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后,盛熠霆提著自己的西裝外套,先一步從包廂里走了出來,留下一臉深沉的褚晏然,以及,被打倒在地,不停哀嚎的墨涼梟。
“行了,別嚎了,人已經(jīng)走了,”褚晏然白了墨涼梟一眼,然后,將人從地上扯了起來,“你也不是不知道熠霆的脾氣,還在這時候提那個女人,不是擺明了欠揍?”
“我哪知道他會下這么重的手?”墨涼梟抬手摸了摸自己帶著血漬的嘴角,疼得嘴角一抽,隨后卻是笑出了聲,“不過這也讓我更好奇了,那位裴家大小姐究竟是何許人,不過就是隨口一提,竟然就能讓盛熠霆那家伙又那么大的波動……”
“你想要做什么?”
看著墨涼梟臉上的痞笑,褚晏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家伙該不會是……
“放心,朋友妻不可欺,我就是再缺女人,也不會把心思動到那個女人的頭上?!?p> “那你這是……”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別墅里,裴妤清悠悠轉(zhuǎn)醒,睜眼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又無奈地閉上了雙眼。
她原本以為,自己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不過都是夢境而已,只要一覺睡醒,就又可以回到自己的那件破茅屋。
然而現(xiàn)在,看到房間里那華麗的裝飾,裴妤清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經(jīng)成年并且結(jié)婚的事實。
也正是因為這樣,此刻裴妤清的心里才覺得堵得慌。
自己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她不再是住在村子里的小村姑,而是住在豪宅里的富太太,自己的丈夫還是曾經(jīng)自己順手救過的人,可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自己又為什么會突然失憶,什么也不記得?
太多太多的疑問一股腦地涌進腦子里,裴妤清理也理不清,索性不再去想,轉(zhuǎn)而將頭埋進自己的被子里,準備再接著睡一覺。
然而,身上的不適感卻在這時候明了了起來。
裴妤清只覺得頭變得越來越沉,身上的溫度也高得異常。
即使是反應(yīng)再遲鈍,裴妤清也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已經(jīng)燒上了。
也是,現(xiàn)在的天溫度雖然還不算太低,但自己這又是掉泳池又是冷水澡的,前前后后折騰那么久,受涼是肯定的。
再加上……
裴妤清艱難地撐起身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身還未干透的衣服,無奈地苦笑著。
看來,自己當真是被人厭惡到了極點,竟連一身干凈的衣服也沒人肯幫自己換。
穿著濕漉漉的衣服睡了這么久,不生病才應(yīng)該是怪事吧。
用力甩了甩頭,趁著自己還有些力氣,裴妤清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房間里的衣柜旁,想要找一身干凈的衣服換上。
卻沒想到,里面竟是空的。
想想也很正常,這里并不是她先前待的那個房間,沒有換洗衣物也很正常,所以裴妤清也沒多做糾結(jié),而是轉(zhuǎn)頭走向了房門。
因為她知道,只有真正走出了這個房間,她才能找到人幫忙,來解決現(xiàn)在身上的一切問題。
可她到底還是失望了,因為當她握上門把手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房門竟是被人從外面給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