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謠歌再次醒過來時。
已經(jīng)睡在了龍鱗的床上。
“醒了?”
龍鱗皺眉看著她。
謠歌見到師傅,眼眶忍不住流下熱淚,一把握著他的手,道:“圣上駕崩了!”
轟??!
此話一處,如若雷霆在眾人腦海中炸開。
龍鱗身后的樂騁、嚴虎等人,紛紛倒吸一口氣。
樂騁道:“什么時候的事?圣女大人,為何我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龍鱗也想問這個問題。
謠歌看著他們,欲言又止地看向龍鱗。
“先下去吧?!?p> 龍鱗揮手。
樂騁眾人明白過來,知道圣女所說之事可能事關重大,不是他們可以聽的。
待樂騁等人離去,營帳內只剩下龍鱗和謠歌兩人。
謠歌才道:“三日前,圣上在寢龍殿駕崩,據(jù)說是之前的病再度惡化?!?p> “之前的?。俊?p> 龍鱗微瞇著眼,之前的病他比誰都清楚,會不會惡化,甚至死亡,他心里也有數(shù)。
龍鱗問道:“據(jù)說?以你在皇城的地位,怎么會沒有親眼見到?”
謠歌道:“自師傅走了,我在皇城的權力逐漸轉移到墨嘯手中,如今早已不是大總管?!?p> “墨嘯?”
龍鱗心頭一震,他不是死了嗎?
“不會是詐死?!?p> 龍鱗立刻排除了這個原因。
因為當日迷霧峽谷內,墨嘯使用的就是空間源氣。
洛天帝國再想找到第二個空間源氣的源魁,幾率太小。
“現(xiàn)在墨嘯是皇城大總管?”
龍鱗問道。
謠歌立刻道:“不只是大總管,現(xiàn)在皇城的兵力,全都集中在墨嘯的手中?!?p> “圣上駕崩當日,帝后傳圣上遺昭,傳位玄澈,同時傳召大王爵、二王爵進城?!?p> “誰知道兩位王爵拒不進城,玄澈以抗旨之罪,命墨嘯出兵討伐?!?p> 龍鱗皺著眉,聽謠歌繼續(xù)說道:“大王爵連同四位郡王起兵反抗,卻被羅剎魔教偷襲,四位郡王先后受傷?!?p> “又受到蒂焰城銀龍郡王的伏擊,最后四位郡王全部戰(zhàn)死,大王爵與二王爵則被囚禁在皇城之內?!?p> 龍鱗更加滿腦子疑問了,“玄澈下的令?”
謠歌點點頭,“玄澈變了,好像換了一個人般。”
龍鱗不由得擔心起來。
謠歌又道:“我覺得奇怪,為何羅剎魔教會聽命帝后,我一直以為他們是大王爵的人?!?p> “無意間,我竟然看到帝后讓魔教之人屠殺天地二都?!?p> 謠歌語氣更加急促,道:“那魔教之人境界極高,與帝后同時發(fā)現(xiàn)了我。”
謠歌聲音越發(fā)哽咽。
“護鳳軍那些姐妹,為護我逃離皇城,全都死了!”
她說著的同時,已是淚水溢出眼眶流了下來,“帝后......玄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龍鱗用手擦掉她的淚水,語氣沉著地道:“現(xiàn)在皇城內具體什么情況?”
謠歌緩了緩情緒,道:“皇城與三都,盡歸帝后掌控,皇城內的兵力,由墨嘯派遣,而三都的兵力,則在銀龍郡王手中?!?p> “圣上后事未了,玄澈便已經(jīng)登基,帝號玄皇,帝后則一同輔佐。”
龍鱗心中一堆疑問,先是墨嘯未死,接著王爵被囚,最奇怪的是阿澈。
“你來找?guī)煾?,是希望師傅回去嗎??p> 龍鱗問道。
謠歌立即搖頭,道:“師傅不能回去?!?p> “為何?”
“帝后將圣上之死怪在你頭上,說之前是你沒有醫(yī)好圣上,害他如今病發(fā)而死?!?p> “玄皇也下令,讓你放下所有軍權,立即回皇城。”
龍鱗輕輕一笑,“有趣,我還想去找他們,他們倒是先急著見我了?!?p> 謠歌道:“銀月師姐也被囚禁了......”
龍鱗更憤怒了,“說下去?!?p> “銀月一直在輔佐銀龍郡王對抗大王爵,但在大王爵被囚后,郡王大軍屠殺天地二都,銀月不忍心......便被郡王囚禁起來?!?p> 龍鱗深吸一口氣,“銀龍老哥,我走的這段時間,他也不安分吶?!?p> “師傅,北界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謠歌問道。
這段時間皇城大亂,北界任何消息他都收不到。
實際上,龍鱗也沒有傳遞任何消息回去。
畢竟真正的結果,今天早上才定下來。
卻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派人回去報捷了。
“算是穩(wěn)定了?!?p> 龍鱗道:“是誰傷的你?”
謠歌松了口氣,若是現(xiàn)在北界還有難,洛天帝國內外動蕩,就真的死了。
“是羅剎魔教之人,那人至少源魁境界,戰(zhàn)力不在墨嘯之下?!?p> 謠歌聲音略帶顫抖地道:“他很可怕,臉上沒有任何無官,仿佛就像一個怪物般?!?p> 龍鱗一個哆嗦,是有點可怕。
但他現(xiàn)在不能慫啊。
洛天帝那胖子,那個平易近人,和他一起在廚房灶臺邊吃飯的老皇帝,現(xiàn)在莫名其妙地死了。
還有阿澈,他的徒兒是什么樣的人,沒人比龍鱗更清楚,他懷疑,現(xiàn)在的阿澈,恐怕也遇到危機了。
還有銀月......和那個把酒彈琴的白臨樂師。
龍鱗檢查著謠歌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
畢竟謠歌可是吃了他花三十多萬源銖抽到的綠色光點里面的丹藥。
想到這里,龍鱗不禁又心疼了自己一番。
“樂副將?!?p> 龍鱗喊道。
樂騁立即進來,“統(tǒng)帥請吩咐?!?p> “命他們四個也過來。”
龍鱗神色凝重。
樂騁知道有大事發(fā)生,不敢怠慢,立即傳來葛如葉四人。
加上樂騁,五個人全都屏住呼吸,看著龍鱗坐在統(tǒng)帥椅上,鄭重道:“若我攻打洛天皇城,你們可愿意跟我?”
五人沒想到,龍鱗一出聲,就是這句如雷霆般的話。
攻打洛天皇城?
他們可是洛天皇城的護國軍??!
現(xiàn)在為何要攻打自己的國都?
“統(tǒng)帥......”
樂騁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敢問皇城發(fā)生了何事?”
龍鱗知道自己一個人回去,毫無勝算。
他現(xiàn)在手握北界軍權,又穩(wěn)定了三國局勢,最好的方法,就是帶兵回去洛天皇城,和帝后才能平等地談談。
否則,等待他的就是皇城和三都的兵力。
據(jù)謠歌所說,東界、西界、南界的兵力,也正在被玄澈以新洛天帝王的身份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