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趴在涼亭里的石桌上,十分煩躁地將自家姐姐的信揉成了個團,隨手就扔掉了。
“小姐,”侍女問道,順手將地上的信紙撿了起來,“是出什么事了嗎?”
蘇暖理了理衣服,“還能出什么事,我說我姐為什么不來看我,原來,是跟別人私奔了。”
侍女:“……!”私奔!
“小姐,”小侍女略帶驚慌的說到,“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傳出去對大小姐的名聲不好?!?p> 蘇暖:“哦”
“可是我真的好無聊啊,你看,這王府上下,除了殿下,每個人都把我當(dāng)做透明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p> “小姐,王府的規(guī)矩多,又不像我們……”
侍女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蘇暖“騰得一下站了起來,“小……小姐,你怎么了?”
蘇暖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我似乎想到了一件很好玩兒的事?!?p> 侍女“……”
【齊王書房內(nèi)】
“火藥?”蕭子茗放下毛筆,問道。
流光回答:“的確,最近,各地的黑市上出現(xiàn)大量火藥,它的渠道屬下還在追查。”
蕭子茗點了點頭,“是得好好查查?!?p> “王妃在做什么?”
旁近的一位侍衛(wèi)答到“王妃娘娘剛才去了趟廚房,聽那里的婢女說,似乎拿走了很多面粉,應(yīng)該是想給殿下做些點心。”
蕭子茗什么也沒說,那丫頭怎么可能給他做點心。
“那邊的事你繼續(xù)派人盯著,有什么情況立刻來報?!?p> “是”流光抱拳,“屬下……”
“砰——”
流光話音未落,一陣巨大的響聲震驚到了眾人。他們甚至能看到書房里的東西都晃了幾晃。
“這是……”
蕭子茗二話沒說,一個健步就離開了房間,如果他猜錯,剛才那個響聲,是從他的寢院傳來的。
蘇暖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那是齊王府的主院,是她和殿下平時住的院子,就在剛才一瞬間被夷為平地。蘇暖倒是沒受多嚴(yán)重的傷,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府上的大夫為她包扎,然后她就看見了自家殿下一臉嚴(yán)肅的走了過來,后面跟著一大群人,像極了來興師問罪的。
蘇暖默默地低下了頭,先認(rèn)錯總是對的吧。
“你……”蕭子茗說到。
“殿下,我……我可以解釋的?!?p> “你……”
“我什么都沒做,是面粉,它……它突然就自己爆了。”
蕭子茗“……”
“你沒事吧?!?p> “?。俊碧K暖猛地抬起頭,對上他那關(guān)心的眼神,愣了愣,是啊,這是她的夫君啊。
“沒……沒事,我跑得快,就是受了點皮外傷?!?p> 蕭子茗見她似乎真的沒事,這才站起來去查探那一片廢墟。
剛才,他以為是有人在王府內(nèi)埋下了火藥,這才著急,不過現(xiàn)下看來,不是火藥,這空氣里絲毫沒有火藥氣息,倒是這地方卻是多了一層厚厚的面粉。
面粉?蕭子茗微瞇了雙眼。
“我的天啊,小祖宗,你這是干了什么呀!”
傾珣是在調(diào)戲自家媳婦兒時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嚇得她連杯子都掉了,連忙跑過來一看,好吧,小雨說的還真不錯,她這個妹妹不會上房揭瓦,她只會拆房子。
“傾珣姐?”
聽到這個名字,一旁的侍衛(wèi)們直接就抱成團了。他們奉命去“嚇”王妃時,天色都是很暗的,自然也看不清那個可怕的人,但是,他們都是聽過這個名字的,后來,他們給那個人取了一個綽號,“黑夜中的魔鬼”,生動形象。
“粉塵炸彈你都能做出來了,你姐的擔(dān)心還真的沒錯。”
蘇暖“……”姐,你能不提這件事嗎?
“粉塵炸彈?”蕭子茗狐疑道,“什么粉塵炸彈?”
傾珣下意識想要回答,但突然她就停住了,粉塵炸彈不屬于這個世界,如果因為她的緣故而擾亂了這個是世界應(yīng)有的秩序,那豈不是她的罪過?
想到這,傾珣不由地打了個寒顫,“額……好像起風(fēng)了,我要回家收衣服,你們慢聊?!?p> 蘇暖,蕭子茗“……”
某位王爺?shù)仄沉艘谎坌⊥蹂?,結(jié)果沒想到小王妃立刻將臉側(cè)到了另一邊,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蕭子茗“……”感覺好像你毀了本王的房子是本王的錯一樣。
“來人,”蕭子茗轉(zhuǎn)身吩咐到,“從今天起,王妃閉門思過,不許任何人放她出來?!?p> 蘇暖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要關(guān)禁閉的節(jié)奏嗎?
但是,某位以闖禍聞名的王妃表示,閉門思過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蘇暖就得意洋洋坐在高墻上,粉紅色的衣裙跟隨她晃動的腳而化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
一上來,蘇暖就注意到蕭子茗的那些暗衛(wèi)們在收拾行裝,看樣子,似乎要出遠(yuǎn)門,
“殿下這是要離開王府?”蘇暖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心中也暗自氣惱,殿下要出遠(yuǎn)門,怎么都不來告訴她一聲,難道,自己對于她而言,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