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接續(xù)未來(下)
“看來你還沒搞懂啊,為什么‘四圣獸’會單單少一個,那是因為我就是最后的‘究極兵器獸’——玄武!”
“玄武?不可能,如果你是‘究極兵器獸’的話牧哥早就聞出來了。就算你來到這里接受改造的,以‘究極兵器獸’的能量積累時間也必須得五年后才能成為完全體,那么說現(xiàn)在的你我也差不了多少......”
“啪啪——”
被投影出來的“火先生”用掌聲打斷了君希的分析,高傲自大的眼神中也流出了難得的敬意。
“不愧是連我都佩服的女人,到了這種情況下都能準(zhǔn)確的分析,按科學(xué)的角度來說你的分析一點都沒有錯??上У氖牵@個世界上除了你們GDT所認(rèn)知的科學(xué)側(cè),還存在不少你們所不了解的領(lǐng)域,比如說......魔法側(cè)?!?p> “魔法側(cè)?”天樺感覺到身邊出現(xiàn)了奇怪的能量波動,轉(zhuǎn)過頭,就在剛才被帶出來的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紅色法陣。
“那是?”君希和天樺同時吃驚地問道。
“這便是魔法側(cè)的‘歲月魔法陣’,是我剛剛從盟友得到的力量,它可以短暫地置換出未來十年內(nèi)的自己?!?p> “盟友?”在君希驚訝之際,炎明已經(jīng)走到了魔法陣前開始吟唱。
“聽從我的愿望,超靈的玄武巨獸,追隨我的呼喚,跨越這五年的光陰,現(xiàn)身于此!”
法陣的鏡像中,出現(xiàn)了與炎明相應(yīng)的巨龜怪物。緊接著,法陣開始旋轉(zhuǎn),炎明化為了無數(shù)金光進入了法陣內(nèi),也在這時,巨龜撕開了口子,探出的巨蹄在實驗室的地板上猜出了一個深坑,突破時空壁的界限,五年后成型的玄武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單體作戰(zhàn)能力達(dá)到“A+級”到“偽S級”之間,遠(yuǎn)超GDT目前任何一副裝甲性能的“究極兵器獸”。
“這是哪里?我又是誰?”“兵器獸”發(fā)出了低聲的怒吼,長達(dá)五年的穿梭看起來忘掉了些什么東西,至少“火先生”是這樣想的。
“好......可怕?!敝皇强戳诵涞募t色眼睛就讓天樺心驚膽戰(zhàn),屏住呼吸不敢讓它發(fā)現(xiàn)自己。那看碩大的硬殼,唯一露出的四肢與頭部上都安裝了可以防御的裝甲,隨處可見的彈藥孔與火炮,擁有著其余“兵器獸”完全沒有的物理防御力與火力壓制。
“明兒,是我,你的父親,五年后的你現(xiàn)身在這,這足以說明未來是屬于oversoul的,哈哈哈。”
驕傲放肆的笑聲無比刺耳,君希不想去思考未來的事情,也不敢去面對這個可能的事實,現(xiàn)在所需要知道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沒有關(guān)系,我們會再戰(zhàn)斗十年,直到把你們徹底消滅干凈!”君希鼓起氣勢,把熾勇劍放置在覺醒機之上,紅色的能量粒子匯聚在劍身,熾熱的火焰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處角落。
“熾勇斬!”劍頭撞擊地面,二千度的高溫融化了地面,君希拖著長劍沖向玄武,摩擦地面的劍刃除了四濺的火花,還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燃燒軌跡。在距離玄武只剩下三米的時候君希一躍而起,雙手握住劍柄對準(zhǔn)玄武的頭部劈去,彷徨中的玄武察覺到了危險,舉起了右臂上的盾甲防守,熾勇劍擊中了盾甲的那一刻反彈了相同的力道,君希感覺雙臂肌肉一陣抽筋。
被彈開的君希還沒站穩(wěn),從玄武的龜殼上,數(shù)十枚導(dǎo)彈連著數(shù)不清的子彈向她傾瀉而去,在實驗室里到處都是被彈飛的子彈還有一陣一陣的爆炸余波。濃密的黑煙中已經(jīng)看不到PhoenixΩ的影子了。
“媽媽!”天樺試圖得到母親的回應(yīng),但是自己的聲音在這爆炸聲中實在是微不足道。
煙霧散去,裝甲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君希跪倒在地上,顫抖地握緊著手上的熾勇劍,支撐著即將倒下的身體??吹骄]有死去的玄武也張開嘴,恐怖的綠色能量粒子開始匯聚在嘴部。
“媽媽,快躲開啊!”
天樺的吶喊聲沒有讓君希移動,不是不想動,而是身上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難以移動身體了。綠色的光線射出了,君希雙持熾勇劍用劍身做最后的屏障,但是這是徒勞的,能量炮直接把君希帶著熾勇劍一同轟飛了出去,這次就連鋼鐵墻壁也抵擋不住了,一大片墻壁區(qū)域坍塌后把君希掩埋在了里面。
“哦,我想起來了,父親大人,我是最后的‘究極兵器獸’玄武!我打倒了PhoenixΩ,我打倒了君希?!?p> 炎明望著自己強壯的四肢,興奮地喊道。
“說的沒錯,再過不久整個中南三省,整個人類世界都會落到我們的手上,哈哈哈......”
“只要我活著,一切都不會如你們所愿的,不會的......”
廢墟堆中,君希推開積在身上的石塊、鐵塊,一瘸一拐的爬了出來,沒有裝甲保護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創(chuàng)傷,在藍(lán)白色制服的肩膀處也出現(xiàn)了一道裂痕,盡管君希還試圖讓翔翼鳳重新武裝,但是翔翼鳳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無助地?fù)u著頭。
“對不起,天樺,到頭來也沒有救出你,但是,別怕,到了冥界河我會陪伴你走到最后的。”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君希也強忍著淚水,不愿讓自己哭泣的樣子給敵人看到,離體的翔翼鳳同樣撲騰著翅膀,向著屏幕上的“火先生”咆哮著。
“明兒,去抓住天樺,我有個好主意,把他洗腦后親自殺死自己的媽媽?!?p> “火先生”掐著自己爛掉的臉陰險地說道,如此狠毒的想法也只有他能想到了。
“不要,我做不到!”天樺害怕地說道,要親手殺掉自己的母親這比死還痛苦。
玄武一步一步緊逼而來,而君希和翔翼鳳也已經(jīng)做不了任何事了。一切似乎都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了,一切都似乎已經(jīng)步向了bad end了。
玄武掐住了天樺的頭,從爪子上釋放的洗腦電流刺入骨髓,意識就在這過程中一點一點消失,鳳凰的哀鳴,君希的哭聲......一切都聽不到了,面前的一切,都在變成一望無際的白色,天上降下了像夢一般的白雪。但是慢慢地,從四周,黑色的陰影開始飛快的蠶食這片雪境,將這里變?yōu)楹诎担?p> “這里是?”
“想救你的母親嗎?”身后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天籟般的動人,悠遠(yuǎn)而神圣。
“嗯?!焙粑涣说奶鞓逯荒茳c了點頭,很想轉(zhuǎn)過脖子看看身后的身影,可惜根本做不到,脖子抽筋的肌肉正在隱隱作痛。
“用你最后的力氣,帶上你所有的期盼說出下面的話語——聽從吾之祈愿,背負(fù)著悲哀與傷痕的勇士,請回應(yīng)世界的期待,斬斷超靈的夙愿。閃耀于中南的第三道光輝,請跨越十年的連峰,到達(dá)我的身邊!”
雪景消失了,少女也消失了,只有黑暗還在向他侵蝕而來,震動聲帶,把一個一個字從嘴里艱難地吐出,將自己的心愿刻入了歲月的法陣之中。
“聽從吾之祈愿,背負(fù)著悲哀與傷痕的勇士,請回應(yīng)世界的期待,斬斷超靈的夙愿。閃耀于中南的第三道光輝,請跨越十年的連峰,到達(dá)我的身邊......”最后一個字說完了,天樺帶著辛苦的汗水和發(fā)顫的微笑松開了還在掙扎的手,也就在這時,等待已久的法陣在眾人不經(jīng)意的時候再度旋轉(zhuǎn)了起來。
“他說了些什么?”“火先生”察覺到了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已經(jīng)晚了,天樺的身體化作了白光從玄武手中進入了法陣,旋轉(zhuǎn)的法陣開始出現(xiàn)了一道一道裂痕。他想起來了,他的盟友曾提到過,如果法陣出現(xiàn)了不符合常理的碎裂,這種情況會是兩種可能,其一是在那個時代是讓世界都感到恐懼的極惡存在,而第二種可能性,那就是置換出來的是承載了世間太多希望之人。召喚這種“怪物”的限制是極高的,三次之后便會被記錄在法陣的檔案之中,無法再一次利用它跨越時空召喚未來的自己。
此刻的“火先生”和玄武瞪大了眼,望著化作碎片的法陣掉落在地化為了濃濃的白色煙霧,一個厚重的腳步聲在煙霧中愈來愈近。
“小......天?!本5驼Z著,他看到了自己兒子十年后的樣子,身著著白色的披風(fēng),高大的身材,寬闊的肩膀,結(jié)實的肌肉,如樺樹般寧折不屈的脊梁,而那雙正與她對視的眼睛里,除了讓人安心的溫柔外還有凜然的正氣,就和牧辰新、椴崖一樣,給人以無限的安全感。
帶著笑容,十年后的天樺向著君希所在的方位一步步走去,化為玄武的炎明愣在原地,竟不敢阻攔。
“明兒,快干掉他!”
在“火先生”的強制命令下,玄武向著背對他的天樺,向他的后腦抬起那只足以捏碎一輛坦克的爪子。
就在那只爪子即將,不,是剛剛接觸男人皮膚的那一刻,男人突然消失在了玄武的面前,用完全難以看清的速度出現(xiàn)了君希的身后,速度之快讓監(jiān)視著他們的“火先生”、擁有超強AI的玄武以及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君希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真想不到還有幸能見到年輕的媽媽,還有姐姐?!倍紫律淼奶鞓逵檬帜ǖ袅司5难蹨I,卻已經(jīng)阻止不了自己的眼淚了。兒子見到了十年前的母親,母親看到了十年后的兒子,不屬于一個時空的兩人因為這意外的機會相擁而泣,翔翼鳳也把頭架在天樺的膝蓋上,任由他撫摸頭冠。
“辛苦您了,照顧那么不懂事的我。”
“小天,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就懂了,在這十年里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又受了很多的累吧?!迸踔鞓宄墒斓哪樀?,作為母親的君希泣不成聲。
“你到底是什么人?”面對出乎意料的情況,“火先生”也不管人情世故了,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起身的男人,站在了君希的面前,把白披風(fēng)甩出去后露出了里面隱藏的服裝,居然是和君希一模一樣的藍(lán)白色制服,在左肩上有個明顯的縫補痕跡,恰好對應(yīng)了君希制服肩膀處剛剛磨出的劃口。
“GDT陸上基地名譽支隊長——天樺,請多指教?!?p> 在堂堂正正說出了十年后自己的身份后,天樺向炎明和“火先生”輕蔑地眨了下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