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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意怒馬江湖行

第八章 我為神器而來(二)

恣意怒馬江湖行 李戮風(fēng) 2933 2019-07-03 09:13:52

  鄺凡飛被震得連連干咳幾聲,那白歿也靠著木杖支撐才不至于跌倒,木杖的根部在地面拖出一道深深的泥溝。

  鄺凡飛轉(zhuǎn)身道,“低前輩,你沒事吧?”

  低不成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你也別老是前輩前輩叫了,聽著別扭,就憑剛才幫我擋那一杖,還有在林子里說的那番話,我就覺得你是個真漢子,我這輩子走南闖北多年,見過的人數(shù)不過來,但是論民族氣節(jié),還真沒幾個能比得過你,我心里是佩服得很哪!還叫什么前輩呢,太生分了,叫低大哥就行了?!?p>  鄺凡飛被他夸得懷疑人生,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么夸過,想想還有點(diǎn)爽。

  鄺凡飛趕緊道,“好,低大哥你先,靜坐調(diào)息。我來會會這個老家伙?!?p>  那老頭年紀(jì)不小,神態(tài)動作靈敏度一點(diǎn)也不像老人。整了整衣裳和頭發(fā),道,“好小子,能擋住我勾魂杖法起手式,是我小看了你。既然你要替他擋這一杖,那便把后面也擋下吧。”說完掄起睚眥木杖,向鄺凡飛掃來。

  那木杖舞得呼呼生風(fēng),揚(yáng)起周圍一片土塵,白歿開腳而立,以腰身為軸,木杖好似伸長的手臂,直探鄺凡飛胸口,鄺凡飛沒有兵器,近身不得,只好閃身避開鋒芒,好在他身體倒是挺靈活,避開幾招,并無大礙,但是也絲毫傷不到白歿。

  鄺凡飛知道,徒手和兵刃纏斗,本來就無多大勝算,若不找時機(jī)奪下對方兵刃,三十招內(nèi)必然處于下風(fēng)。

  可這老頭根基穩(wěn)固,不被傷到已經(jīng)不容易,要空手奪白刃,簡直有點(diǎn)癡人說夢。

  如果有一把手槍該多好,直接一槍崩了你這個老家伙。

  正想著此事,白歿一個虛招杖頭劈來,鄺凡飛仰后避開,哪知道老頭突收木杖,抬起杖根朝他下盤點(diǎn)來,鄺凡飛收勢不及,右腿被杖根點(diǎn)中,大腿生疼,差點(diǎn)沒站穩(wěn)往后踉蹌了一步。白歿“嘿”一笑,趁勢進(jìn)身揮杖朝鄺凡飛喉嚨處擊來,杖頭的睚眥猶如嗜殺的小鬼,猙獰突兀,轉(zhuǎn)眼就到胸前。

  眼看就要擊中喉嚨的廉泉穴,鄺凡飛暗喊一聲,“臥槽!”伸手就去抓,此時一點(diǎn)寒芒飛過,“叭”一聲擊中杖頭下方半尺位置,帶偏離了原來的方位,杖頭只得往左偏離打中了鄺凡飛的肩部。

  原來是高不就見他躲避不及,用暗器相助。高不就道,“赤手打空拳,是死是活各安天命,你這用兵器打空拳,未免有點(diǎn)不講江湖規(guī)矩吧?!?p>  “廢話那么多,既然他要尋死擋道,那我便送他一程,有何不可???”他嘴上說著,手里卻也沒停歇,木杖步步緊逼上戳下點(diǎn)。

  鄺凡飛找準(zhǔn)機(jī)會,伸手擒住杖頭,手上用勁,往自己身邊帶來,不曾想這獸頭被白歿盤得滑溜溜的,竟然抓不牢,又被拉了回去。白歿反應(yīng)極快,左手掌風(fēng)呼呼帶到,推掌將鄺凡飛擊退數(shù)尺。鄺凡飛頓時覺得胸口熱辣難忍,如重物壓胸,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

  老頭內(nèi)功精湛,這一掌“奪魄連環(huán)”功力老到,要是內(nèi)功稍差的人無力抗衡,心跳可以當(dāng)即被震停,好在鄺凡飛肌肉結(jié)實,抗打能力強(qiáng),倒也只是難受一會兒便沒事。

  那老頭白歿殺意已決,一心要致鄺凡飛于死地。一招“群魔亂舞”絞起杖花向鄺凡飛搠來,鄺凡飛聽得呼呼風(fēng)聲在眼前作響,奈何兩手空空只得左閃右避,一直退到被逼到一處懸崖邊。

  鄺凡飛聽得腳下山風(fēng)呼呼,面前老頭又咄咄逼人,再有后退幾步,便要跌下山粉身碎骨,心想:靠!這是我把我逼上絕路??!與其掉下山崖摔死,還不如上去硬剛?!?p>  想到這里,他低腰下身,避開上路鋒芒,握手為拳,使出一招“力貫東山”兩拳擊打在地面上。

  那本是峭壁往外伸出的部分,并非實地,這一拳力道剛猛,徑直把地面砸出兩個窟窿,隨即聽到咔咔咔響動,整個崖尖變得搖搖欲墜,聲音由“咔咔咔”變成“隆隆隆”,窟窿所在的地方一條,兩條,三條細(xì)小的裂縫越伸越長,越變越大,最后隨著轟隆聲變成千溝萬壑,全部塌陷下墜。

  鄺凡飛趁雙拳收回之時已經(jīng)滾了好幾個跟斗,退回安全地帶。而白歿老頭沒想到鄺凡飛竟然急中生智出此下策,是要與他殊死一搏,大吃一驚,連忙雙腳急點(diǎn),向后退來。

  剛躍至半空中,高不就大喊一聲,“著!”

  先前竹林的抵擋暗器的大網(wǎng)快如閃電般拋出,在白歿頭頂撒開,蓋頂落下。

  那網(wǎng)巨大,把他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任憑他身手再好,這網(wǎng)就像閻羅王的小鬼一般難纏,在平地都要掙脫半天,莫說在半空中,又沒有利器割開,就算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無濟(jì)于事。

  老頭白歿知道求生無望,大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便同碎石一起跌入深谷,憤恨的嘶吼聲在谷中回蕩。

  鄺凡飛驚魂未定,心里想道:“差點(diǎn)就小命不?!み€好”

  他拜謝過高不就,道“前輩這一招又及時又真狠,這下便是粉身碎骨了?!?p>  耳中的御姐音響起:“‘壓抑值’+2!哎喲,這也行·都快忘了有這茬了。看來還是得期待下這壓抑值爆發(fā)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化學(xué)變化??炜纯船F(xiàn)在有多少了,他集中意念,腦海中浮現(xiàn)一組數(shù)據(jù):‘壓抑值:3’?!?p>  高不就道,“這兩人作惡多端那么多年,到處雞鳴狗盜,前幾年被南柯大俠驚夢十三式的碎夢掌打中,尤其是這個白歿,你看是個白胡子老頭,其實跟那烏殃一般年紀(jì),只是南柯大俠獨(dú)創(chuàng)的驚夢掌法太過玄妙,中掌之人輕則傷筋動骨,重則斃命,更有甚者夜夜發(fā)噩夢,驚而不醒,飽受摧殘,比死還痛苦。”

  低不成道;“長此以往,肝陰腎陰受損,雖有調(diào)息吐納之法,但仍不能治本,腎氣不足,水不涵木,毛發(fā)自然變白,容顏?zhàn)匀凰ダ媳绕渌丝臁!?p>  鄺凡飛驚呼,“難怪這人身手和說話聲音一點(diǎn)不像老頭,這南柯大俠掌法真是厲害得緊,有機(jī)會當(dāng)要拜會拜會才是?!?p>  高不就道,“這個有緣自然能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左右兩個小鬼,幕后主使還在呢,說完怒了努嘴?!?p>  那鶴鳴皋見兩大手下一個被一劍刺死,一個墜落山崖。自然是心中駭然,當(dāng)初好不容易霸占了這山頭又拉攏了一幫人一起干,沒想到威風(fēng)不到幾年,一夜之間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天都快塌了。

  低不成經(jīng)過一會兒的調(diào)息整理,也恢復(fù)了不少。跟高不就鄺凡飛三人走近鶴鳴皋。那門口一眾嘍啰舉刀擋在前面,神色又慌張又畏懼,個個都自知打不過,瑟瑟發(fā)抖,進(jìn)退兩難。

  鄺凡飛笑道,“這樣的老大跟著有屁用,還是留條狗命回去娶媳婦好好過日子把你們。”在場個個嘍啰面面相覷,都想一跑了之,但就是沒人敢做第一個。過了一陣還是沒人肯退。

  鶴鳴皋在后面大喊,“殺了他們,誰殺了他們我把風(fēng)漸谷的二當(dāng)家位置給他做?!?p>  依然沒人敢動。

  鄺凡飛無奈笑道,“那好吧,倒霉的可是你們。”說罷快步上前,兩掌同時伸出,從外向內(nèi)向最靠前的兩個嘍啰太陽穴拍去,那兩人躲閃不及,兩個腦袋撞到一起,腦殼迸裂哼哼兩聲倒地。其余人看到如此,驚呼幾聲都作鳥獸散。

  那鶴鳴皋見樹倒猢猻散,心中連連叫苦。知道硬拼沒有勝算,想死又沒有勇氣。待到人都散光,竟“撲通”一聲跪下,道“三位大俠,鶴某惜命,這風(fēng)漸谷的各種金銀珠寶,玉石字畫,隨便拿,隨便拿??”

  鄺凡飛心里道“我靠!這孫子原來是個軟骨頭,出場裝得像港劇的黑道大哥一樣,一口氣能叫來幾百個小弟那種,其實慫得跟孫子似的!這金銀珠寶,玉石字畫,這些東西在當(dāng)下都是值錢東西,這下發(fā)大財了!”

  鶴鳴皋頓了頓,說“我知道你們此番前來,肯定不是貪圖我風(fēng)漸谷的財物那么簡單,因為風(fēng)漸谷里有比金銀財寶更值錢的東西!如果是為了財,何必跑來這大山深處鳥不拉屎之地來尋,不瞞你說,最近江湖上的傳言我也有耳聞,說我風(fēng)漸谷里有神兵‘貪狼刺’,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孫子對外謠傳的,三番五次不時有人來闖,只怪他們本事不大,心倒是不小,偷摸的,硬來的,不是留下性命就是留下胳膊腿兒的,反正沒一個完整的回去。

  我哪知道什么神兵,我也就在這山頭做了幾年大哥,找了幾個志同道合的兄弟朋友,做了點(diǎn)無本買賣,想在這個美麗的地方過過清心的日子罷了。傳說的神兵上百年前就有了,我鶴鳴皋才活了幾十年,聽過也沒見過,到底是有沒有誰也不知道。”

  高不就怒目,道“你撇得倒是干凈,可為什么還聽你手下說有個禁地叫響水潭,只許你一人進(jìn)去?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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