彎曲卷起盤在腰間，如同細柳般。劍身抽出帶著“咻咻”聲響，看似綿軟的劍身瞬間變得筆直，在月色下照得寒光閃閃，那低不成出劍頗快，兩道白光一閃，兩名嘍啰中劍。這才擊中兩人，又一招“搖風(fēng)擺柳”，刺中一名嘍啰喉嚨，應(yīng)聲倒地。忽然聽見后背呼呼風(fēng)起，幾名嘍啰齊齊舞刀砍來，低不成扭腰縱跨閃身避開，三把刀砍了空，三人來不及收刀，低不成已經(jīng)調(diào)整姿勢，一招“分花拂柳”橫劍撩向三人脖頸，頓時血如泉涌，沒一會兒跪地氣絕。
高不就身材矮小古怪，卻是不擅長使用傳統(tǒng)兵器，但是憑借內(nèi)力把暗器功夫使得爐火純青。他舒臂揚手，就是三點寒光飛出，寒光到處，或是太陽穴，或是廉泉穴，或是風(fēng)府穴，皆一擊斃命。偶有猱身逼近的，他也毫無懼色，輕輕一抖，衣服中藏有機關(guān)，竟飛出細如發(fā)絲的飛針，猶如斜風(fēng)細雨，密集如麻，中針者無不痛苦倒下。
我靠，這么叼，看著他們上下翻飛，一招一個，鄺凡飛恨不得現(xiàn)在就掏出一把MP5，噠噠噠射死這群王八蛋撲街仔。
想是沒用的，他自然也不能閑著，哐哐兩掌擊倒兩名賊匪，又見有逃兵想要跑回山上，當即圍追堵截，掌拳并用，呼呼作響，在一片慘叫聲中，都被鄺凡飛數(shù)掌撂翻在地，要么立刻斃命，要么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絕望的等死。
還行，穿越以來第二次殺人，感覺這掌風(fēng)還是夠勁道，就是沒有他們兩人帥??！
不行，得想辦法學(xué)點帥的招式，動作要快，姿勢要帥，才是精髓啊，實力是暫時的，帥才是一輩子的，不是么！
轉(zhuǎn)眼間，三人料理了前哨的所有小嘍啰，留了兩個活口帶路，又安撫了驚魂未定的鄉(xiāng)民的情緒，高低兩人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眾人見有如此高人替天行道，不由得紛紛拍手稱快，連連叫好。
低不成告訴老祝道，“此番多虧老祝你肯幫忙讓我們?nèi)思侔玎l(xiāng)民同行才蒙混過這一關(guān)，我等三人前去志在必得，一方面是為民除害，另一方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方便明說，你我雖然生意來往多年，但是我卻未曾向你透露真實身份，我身在江湖，朋友不多，仇家卻不少，知道越少，能讓你更安全。今日所見之事，切勿向他人提起。”
老祝道“其實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商人，我跟藥材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只要跟藥材有關(guān)的，我一上手，一瞧，一聞，一掂量，是什么品質(zhì)，什么年份我就了然于胸。識人之術(shù)也類似，聽聲音，看身形，看眼神，初看是柔，實則是剛?cè)岵?，眼神中帶有一股老江湖的味道，我又何嘗看不出來呢。剛才一戰(zhàn)，也印證了我的看法，果然好功夫，能除去這幫賊匪，我替這方圓十里的百姓謝謝你了?！闭f罷就要跪下。
低不成俯身扶起，說“老祝啊，其實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罷了。讓你們留下來，是等我們得手之后，你們好上山把該拿的東西拿回來。懂了吧？”老祝連連點頭。
看著高低兩人又是替天行道，又是安撫人心。鄺凡飛搖頭心里道：“哎，喜劇之王的周星星不也是從龍?zhí)着芷鸬膯幔懔怂懔?，我忍，先讓你倆當幾集主角吧！”
三人從兩個嘍啰口中得知，風(fēng)漸谷分兩個哨，每天三班，四個時辰一個班，換一次班改一個暗號，山腳下這個是最大的哨站，還有兩隊上下山巡邏的人馬。三人換上賊匪衣服，只有高不就身形矮小沒有合適的穿著，索性就不換，還是鄉(xiāng)民打扮。帶著兩名嘍啰往風(fēng)漸谷深處進發(fā)。五人上山，依次隔開，約摸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個小斷崖邊上。
那斷崖約八九尺寬，斷面相隔大約兩丈，三人正納悶，有輕功的人還好說，普通人馬要過去改怎么走？忽聽前面一個嘍啰“嗚???嗚嗚”吹了一長兩短兩聲響哨，過了一小會兒，不知道從哪里也傳來同樣的回聲，接著三人感覺腳下微微發(fā)顫，緊接著“格格格”似乎有東西從斷崖下升上來。端起火把走近一瞧，原來是斷崖下造有一段木橋正緩緩升起。那木橋四平八穩(wěn)“砰”一聲搭在斷崖兩頭，不搖不晃，看起來十分結(jié)實。幾人繼續(xù)前行。
低不成尋思著半天還不到第二個哨站，便用劍柄抵住走在前面的嘍啰后背上，低聲問，“這還有多久到?”嘍啰聲音略帶顫抖，道，“大俠，再走個不到半個時辰就是了，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前面一到哨點會對切口，我倆今夜不是當班，當班的已經(jīng)讓你們??讓你們殺了，我們哥倆不知道切口內(nèi)容，一盤查一定露餡?！眹D啰惶恐道。
鄺凡飛道“有什么小路沒有？”
那嘍啰道，“大俠，這風(fēng)漸谷坐北朝南，南面是主要進出道，只有這條路能上去，這路蜿蜒要繞好幾個大彎，分上下兩個哨點，我們在哨點之間的來回巡邏，半個月來輪班一次，至于上面還有什么，真是不曉得，您就我們哥倆當個屁放了吧??”
鄺凡飛怒目，道“靠，抓了兩個最沒用的，一問三不知。”說著揮手要打。
高不就伸手攔了下來，問那嘍啰“我來問你，你可知這谷里有什么禁地之類的地方，你們當家的不讓人踏足的?”
那嘍啰想了一陣，道“倒是聽我們頭說過這谷里有處地方叫響水潭，只有谷主才能進去。其他人誤入，都是要格殺勿論?！?p> 高不就喃喃道，“看來江湖傳言確實不假?！苯o低不成使了個眼色，道“我看著兩人也問不出有價值了東西了，殺死了算了?！?p> 低不成道“算了，念在兩人老實交代的份上，就不取性命了?！?p> 說罷從懷里摸出兩枚藥丸，強按著他們服下，沒過多久便昏迷過去。
鄺凡飛看著出奇，問道，“這是什么操作，我沒看懂?。 ?p> 高不就一旁笑道，“師弟啊師弟，有時候殺人不眨眼，有時候又臨時起善心，真看不懂你。這閉竅鎖心丸是給中劇毒之人服用，又何以給這兩條不值錢的賤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