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玥還是經(jīng)不住好奇,打開了那兩份信,“原來是這樣?!?p> “是什么?”玓娘拿過信,“她果然不一般?!?p> 信一
蠻子,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這些女人是受了我的威脅,不準(zhǔn)怪罪這些可憐的女人,聽到?jīng)]有?否則,我燒了你的望珈山。
“這第二封信,很是讓人費(fèi)解?”玓娘望著手中的信微微皺眉,信上只有四個字,按兵不動?!八且覀兪裁炊疾蛔雒??”
冷玥不予置評。
“那第一封信還有沒有必要交給爺?”玓娘有些困惑了,不知為何,爺并還沒有追求此事,她想應(yīng)該沒必要自投羅網(wǎng)吧。
冷玥走在燭火邊,點(diǎn)燃第二封信,“這封信該留下,以防爺日后追究。”
玓娘點(diǎn)點(diǎn)頭,“爺,這次是來真的了?!?p> 冷玥點(diǎn)頭,“我想我們不該在留在這里了?!?p> “可是愛他的心,怎么甘心?!鲍Z娘的淚不由自主地掉落。
冷玥搖頭,“你該心服,輸給這樣一個奇女子?!笨磥慝Z娘還沒有想通,終有一天玓娘會想通的。
“你有何打算?”
“我明天就離開?!彼荒茉倭粝铝?,此處已沒有她留下的余地了。
“不告而別?”玓娘不明白,冷玥為何這么急著要走。
“對,我會寫一封告別信,你交給爺?!辈贿^她心里明白,她的離開,對爺來說,無關(guān)痛癢。
“好?!崩浍h向來淡然,這般拿得起放得下,不愧為江湖俠女。只可惜她還放不下,放不下這段鏡花水月的愛戀。
——
“你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回去?”駱妄棠將重重的包袱扔給駱嘉離,心有顧慮地問。
藺君滟手抱胸,不悅道,“你想嚇到我父母么?要是知道我嫁給土匪,還不氣得吐血?!彼趺纯梢匀?,他一去,她就沒有逃跑的機(jī)會了。幸好是駱勿峎和駱嘉離這兩個呆頭鵝護(hù)送,否則她可就真的麻煩了。
“君滟……”他不舍。
“這次就由我回去,跟他們說清楚情況,等他們有了心理準(zhǔn)備,我再帶你回去,如何?”這個蠻子,看來不給他吃顆定心丸,是不行的。
“真的?你愿意帶我去見你的父母?”駱妄棠眉開眼笑。
藺君滟在他幫扶下,上了馬車,“會的?!钡欢ㄊ窃谙螺呑?!
“君滟,那你路上小心,記得半個月,我等你回來。”叫他怎么忍受得了半個月的相思之苦。
“知道了,你快回去,免得你二弟又說我是禍水?!碧A君滟揮蒼蠅似地驅(qū)趕著駱妄棠。
“君滟……”糟糕,她還沒走,他就開始想她了。天知道,他怎么會如此迷戀這個女子。
“駱妄棠!”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放她走。
“好好好……”駱妄棠戀戀不舍地往回走,三步一回頭。
送走了藺君滟,他猜想應(yīng)該要好好處理正事了。
“別告訴我,這件事和你們無關(guān)?!瘪樛牡哪樔玳惲_,冰冷地令人寒心。
“爺,這是她讓我們交給你的信?!鲍Z娘的手微顫。
駱妄棠拿過信,看也不看便將它揉成一團(tuán),他可以猜到,是君滟寫給他的威脅信?!盀槭裁磶退??”君滟可以胡鬧,但是這次不同,若不是這群女人助紂為虐,君滟根本威脅不到他。
“爺心里最明白不是么?”康蕊嬌媚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哀傷。
“別跟我打啞謎,說!”他可沒什么耐心了。
“爺,我們只是希望她將您還給我們,僅此而已?!鲍Z娘忍不住垂淚。
“還?你們把我當(dāng)成什么?”這班女人越來越不像話了。
“爺,我們知錯了?!迸藗兗娂娙珞@弓之鳥。
“哼!”駱妄棠不屑地冷哼,“在君滟回來之前,你們統(tǒng)統(tǒng)滾出望珈山。”他要君滟回來,看到一個專一體貼的他。
“爺,您當(dāng)真如此殘忍,不顧往日情分?!笨等锇c軟在地,她明白爺一旦打定主意,是不會改變的。
“留著你們是養(yǎng)虎為患,君滟回來,誰知道你們還會有什么別的陰謀。”駱妄棠一貫冷情。
玓娘淺笑,“爺,您知道我們已經(jīng)再無去處,您現(xiàn)在趕我們走,我們現(xiàn)在能去哪里呢?”
“那是你們的事?!瘪樛穆唤?jīng)心道,心里想著藺君滟,從懷中掏出那晚他從君滟身上順來的肚兜,睹物思人。
玓娘看著他手上的肚兜,心中已明了,冷玥是對的,她們已沒有留下的余地了,“爺,妹妹還有半月才回來,請?jiān)试S我們再多留半個月。待我們姐妹找到了容身之處,馬上離開?!?p> “對啊,爺,求您了……”康蕊期盼地望著駱妄棠。
原本熱鬧的杜雨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駱妄棠起身,“半個月一到,若你們還在這里,魯直就會將你們一個個丟出去。”
“謝謝爺?!鲍Z娘忍住淚水,眷戀地望著駱妄棠的背影。她早該看清,他不會是她這輩子的棲身之所。她出身紅塵,本就不該奢望能成為他的正室,她該收起一腔愛戀,淡然離開,亦如冷玥。
——
“藺復(fù),你竟敢將君滟嫁給別人。”太師椅上,男子一襲白衣,發(fā)絲隨風(fēng)飄散。略嫌修長的手指,輕撫膝上的白貓,全身無不散發(fā)邪魅的氣質(zhì)。
“楊公子,小女的事不必你費(fèi)心?!碧A復(fù)儒雅又不失浩然正氣。
“你拒絕我的提親,將她嫁給曹頗那個廢物,現(xiàn)在又被望珈山的匪類所劫,你可知罪?”楊漣申眼神一稟。
“落入匪類之手也比落在你手里強(qiáng)?!碧A諾別過頭,不想見到這么輕狂的人。
據(jù)聞當(dāng)朝太師有一子,為庶出,其人邪魅,行事詭異難測,連太師也懼他三分。
楊漣申嘴角一揚(yáng),閃身至藺諾面前。一揮手,伴隨著藺諾一聲呼痛,鮮血四濺。
藺諾臉色蒼白,手撫著胸前的四道爪印。幸好家丁及時扶住,否則怕是要倒地不起了。
藺復(fù)皺眉,心中擔(dān)心,但不動神色?!皸罟?,意欲何為?”
楊漣申從袖中掏出一塊白絹,擦拭手上的血漬,“只要你們答應(yīng)將君滟嫁給我,我便饒你們不死?!敝灰A復(fù)答應(yīng)將君滟嫁給他,他馬上帶兵殺入望珈山。這些年攻打望珈山的奏折每每被皇上冷落,師出無名,這次若能以營救嬌妻為由,皇上恐怕也再無理由反對。
“以前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也不可能答應(yīng)?!敝Z兒說得對,君滟嫁給他,倒不如留在匪類手里,君滟生性潑辣,不會吃虧。但是這個楊漣申心性詭異,君滟恐怕……
“藺復(fù)啊,藺復(fù),這恐怕是你這輩子做的最蠢的決定?!痹鞠肟丛谑窃栏复笕说拿嫔橡堖^他,這下看來不行了,“殺!”扔掉已經(jīng)臟了的白絹,笑道。
“不勞楊公子費(fèi)心,老夫已服下毒藥。”在拒絕楊漣申的提親時,他便料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常際,讓他們都身首異處?!睏顫i申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一片刀光劍影,嘶喊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