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爵說,師傅可以在此做任何事?!?p> 謠歌說完,又向龍鱗欠身道:“徒兒還有許多要事處理。”
龍鱗點點頭,“去吧去吧。”
謠歌見師傅毫無給她解毒的想法,便是臉色蒼白地離開。
“等等?!饼堶[提醒道:“好好休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他感覺謠歌把自己逼得太緊,精神狀態(tài)有些不健康了。
“師傅......”謠歌心頭一暖,“還以為師傅真的對我的傷勢不管不顧呢......”
“師傅在皇宮,還需要你罩著?!饼堶[補充道,心想著,解毒的事讓我考慮考慮,畢竟那么多引力值呢。
“......”謠歌胸膛起伏著,跨門而去。
銀龍和銀月也在各自的房間休息,龍鱗查看自己的引力值,還有九萬多。
上次給阿澈解毒花了不少。
境界:0/9000(九星源靈)
“現(xiàn)在的境界也夠用,還是不要冒險了?!饼堶[想起突破源靈時候的石崩土葬,要是突破源宗,指不定又把自己埋起來一次。
思索著半天,龍鱗抿著宮女端來的茶,“比郡王府的好喝。”
“師傅?!遍T口傳來阿澈的聲音,他在龍鱗旁邊拜拳道:“母后找我聊了許多事,徒兒來晚了?!?p> 說著便是給龍鱗斟茶。
龍鱗看著這個把他照顧的很好的徒兒,無奈道:“你以后別做這些事了?!?p> 阿澈動作一怔,驚慌失措問道:“師傅,是不是徒兒做錯了什么?”
龍鱗搖搖頭,道:“既然回來皇宮,你就是高高在上的三王爵,做這些瑣事,會讓人小看你的?!?p> “徒兒不怕?!卑⒊悍瘩g道,忽然覺得龍鱗和他見外了許多。
“我怕呀,萬一帝后殺了我咋辦?!饼堶[心中大哭,嘴上說道:“王爵該有王爵的模樣,你的路還很長,不要讓為師失望?!?p> 阿澈雙眸泛光,“師傅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龍鱗下意識點點頭,又心中一愣,我知道啥?
卻聽到阿澈繼續(xù)說道:“父皇病情加重,我今日已和母后前去探望過,離開后,母后要我繼承大統(tǒng),更要我鏟除洛君臨,至于洛天昊,母后說能用則用,不能則殺。”
龍鱗倒吸一口氣,抱怨道:“此事你不該跟我說!”
說了我不就卷入這場王爵奪位里面了?
“師傅教訓(xùn)的是,我本想日后再和您說,卻沒想到,師傅事先猜到了?!卑⒊荷裆錆M矛盾,道:“師傅,母后好像愈加冷酷無情了,我該聽她的嗎?”
龍鱗沉思著,看來帝后已經(jīng)知道阿澈這半年的劫難都是敗洛君臨所賜了,這次是要下定決心反擊了。
龍鱗輕輕搖晃手中的茶杯,看著里面緩慢轉(zhuǎn)動的茶,若有他想地說道:“阿澈,你殺那十個源宗刺客所用的,是什么功法?”
阿澈一愣,沒想到師傅會突然問這個,略作思索道:“是混沌浮屠功,母后在我成年時所增,據(jù)母后說,此功堪比超靈級功法?!?p> “什么是超靈級功法?”龍鱗問道。
阿澈以為師傅在考他,立即回答道:“以源氣為攻擊方式的,稱為功法,以兵器為攻擊方式的,則根據(jù)不同兵器,有不同的名稱,如劍法、刀法等?!?p> 阿澈補充道:“不管是功法和劍法,都分為凡級、超靈級、龍級、魔王級?!?p> 龍鱗點點頭,道:“混沌浮屠功,似乎可以吞噬他人生機,且你施展之時,可知道自己的變化?”
阿澈心頭一緊,半跪下來道:“若師傅不喜此功,阿澈可以不再修煉?!?p> “不,你只需要如實回答。”龍鱗扶起他。
阿澈站起身來,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修煉此功,但母后......我每次發(fā)功之時,都覺得心頭壓郁徒增百倍,似乎只有殺戮可以舒緩?!?p> 龍鱗明白了些什么,唏噓地嘆息一聲,這時已是夜晚,卻有女官來訪,“帝后有請龍大師?!?p> ......
清心殿。
龍鱗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來,途經(jīng)一條長滿蓮花的小河,只覺得芳香沁心,甚是好聞。
蜿蜒而行許久,才走過前殿,到達主殿,高貴堂皇的殿上,龍鱗看到一個帝袍女子略顯消瘦的俏臉倚著右手,神色憔悴地側(cè)坐在鳳椅上。
她容貌絕色,不似銀月般精致可人,而是一種比謠歌更為高傲的冷艷,那美目俯視而下,仿佛世間一切男子都會屈膝在其芳華之下。
“龍鱗,拜見帝后?!饼堶[拜拳道,卻沒有下跪。
“放肆,見了帝后為何不跪?”
大殿一側(cè)站著個女官,低聲指責(zé)道。
帝后緩緩睜開眼,看著龍鱗,道:“拖下去,賜死?!?p> “臥槽!”龍鱗心中大罵,卻見門外三個侍衛(wèi)瞬身而來,速度之快,龍鱗看都沒看清,就又消失了!
“好強!”龍鱗驚嘆著,卻見自己沒事,反而剛剛的女官卻不見了。
很快,外頭傳來女官痛苦的慘叫聲。
龍鱗倒吸一口氣,見帝后再度開口,“下人無禮,頂撞王爵之師,大師勿見怪?!?p> “沒事沒事?!饼堶[剛想說不如放了那女的,卻聽見慘叫聲已戛然而止,恐怕她已經(jīng)成了尸體。
“大師對玄澈有恩,不知想要什么賞賜呢?”帝后道,其聲音明明不大,卻仿佛不斷回蕩在大殿之上,給人一種權(quán)御天下氣勢逼人的感覺。
“幫徒兒,只是出自當師傅的責(zé)任,何須任何賞賜?”
龍鱗斬釘截鐵地道,心中肯定,要賞賜的話,他就死定了。
“大師果真如玄澈所說的淡泊名利?!?p> 帝后說著,龍鱗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猜的不錯,對待這么個手握帝國重權(quán)的女人,實在連說錯一句話都不行。
帝后又道:“本后所愿,想必玄澈已經(jīng)與大師說過,不知大師可愿助玄澈登基?”
龍鱗沒想到帝后這么直接不敬,皇帝不是還沒死嗎?
“在下人微言輕,儲君之事,圣上病愈后相信自有安排,也輪不到龍鱗操心了。”
龍鱗咽著口水,想試探下這個帝后到底是怎么個想法。
果不其然,帝后鳳目中閃過一道殺意,道:“若圣上醒不過來,你覺得三都七郡會擁戴哪位王爵稱帝?”
“這......”龍鱗眨了眨眼中,“是洛君臨那小子?”
“不錯,妍妃賤人的逆子,勾結(jié)郡王,暗殺玄澈的罪魁禍首?!钡酆髿饬枞唬溃骸叭羲Q帝,便是我們母子命喪這洛天皇城之時?!?p> 龍鱗背后發(fā)涼,心中暗罵阿澈母子:都說了不要跟我講這些,我不想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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