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火紅的確算不上是陌生,畢竟她今天剛好聽到了這位的大名——賀蕭然。
雖然穿的跟之前不同,但還是那樣青春年少的模樣。一襲暗色修身運動服勾勒出他完美身形,脖子上掛著一款限量版耳機。面對外界的嘈雜,他微瞇著眼半倚著門框,唇邊劃開一個玩世不恭的笑。
一副完全是局外者的模樣,讓余歲間有些不確定剛剛發(fā)出聲音的是不是他。
此時,門內(nèi)又走出了個男子。
那是與先前兩位不同的美色,抬眼望去,就見他漾在微暗光影下顯得別樣妖孽的面孔。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每個人無不瞪大雙眼看向那扇走出三位美男的門。這種人間難得一見的美景,定要一口氣看夠才過癮。
頎長的身影向風暴中心走過來,墨黑的瞳仁中倒映著余歲間的臉。這好像是在說明,剛剛說話的人是他。
“厲斯衍?”
很是自然的叫出了這個名字,余歲間反應過來后捂住了自己的嘴。
厲斯衍眸中倒是流轉(zhuǎn)出一絲欣喜,“看來你記住了我的名字。”
說話間,厲斯衍已經(jīng)走到了余歲間的跟前,并且踹開了她身側那些人。
余歲間下意識抬頭,正巧落入?yún)査寡艿难劾铩2恢切奶撨€是羞澀,她即刻別過腦袋,在心里默念,她不認識這個人。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還請你不要妨礙我們?!?p> 宋珍雅看到厲斯衍的時候,小心臟怦怦直跳,她發(fā)誓,她這輩子沒有見過這樣帥氣的男人。
當然,她也就在那一瞬間看傻眼了。她鼓起勇氣,撩了一把自己燙成大波浪的長發(fā),走到了厲斯衍的面前。
根據(jù)她刷劇的經(jīng)驗,通常這一類看著沉穩(wěn)的男人會比較喜歡那種膽子大的女人。差不多就是要跟他抬杠,唱反調(diào),就會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從而讓他對她產(chǎn)生興趣。更何況,她還有讓她引以為傲的美貌。
可惜,她忘記了,如厲斯衍這般的人,又有怎樣的美人沒有見過呢?
見一個搔首弄姿的女人擋住了余歲間,厲斯衍眸光微沉。
宋珍雅見此,以為是她的計謀成功了。便又是昂起腦袋,直直的看著厲斯衍。
“這位是我們學校的同學,我們是不想她誤入歧途,過來幫助她的?!彼桓贝罅x凜然的模樣,眸中還閃爍著堅定。
“這是唱的哪一出?”
最開始出來的那個慵懶的男人廖承律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忍不住問道。
那位少年嗤笑一聲,不予回應。
廖承律見狀,不由得笑道:“你小子學誰不好?偏偏要學那個死面癱,都不怕以后找不到老婆嗎?”
賀蕭然聽聞調(diào)侃,抬眼示意廖承律看看風暴中心。
“你還覺得學面癱會找不著老婆嗎?”
那處,厲斯衍不著痕跡的掠過宋珍雅,余歲間拽到了自己跟前,果然,就是要這樣沒有距離,才不會被閑雜人等見縫插針的機會。
“你沒事吧?!?p> 男人的嗓音壓低,有種刻意的輕柔,似是害怕嚇到面前這姑娘。很顯然,他并不是一個會哄女孩子的男人。
余歲間下意識的搖頭,她感受到了男人的笨拙,但是,心頭有一陣暖流襲過。
余歲間靠在他的身側,他的手扶著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是察覺到手下冰涼,他即刻脫下了外套披在余歲間的身上。
這個舉措,驚呆了一眾人。
宋珍雅不服氣的再上前來,卻被邊上幾位保鏢給拎住了。
“這是我大哥嗎?”
門口,那位高冷的小孩不高冷了,他一雙眼睛睜得清明。
廖承律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這么好奇,可以去問問你媽呀。她這么熱衷你大哥的婚事,或許她那兒會有答案的。”
賀蕭然聞聲,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再看向那處,就見厲斯衍將余歲間給帶走了,期間,他連看都懶得看那幾位一眼。頂多是離開的時候,掃了一眼廖承律,惹得廖承律皺起了眉頭。
“小子,你順便再跟你媽說一下你哥在外面的暴行,他分明是虐待朋友。”
賀蕭然“嘖嘖”兩聲,嘆息,“他這頂多是虐待單身狗?!?p> 說話間,他還拍了兩下賀蕭然的肩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后,往門口走去。
“小子,你去哪兒???”廖承律問。
“當然是回去了,反正我不用留下來收拾殘局?!辟R蕭然喊著,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廖承律看著背影,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這兩個人,怎么就不會體諒體諒他呢?
“廖爺……”
此時,邊上響起了一個弱弱的聲音。
廖承律聞聲,瞥了一眼出聲的人,“你是管這個地方安保的?”
那人連連點頭,臉埋得低低地。他是剛聽說有大人物生氣了,連忙跑過來的,只希望看他這樣積極的份上,這位大人能讓他好過點。
“你對你的工作,好像不是那么上心啊?!绷纬新筛锌?,“我記得以前歌手遭人打擾的時候,這保安肯定第一個上去了吧。今天怎么任由這群人在這兒撒野。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們這兒可以任人欺負?”
廖承律的聲音并不是很大,語氣也不是很重,但說著,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位只覺得汗涔涔,但他還是不遺余力的替自己開脫。
“廖爺,您有所不知,這位是宋家的……”
“大小姐是嗎?”這個事情他已經(jīng)聽過了。
那位聞此,略松了口氣,他想,廖承律應該是明白他的苦處了。
但沒想到,廖承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眾所周知,廖承律是那群人里面脾氣最好的一個,可如今,他也板下了臉。
“你剛有聽到厲爺說了什么嗎?”廖承律問。
隨著聲音,厲斯衍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繞入他的腦海,那人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聽……聽到了。”
“那你是認為厲家要害怕什么不知名的宋家嗎?”
廖承律的聲音沉了,一旁即便被抓依然傲氣的宋珍雅也換了臉色。
她的眼里滿是不敢置信,想來,她還是第一次被這么多人嘲諷家世。但是,那畢竟是厲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