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雖然有些冒昧，但可以問一下你的年齡嗎？”
雖然不知道這位大媽為何這樣問，但余歲間還是誠實(shí)的回答了。
“應(yīng)該是十七歲吧?！?p> “十七？”大媽略帶復(fù)雜的眸光落到了厲斯衍的身上。
厲斯衍倒是沒覺得哪兒不對，略過大媽，再次說：“去把衣服給換上吧。”
“哦?！备杏X到氛圍不對的余歲間乖乖的拿了衣服，去了房間。
在門合上的那一刻，大媽是憋不住了。
“少爺，您怎么能干這種缺德事呢？這小姐還未成年呢，你應(yīng)該還沒對她下手吧?！?p> “如果我說已經(jīng)下手了，你們是不是會更開心一點(diǎn)？”
厲斯衍看著大媽，神情雖然還是那般淡漠，但可以聽得出他的聲音還是柔了很多。
“這夫人呢肯定是不會說些什么的，畢竟有些地方女生滿16歲就可以結(jié)婚了?！贝髬屢宦?，笑容也是繃不住，感慨了一番后，又刻意壓低聲音問：“她讀高幾了呀？是不是快要畢業(yè)了呀？”
厲斯衍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埋頭看他的報(bào)紙，沒有理會那位大媽。
大媽倒也是不在意，她現(xiàn)在滿肚子的喜悅，亟待與她家小姐分享。
“那什么，早餐也做完了，我就先回去了。等這小姑娘有空了，你也帶她去給夫人看看?！?p> 說著，大媽丟開了圍裙，往門口走去。
厲斯衍還是沒有回應(yīng)，待門被闔上也沒眨眼。
于是乎，余歲間換好衣服出來，這客廳中就只剩下厲斯衍一人了。
她不由得往廚房方向瞥去，猜測那位大媽是否還在做什么好吃的。
“別看了，她回去了?！?p> “哦?！庇鄽q間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回到餐桌上坐好。
空氣突然安靜，讓她有些許的不適應(yīng)。她抬頭瞄了一眼一旁的厲斯衍，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話來。
察覺到視線的厲斯衍回過頭來，兩道目光至此相遇。他微微挑眉，是在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那個……上課時(shí)間快到了，我可以先走了嗎？”或許是換上了校服的原因，她的鋒芒收斂了許多，連帶著還多了幾分禮貌。
而實(shí)際上，她只是還在糾結(jié)于那扇被鎖住的門和那扇防護(hù)窗，糾結(jié)到大腦轉(zhuǎn)不過彎來。
“先吃飯?！眳査寡艿恼Z氣是不容拒絕的。
余歲間也沒反駁什么，聽話的拿起調(diào)羹。
接下來的時(shí)光，更是難得的和諧。
在解決完早餐之后，余歲間乖巧的坐著，回頭靜靜地望著厲斯衍，一雙眼眸清澄而無辜。
厲斯衍在接收到目光之后，放下了報(bào)紙，拿起車鑰匙，往門外走去。余歲間則是小步跟著。
余歲間清楚，自己要是再跟厲斯衍發(fā)生沖突，那么她絕對不可能回去學(xué)校。因此，她選擇了聽話。而這次的事情讓她確信，厲斯衍絕對是個不能招惹的人物。下次若是遇見，則是能躲就躲。
“多謝了?！?p> 在學(xué)校附近，厲斯衍停下了車。余歲間禮貌性的道了聲謝，就彎身下車了。期間，她沒有抬過腦袋，拒絕與厲斯衍有任何視線上的碰觸。
厲斯衍倒也是看破了這孩子心中所想，卻也沒說什么。待余歲間腳著地之后，發(fā)動車子離開了這里。
在聽到車子發(fā)動的聲音時(shí)，余歲間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她長長的嘆息，唇角抹開一縷無奈，轉(zhuǎn)眼她又微瞇起眼，將衣服的拉鏈拉到底遮住嘴巴，成了平時(shí)那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歲間！”
才剛進(jìn)校門，一個激動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后傳了過來。
而后，就見一個清秀的姑娘小跑到她的面前。她與余歲間一樣穿著校服，黑長的頭發(fā)系在腦后，一派清純女神的模樣。她正是學(xué)校公認(rèn)的女神——陸薇。
“歲間，昨晚你去哪兒了？怎么一夜未歸？”
余歲間睨了這姑娘一眼，即刻收回視線，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看見一般，要從她的身邊走過去。
陸薇怎么會放過這個機(jī)會，她快速挪動步子，又擋在了余歲間的面前。
“歲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任性？你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是高三了。”
“那你能不能少管閑事，你也高三了吧?！庇鄽q間面上劃過不耐，仿佛多跟陸薇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fèi)她的生命。
看到這樣的余歲間，陸薇臉上展露出受傷，“歲間，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讓你討厭的事情？”
“沒有，你做的一切都很完美?！?p> “歲間……”陸薇眼里沁出淚水，她拽住余歲間的手，“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墮落而已，你為什么總是不接受我的好意呢？”
在陸薇的手碰觸到余歲間的那一刻，余歲間就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大力的甩開，眼里也有了絲凌厲。
“為什么你心里清楚不是嗎？”
“我……”陸薇又是一副無辜要哭泣的樣子。
余歲間已經(jīng)看厭了這樣的表情，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離開了這里。
陸薇看著她的背影，喊道：“如果你是因?yàn)闃?biāo)書而生氣的話，我給你道歉。但是，這也是為了能讓陸叔叔的公司更好啊。陸叔叔待我們這樣好，我們要知恩圖報(bào)！”
余歲間有聽見陸薇的聲音，卻沒有停下腳步。
她走著單一的線，到了教室后，就趴在桌上，補(bǔ)覺。
畢竟，昨晚上她沒睡好。不知是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聽到了一個較為溫柔的聲音。
“歲間啊，你能不能學(xué)聰明點(diǎn)??？”
溫柔中又帶著幾分心疼。
余歲間掙扎著睜開眼，又見一個清麗的美人。她癟著嘴，臉色并不好看。
要說長相，祁檸跟陸薇算是一掛的，清純的外貌都讓人不由得想起初戀。但，陸薇的五官沒有祁檸的柔和。若是看久了，便會發(fā)現(xiàn)，陸薇的長相帶著幾分攻擊性，但祁檸是骨子里散開來的溫柔，讓人都不好意思在她面前發(fā)脾氣。
“小檸檬，誰惹你生氣了？”
余歲間一只胳膊拄著桌面，支起腦袋，挑眉看著祁檸，帶著幾分輕浮。
祁檸見此，不由得嘆息，“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多跟陸薇學(xué)習(xí)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