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正在持續(xù)著追逐戰(zhàn)。兩人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跑——正是云天和黑袍中年。
之前的戰(zhàn)斗中云天發(fā)現(xiàn)黑袍中年的身法雖然詭異莫名,飄忽不定,但速度明顯不快,這意味著他的身法肯定不適合追逐戰(zhàn)。而且他的影遁之法也不適合追擊。
云天自己的龍行虎步則剛好相反,大開大合,奔走速度極快,但靈活性不足。
可以說兩個人的身法正好有缺點互換。先前云天與黑袍中年在營地戰(zhàn)斗,簡直就是拿自己的短板對別人的長處,哪有不輸?shù)牡览怼?p> 于是云天選擇奔走式打法,而黑袍中年果然沒辦法用那詭異的身法追上來,只能選擇御刀飛行來追擊。
這段時間的鍛煉,云天已經(jīng)慢慢掌握了龍行虎步的一些精髓,加上修為提升的提升,他現(xiàn)在的速度比起之前火鴉王時期又要快上許多。如果說那會兒云天的速度還比火鴉王慢一線,現(xiàn)在他的速度足以甩開火鴉王了。
“咻!”身后黑袍中年一把黑色鐮刀殺來,云天輕巧的避過,繼續(xù)向前奔去。
此時的黑袍中年很是惱火,他沒想到云天奔跑的速度居然不下于他御血色飛刀的速度。
黑袍中年有兩把武器,一把本命血色飛刀,一把黑色鐮刀。
他原本想御鐮刀去追,結(jié)果因為鐮刀不是本命武器,加上品質(zhì)也不如血色飛刀竟,有些追不上云天。
而黑色鐮刀勝對戰(zhàn)詭異,威力遠不如血色飛刀,用鐮刀對戰(zhàn)很難傷到云天,這讓他很是為難。
此時黑袍中年有些怒了,他沒想到一個實力明顯不如自己的體修,居然會逼得自己毫無辦法。
他面色漸冷,一個跳躍,竟然在空中換乘黑色鐮刀。
同時他重重的咬了下舌尖,一滴精血逼出,滴在血色飛刀上。血色飛刀吸收了精血,頓時兇光大盛,宛如一只嗜血的野獸像云天撲來。
云天沒想到黑袍中年居然會如此決絕,被一刀劈在了后背上。
“茲拉!”一聲刺耳的巨響,云天的蛇鱗甲能量完全耗盡,血色飛刀在鱗甲上劃出了一刀深深的白痕。云天也被打了一個胸口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巨大的沖擊力打的云天險些沒有站穩(wěn),幸好他最后還是找回重心沒有摔倒在地。
云天心里一陣駭然,自從得倒蛇鱗甲以來,這是第一次被人傷到蛇鱗甲本體,他原以為還能支撐一兩下呢。此時云天也顧不上心疼,忍著傷痛繼續(xù)向前跑。
黑袍中年因為精血的消耗,頓了一陣,他沒想到自己以精血加持的飛刀都還沒能結(jié)果了云天。而且因為他的停頓,云天又跑出來一斷距離。
“哼!”黑袍中年冷哼一聲,再次換乘血色飛刀,追了上去。
此時血色飛刀的加持還沒結(jié)束,不一會兒,黑袍中年又追上了云天。
云天心里大急,他接連受傷,身體已經(jīng)有些疲憊,速度也因此慢下來不少,此時再被黑袍中年纏住,那可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是,兩人距離慢慢拉近,越來越接近黑袍中年的攻擊距離了。
終于黑袍中年向上一躍,腳下的飛刀再次砍向云天,而他自己在空中召喚出鐮刀踩在腳下。
感覺到遠處襲來的危險,云天內(nèi)心一陣絕望。
突然,遠處出現(xiàn)了一片熟悉的場景,正是之前他們探查過的深潭。他來不及多想,高高躍起。龍?zhí)ь^、龍俯沖一氣呵成,宛如蛟龍入海般扎入深潭,激起大片的水花。
雖然他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但黑袍中年的飛刀比他更快,一刀劈在了他的肩頭。云天的蛇鱗甲直接被劃破,深潭上泛出了大片血跡。
此時黑袍中年也飛到了深潭上空,看著潭面泛出的血跡。他正準(zhǔn)備追下去,可剛靠近湖面就停了下來。
原來黑袍中年也察覺到了這個深潭的異常,此地的龍脈之地太過濃越了,他越靠近越感覺身體不住的亢奮。
作為這次事件的主導(dǎo)者,他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這條龍脈支脈的一個重要節(jié)點。
這次任務(wù)之前,他們就被告知此次行動肯定會導(dǎo)致龍脈之力泄漏,以及龍脈之力的危害。
宗門當(dāng)然有賜予了一些寶物,減少他們吸收龍脈之力,保證他們在此地行動無恙。
但也僅此而已,血影門也沒辦法讓他們完全杜絕龍脈之力的影響。
黑袍中年有些躊躇,作為靈海后期修士,他雖然有能在水下殺死云天的把握,但保不齊這硌手的小老鼠最后的掙扎時間太長,龍脈之力入侵,對自己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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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除了云天和黑袍在飛奔,還有另外一組人——正是陳平和使飛梭的青年。
云天對陣黑袍中年陷入了絕境,陳平他們這邊也還不好到哪去。
他們靠著云天的拖延,用神行符跑出了一段距離,但飛梭青年在空中一目了然,很快就追了上來。
他們雖然是兩個人,但都只是筑基期,哪敢和靈海修士交手。更別說楚均鴻深受重傷,已經(jīng)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了。
陳平現(xiàn)在只能咬著牙,扛著楚均鴻繼續(xù)奔走,不敢做任何停留。
此時,楚均鴻已經(jīng)從巨大的斷臂之痛中緩了過來,傷口也用靈力封住,暫時止住了血。
“陳平,放我下來吧,你快跑,回宗門告訴長老,血影門圖謀不軌。”楚均鴻意識到陳平扛著自己跑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開口道。
“閉嘴!我們從小就認(rèn)識,雖然你這個人很討厭,話又多,什么都要和我比,還老喜歡炫耀……”陳平說著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嘿嘿,你怨念很大呢,這次背著我偷偷晉級,是不是暗爽的很?!背櫤俸僖恍Φ馈?p> “這個時候你還笑得出來…”陳平還想說什么,可是卻沒法繼續(xù)開口了,因為飛梭青年已經(jīng)越過他們停在了他們面前。
“看來唯有一戰(zhàn)了?!背櫟溃惼揭呀?jīng)將他放了下來,再扛著也沒有意義了。
對面的飛梭青年冷著臉看著陳平二人,無論是同伴的死亡,還是這次任務(wù)的重要性,他都必須殺了這兩人。
“那就一起并肩吧,只是和你這個討厭鬼死在一起真是不甘心啊。”陳平平靜的說道,說完悍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