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凡飛愕然:“這個天罰堡真是陰毒,虧他們想得出這東西。這簡直就是游戲里的狂暴藥水嘛!!加攻擊加速度的那種!看來這墨留白是真有苦頭吃了。我們差不多該出手了!”渝淺鳶按住鄺凡飛的手,道:“急什么,再觀察一陣。如果吃了天罰令之后真的如傳言所說的那樣,可能我們?nèi)寺?lián)手都未必打得過他,搞不好自己都自身難保??纯丛僬f。”鄺凡飛道:“好,你想得周到,聽你的?!毙睦锵胫骸按蚨窇蚍萦悬c多了喂,我才是主角?。。 ?p> 墨留白見到他真的掏出天罰令,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把匯星傘擋在胸前。死死地盯著杜橫刀。那杜橫刀對天長嘯一聲,道:“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會是天罰堡第二個喝下天罰令之人?!蹦切β曋蟹置鲙е鴰追制鄾?。大概知道喝下這天罰令,也只有九死一生的分了。
只見他拔出瓷瓶上的紅布木塞,放入嘴邊,脖子一仰,咕嘟咕嘟把藥酒喝下。墨留白見他喝下藥酒,大聲向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道:“此乃天罰堡的天罰令,催人神志的毒酒,藥性猛烈,喝下之人會狂性大發(fā),六親不認,還請各位速速回避,以免傷及無辜?!?p> 眾人聽聞,紛紛后退,又不想錯過好戲,都想看這天罰令到底威力如何,退到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鄺凡飛和渝淺鳶也隨著眾人退讓,不過這次兩人故意站在人群前端觀望。打算管定了這事。
酒入喉嚨,杜橫刀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變得極其痛苦起來,他的臉色開始潮紅,青筋凸起,四肢顫抖,像是喝了毒藥。接著由潮紅轉(zhuǎn)為暗紅,整個人跪倒在地上,腦袋低垂,嘴里不停吐著血水,手上的青筋猶如一條條青蛇,清晰可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低吼,像極了一頭正要發(fā)狂的野獸。忽然聽到“刺啦”一聲,身上的衣物被膨脹大身軀撐裂,露出了可怕的肌肉群。那小嘍啰們自然知道這天罰令的厲害,面面相覷,沒一個敢上前查看。
鄺凡飛看得膽戰(zhàn)心驚:“果然是狂暴藥水,輸出加肉盾啊這是!!”
眾人猶如看見一個怪物似的,每有一分變化,便發(fā)出一陣驚呼。杜橫刀跪倒在原地,安靜一陣,沒過多久全身皮膚變得通紅,像是剛丟入火坑中淬火一樣。他倏地從原地爬起,發(fā)出一聲震耳的咆哮,聲音變得極度沙啞,體型比剛才大了好多,眼睛血紅,頭發(fā)披散?!斑@不是那啥游戲里開大的張飛么!”
他撿起地上的鋼刀,道:“拿命來,墨留白?!苯又鴵]手將鋼刀擲出,這一刀力道非同小可,猶如千鈞之力,刀飛出的軌跡帶著一陣強烈的疾風,在地上畫出一道不小的痕跡,把地上的落葉都吹到一邊,形成一條小徑。在呼呼的風聲中,墨留白抬起匯星企圖抵擋。那飛出的鋼刀在頃刻間就飛到他跟前,與舉起的匯星傘碰撞一起?!班浴币宦曧?,竟然沒被截停,而是借著剛才的力道繼續(xù)前推。
顯然墨留白是低估了這一刀的威力,還好匯星傘也不是普通之物,在巨力撞擊之下竟然沒有被劈開,而是生生地擋住了,只是鋼刀力道過猛,直接嵌在了傘面上。墨留白被震得連連后退了十幾步,以內(nèi)力相抵才勉強停下來,同時一口鮮血吐出,神情略帶痛苦。
杜橫刀見狀,哈哈哈大笑,道:“這天罰令果然神藥,我現(xiàn)在感覺前所未有的舒爽!殺人的沖動在我心里激蕩,墨留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哇哈哈哈!”他大步流星跨步朝墨留白奔來,兩個手掌比之前脹大了一倍之多,像少林常年練習鐵砂掌的老僧,感覺可以斷金碎石。
墨留白心里有數(shù),知道此時的杜橫刀處在極度狂野當中,正面迎戰(zhàn)肯定沒有勝算。只能避其鋒芒,以守為攻,伺機找對方的弱點。他見杜橫刀快步奔來,手里鐵掌似乎灌注了巨力,心里暗暗擔憂,這要是一掌集中,怕是要拍碎五臟六腑。
他當機立斷,一邊往后快步撤去,一邊拔出嵌在傘面上的鋼刀,用力擲出,可在和剛才的力道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雖然墨留白擲出的鋼刀力量也不小,可剛飛到杜橫刀面前,只見他嘴角輕蔑一笑,揮掌往外一掃,那柄鋼刀應(yīng)聲斷成兩截,飛出數(shù)米遠,插入地下。
墨留白合起匯星傘變成長條狀,運氣勾起旁邊一塊大石頭,向杜橫刀拋去。那石頭看起來少說也有兩三百斤,可以輕易把普通人砸死。可那喝了天罰令的杜橫刀渾然不覺驚恐,一聲大吼震徹全場,右臂蓄力回縮,握成斗大的拳頭,待到石頭飛近,猛然一記直拳,石頭應(yīng)聲碎裂開成無數(shù)大小不一定小石頭,有的小點的石子飛到人群中,引得一陣驚叫。
鄺凡飛心里一陣提心吊膽,照這個力度,怕是三個人齊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因為他看到杜橫刀右手的拳頭經(jīng)過這么一砸,已經(jīng)血流如注,但是好像絲毫不覺得疼痛。難道這藥效這么厲害,能讓人連痛覺都消失嗎?!比特犬了解一下!天性嗜血好戰(zhàn),不死不休,在與對手撕咬中絲毫不覺疼痛,這杜橫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這種斗犬一樣,令人駭然。
鄺凡飛捏了捏拳頭,心里想著:“這家伙吃了天罰令差不多要喪失理智,眼里只有殺戮,就算只是針對墨留白,保不齊會誤傷周圍其他人。還是盡早和渝淺鳶聯(lián)手制服他不叫妥當。我心里的見義勇為特質(zhì)要憋不住啦!”
渝淺鳶見他雙手拳頭捏得死死,氣血上涌。知道他快忍不住,沖動的性子又要犯了。趕緊拽住他的一只手,低聲道:“呆瓜,你沒看現(xiàn)在墨留白正避其鋒芒,不與他正面對抗,你我冒然出手,只是徒增危險,況且這幫人也要講究時機,現(xiàn)在出手不合適?!?p> 鄺凡飛甩脫她的手,道:“我見過西域的斗犬,是越戰(zhàn)越勇,時間越久,越是對他不利,杜橫刀才喝下天罰令沒多久,我看這藥效還沒完全發(fā)揮出來,等到再過一陣,藥效完全起作用了,三人聯(lián)手更加抵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