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您的孩子呢?”
“你們就是小環(huán)請來的學(xué)生吧,聽說你們曾經(jīng)幫助過一個女孩走出陰影,才想請你們來試一試,但是最近結(jié)合醫(yī)生的診斷,我們家孩子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你們來可能....沒什么必要了?!?p> 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驅(qū)使著我卷入此事,雖然阿姨的眼神中,應(yīng)該是欣慰和歡喜,滿滿的欣慰和歡喜,可能是封塵教我的方法有欠缺,第六感告訴我,這里絕對有問題。
“所以阿姨,我們畢竟受托而來,還是要見一見這位同學(xué)的?!?p> “哦,是這樣啊,”她笑了笑,變了一種表情,極其微妙,“但是這里畢竟還是我家,他也畢竟還是我兒子?!?p> 她將“我兒子”三個字咬的極其重,我不明白,這其中有什么含義,但是當(dāng)局者迷,或許找到歡合姐的那個朋友比較有效。
“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家,帶著這么多人上來就要見我兒子,總覺得是我兒子對不住姑娘一樣,所以,還是很抱歉,我,”
我呸,老女人。我抬了一下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
“那阿姨,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幾位慢走,我就不送了?!?p> 出了這家門,我就長促一口氣,池魚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們識趣的離開了。
“唉,千顏,你說他媽這樣護(hù)著他,到底是怎么叛逆起來的。”池魚似乎對這些行為十分不屑,畢竟池魚的爸媽格外的開放,他不曾體會叛逆是什么感覺。
“呵,你哪里看見她護(hù)著它兒子了。”我轉(zhuǎn)頭望向一旁的池魚,笑了笑。同時,對他這樣能有父母一起打打鬧鬧的孩子,心里暗暗的羨慕一下。
“雖然我爸媽也常年在外不管我,我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是叛逆,但是,她的話,根本不想是一個母親,而是一個母后?!?p> 池魚頓了一下,問到:“是什么意思,覺得自己的兒子很優(yōu)秀,就帶了一些自傲嗎?”
我搖了搖頭:“我認(rèn)為不是,我也不清楚,可惜霨云靈不在,不然事情會簡單很多。溟鐸,你去調(diào)查一下這孩子的背景。池魚留在北門口的KFC,凌琦索會在那里與你接應(yīng)。二月隨我來,我有話想問你?!?p> 看著池魚離去的身影,我松了一口氣,畢竟,我們幾個年輕人真的是一無所知,我雖然獲得了江煙的一段記憶,但是六歲之前,我又能記得什么,聚乙烯那里狀態(tài)很不好,我的突破口,只有二月。而且在我失常的時候,我見到的似乎就是二月。
“千顏,你想問些什么?”
“上弦,下弦真的是老頭子嗎?”我直視著他,問到。
“害,”他擺了擺手“你問這個干嘛,我還能騙你不成。”
“如果你自己都在騙自己呢?”這是有人人走了過來。而來者并非他人,淺笑封塵。
既然見到了他,便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但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屬于我自己的答案。
“先別說這個,封櫬,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我盡力以這樣的口吻問他,試圖更好得到一個結(jié)果。
“不認(rèn)識,但是聽說過?!?p> “哦,聽說過?可以講講嗎?”
他擺了擺手,示意這里不方便,我其實并不知道哪里不方便,但畢竟要靠他幫忙,我只能照做。
“小顏,這么快就回來了?池魚和溟鐸呢?沒有一起嗎?”歡合姐今天沒有去上班,在家里收拾東西。
“他們出去吃了,待會回來,溟鐸還沒玩夠呢?!蔽倚α艘幌拢驗榧依锏碾s物間好久沒有這么整齊了。
“封櫬也來了啊?”
“嗯,我來了,小環(huán)姐,星空待的可還舒服,這老大不錯吧,多有錢。”封櫬很自然的笑笑,但是,星空二字讓我明白,他還是封塵。
“整天說錢錢錢的,你姐我又被辭退了,唉,”歡合姐無奈的搖了搖頭,“何環(huán)啊何環(huán),你怎地終究命苦啊?!?p> “在為第一樁業(yè)務(wù)發(fā)愁嗎?你相信千顏他們,會搞定的,看起來你好像沒有和他們介紹介紹你這個老朋友,所以我就來和他們說一下,你看行嗎?”
“你隨意了,我去做飯?!睔g合姐起身進(jìn)了廚房。
“兩位,不讓那三位一起來聽嗎?”封塵儼然已經(jīng)打開了開黑群,選定了凌琦索和溟鐸,我點了下頭,示意他撥出去。
“什么事,又出新皮膚了嗎?”溟鐸不假思索的問道,我正了下腔,“溟鐸,是封櫬想補充一下那孩子的背景,不然我們很難下手?!?p> “哦,我還以為,你說這,算了,你說吧?!?p> “咳咳,”封塵清了清嗓子,“那么我們開始吧。
“這個學(xué)生是高一的,因為高一必須住宿且沒有周六日,因此自殺了兩次,沒有成功”
他停了下來,喝了口水。
“就這,”溟鐸明顯有些不屑,“就這,直接去醫(yī)院治療,和易容師一樣開兩副藥不就得了嗎?”
封塵只是笑了笑,“你說得對,那么簡單的話,哪里還用的到星空,所以嘛,這個還要從他媽媽說起,”他把頭對向廚房,“小環(huán)姐!”
“到頭來還是讓我說,”歡合姐瞥了一眼他,“但是他媽媽不允許,或許你們正是面對她受挫了,才來問我的,他媽媽有一股強烈的自傲心,他覺得自己的孩子考上了實驗班,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優(yōu)秀的,所以?!?p> 二月自顧自的冷哼了一聲,“歡合姐,能不能說一下那個孩子都考多少名?”
歡合姐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二月會在這里打岔,于是愣了一下才很不確定的說“據(jù)他媽媽說是一直能考到年級前五十,但是以她的性格估計這點還在夸大。”
“還真是自傲,區(qū)區(qū)前五十就敢如此叫囂,然我再來去會會她,看她讓不讓我們進(jìn)來?!?p> 說句實話,如果二月就這樣進(jìn)去了,我還是有些許不放心的,畢竟二月的性格大家都知道(或者說是上弦二月),我真的擔(dān)心他到這樣的的地方去會惹出一些事情來。
“歡合姐,我想問問他媽媽是不是一直管他非常嚴(yán)格?!彪m然知道這是明知故問,但我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這倒不是,”歡合姐停了停,這其實比較出乎我的意料的,“原本她也是一個很開放的人,看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開,是這個孩子改變了她?!?p> “說來聽聽,這下我倒是有點好奇了。”這次說話的,是淺笑封塵。
“唉,還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還是一名學(xué)生,原本以為自己考上了一本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是偏偏就蹦出來一個神童,我卻沒有什么嫉妒的心理。反而對這個孩子很好,因為這個孩子真的很懂事,很聽話,從來不會給人惹麻煩,我和他們家也就慢慢地熟絡(luò)了起來,但是后來慢慢地,事情就不太一樣了。
“那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買了他最愛吃的雞翅,但是我能明確的感受到他媽媽的眼神有了變化,后來我假裝離開,利用瞬移悄悄回去聽了聽他們的談話,讓我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家庭。
“他媽媽只是一再強調(diào)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說他是整個家庭的驕傲,萬一有人嫉妒他來下毒謀害他也說不定呢,之后似乎是強調(diào)他的重要性,但由于我實在是感到傷心,后面的就沒有繼續(xù)往下聽,就離開了。
“那之后我思索良久,覺得可能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我開始愈加善待他們,結(jié)果雖然情況有好轉(zhuǎn),但是還是沒有得到李姐,也就是他媽媽的信任,直到最后我發(fā)誓,才得到了這份信任。她不相信你們,也是很正常的,可能覺得我自己會被你們蒙騙,另外,小孩子來承擔(dān)這樣的任務(wù),也是比較匪夷所思的,唉,看來還是太難了,根本不應(yīng)該幫你們接下這個的,根本就是空談?!?p> 我看著歡合姐這種無可奈何的樣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我還是堅持完成這個任務(wù):“歡合姐放心,無論成功與否,我們都會盡力,幫助別人,正是我們星空成立的初衷,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p> 其他人也都爭相附和,唯獨封塵笑了笑:“這么沒有底氣嗎?”
我們都一愣,望向他,一言不發(fā)。
他可能發(fā)覺出了尷尬,便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們應(yīng)該有必勝的信心,也罷,我就破例再幫你們一次,沒了渡,你也要運籌帷幄,星空,就在你的手中?!?p> 他又輕松地笑了笑:“這個任務(wù)并不是那么難,恃子為傲而已,很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