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qū)魔藥劑?
張宇轉(zhuǎn)身在床上翻找起來,剛才他醒來時隱隱察覺有個玻璃瓶子從手中滑落,揭開被子,一個裝有大半瓶深色液體的小玻璃瓶出現(xiàn)在揭開的被子下方。
他一直手抓了過來,揭開瓶蓋,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了下去.
已經(jīng)成了這幅鬼樣子,即使這瓶藥水是毒藥,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嘴里僅僅感覺到一絲苦澀,溜滑的藥液就順著干澀的喉嚨竄入了腸胃,他閉上雙眼靜靜等待著這瓶驅(qū)魔藥劑會帶來什么樣的效果。
就算驅(qū)魔藥劑再怎么神奇,他也不指望能立即好起來,只要能稍微好轉(zhuǎn)一點,就心滿意足了。
時間漸漸流逝,他的耐心都快被耗光了,也沒看到喝掉的驅(qū)魔藥劑有帶來什么變化,他拉起汗衫,身體依舊是原來那副模樣,沒有一絲改變。
這瓶藥劑沒有效果?是這具身體已經(jīng)死亡過一次的緣故,還是體內(nèi)的詛咒太強被壓制了?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一輪紅日悄悄的從地平線升起,耀眼的光線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照射在他的臉龐。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沒過幾秒鐘,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屋門被打開,滴答滴答,皮靴踩在地板上聲音由遠及近傳來,接著房門的門鎖被扭開,面容嬌媚,戴著黑邊眼鏡,有著一頭烏黑長發(fā)的女子,一只手提著個深色袋子,走進了房間。
是教文化課的林霜月老師,張宇中詛咒后,她就經(jīng)常來看望。
“這兩天過得怎么樣?喝了藥劑有沒有好一些?”
見張宇依舊是那副老樣子,林霜月走近兩步,幾乎快挨著張宇的臉蹲了下來,輕聲說道:“我昨天翻看了很多資料,也問了很多同學,終于找到了你中的詛咒原來是叫尸化咒?!?p> “那是一種非常殘忍的咒詛,據(jù)說身中這種詛咒的人身體會一天天尸化。”
“直到忍受不了痛苦的折磨選擇自殺,不過這種詛咒并非完全無解,除了利用驅(qū)魔藥劑壓制外,只要實力能提升到大武師的程度,詛咒便會失去效力,你就能徹底恢復!”
聽到能徹底恢復,張宇略顯激動的抬起頭看向林霜月老師:“大武師?”
林霜月連連點頭:“是的,雖然你現(xiàn)在離大武師還很遙遠,但是只要你不放棄,堅持每天修煉,總會有辦法晉升的!”
“另外,我已經(jīng)找人幫我從黑市去大量購買驅(qū)魔藥劑了,所以你不用擔心,至于你姐姐的下落,我也叫軍部的朋友幫忙尋找了?!?p> 即使面對那一抹艷白,身為穿越者的他也無心多想,身體已經(jīng)成了這樣,雖然面前的林霜月老師給他畫了一個餅,但腦海中的記憶告訴他,成為大武師并非那么容易。
“你為什么要幫我?”張宇語氣清冷的問,他的記憶片段里根本沒有找到林霜月老師有幫助他的理由。
難道就因為護送她回家,然后招惹到小丑的緣故?
林霜月的目光瞬間暗淡下來,她垂下了額頭,聲音顫抖地說道:“其實,其實是我害了你!也是我害了你的父母和姐姐!”
“那天,我上完課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了桌上不知道是誰放了一封警告信,信上說墮落者盯上了我,叫我盡快離開三元市,回到父母身邊?!?p> “我以為是學生調(diào)皮搗蛋,故意嚇唬我的,就沒當一回事,剛巧那天放學時,你來了辦公室,雖說那封信我沒當回事,但也留了個心眼,就叫你送了我一程?!?p> “誰知到家后,母親打電話來告訴我,這段時間不少城市都出現(xiàn)了墮落者,叫我小心些,要是發(fā)現(xiàn)不對勁就盡快回去,以免給當?shù)氐钠胀ㄈ嗽斐傻溁迹 ?p> 聽到這里,張宇知道,關(guān)鍵的地方要來了。
林霜月接著道:“你也許會猜疑,為什么墮落者會偏偏要找上我,而不會找其他的人!”
“那是因為我的血脈的特殊性!”她抬起頭看向張宇:“你應該知道上古七英雄傳說中關(guān)于神使的傳說吧!”
張宇不敢確定:“是神使-吉多爾進入神階的故事嗎?”
林霜月輕輕點了點頭:“其實神使-吉多爾并非突破了天階,他是找到了一塊星輝石,然后利用自身強大的血脈力量強行了破開空間壁壘,進入到了神界!”
“星輝石結(jié)合血脈的力量進入神界?”張宇滿是疑惑,這與腦袋里的記憶完全不一樣。
“是的,這就是血脈的力量,而我的血脈正是吉爾多遺傳下來的神使血脈,雖說遺傳到現(xiàn)在血脈濃度已經(jīng)非常稀薄,但依舊有破除壁壘的作用,也正是如此,我們這一脈的人就成了墮落者的目標!”
“神使的血脈能破除壁壘?那遍布這個星球的空間裂縫是墮落者造成的?”在張宇的記憶片段中,這顆星球一直遭受異界生物和變異獸的侵襲,而異界生物正是從空間裂縫的不穩(wěn)定通道出來的。
林霜月雙眼緊閉,神色悲戚:“空間裂縫并非他們所為,只有空間裂縫內(nèi)的空間通道,才是他們利用神使的血脈力量打通的!”
“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難道僅僅是邪教組織?墮落者也是人類,殘害同胞總得有個理由才對?!睆堄罾Щ笏麄?yōu)楹我蜷_空間通道,致使異界生物大量進入這顆星球。
“其實這一切都要從上古時代說起,要是你有興趣,等以后去京畿市的圖書館,在那里就可以找到答案!”林霜月邊說著,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早上的第一節(jié)課便是文化課,我得盡快趕回學校?!彼咽种械拇臃旁谂赃叺臅郎希骸斑@里面是我給你帶的吃的,應該夠你吃三天的。”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眼見林霜月就要離開,張宇趕緊追問道。
“因為,你是為我而受傷的,你有權(quán)利知曉這一切!”說完,林霜月扭開門鎖,走出房間。
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的是外屋門開啟之后再關(guān)閉,林霜月離開了他家,一同離開的還有她的保鏢。
呼!
張宇深吸了一口氣,憋了幾秒后,猛的吐了出來,就像是吐出了心中的郁悶和絕望,心情好了不少。
他高呼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便從床上站了起來。
希望雖渺小,但總不能就這么放棄了,就算到最后沒有成功,也不枉穿越這一回。
想通之后,他虛弱的身體,都健壯了不少。
他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取出書桌內(nèi)的一個朔料袋,從中拿出一大堆繃帶。
接著,在衣柜里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再提上食物袋和繃帶走出了房間。
原主人自從中了詛咒就沒有再洗過澡,這對于愛干凈的張宇來說實在是難以忍受,他把食物袋和換洗的衣服扔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轉(zhuǎn)身走進他房間旁邊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