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沈亦塵問道。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謝清堂似乎非常不喜歡聽雨軒,所以就連約定見面的地方都會選離聽雨軒相隔半個城的距離。
“景州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那是我老爹的堂哥的侄兒的表弟的兒子,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想必對于許家當年的事情會比較清楚?!?p> 謝清堂一手拿著一個雞腿,邊吃邊說,說話卻絲毫不含糊,這么多年的演員事業(yè),倒練就他的語言功底。
“對了,你要去景州,那這邊的案子你不打算查了?”
沈亦塵想了一會,這才慢慢說到,
“這個案子不重要,那個人的目的就是想要引出這個陳年舊案而已,大哥自己就可以搞定?!?p> 謝清堂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整個人不懷好意地向沈亦塵靠了靠,
“這件事你沒有找吳硯,而是找了我?guī)兔?,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比他要重要……?p> 沈亦塵毫不留情將人一把推開,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吳硯的立場很復(fù)雜,我沒辦法確定他是否會對小雨不利?!?p> “那我更有可能對她不利啊?”
沈亦塵略微深思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沒說話。
“你的確是有這個動機,但是你沒有這個能力。”
謝清堂,“……”你夸我一句有這么難么?
“沈亦塵,你……”
“別亂動!”
沈亦塵突然冷冷地打斷道,這個地方……有殺氣?!?p> 謝清堂,“?!”
此處為凌云閣,是一所建立在湖心的飯店。日暮西山時,紅日映照在凌凌水面,沈亦塵面向窗前,微風迎面而來,凌亂了他額前的墨發(fā),雪白的衣衫上的刺繡處反射著微冷的寒光。
如果是因地制宜,那么此處……
沈亦塵不動聲色間關(guān)上了所有的窗戶……
隨著一聲聲冷箭“嗖”劃過窗戶上的帛紙,沈亦塵飛身將房間內(nèi)的木桌踢出,只是一瞬間,桌子上便插滿箭羽,
謝清堂呆呆地抱著桌上的那一碗雞腿,
為什么總有刁民想害朕?
一陣亂箭射入后,卻又有十幾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闖入包廂內(nèi)。
“一會兒找機會你就先走?!?p> 沈亦塵謹慎地環(huán)視著眼前的黑衣人,低聲對謝清堂說到。
這些人看起來是身手不凡,又碰巧他出門時沒帶什么武器,如果單就他一個人還好說,可是這里還有個根本不懂武功的謝清堂……
盡管如此,在沈亦塵與黑衣人交手的幾個回合中,卻也沒有敗落過下風。
“亦塵……你,你殺人了?!?p> 謝清堂死死地跟在沈亦塵身后,一臉無措的看著一個個倒在他腳下的刺客。
“你今天才知道嗎?”
沈亦塵并沒有與他多言,動作流利的卸下了對面那個人胳膊,反手將那人的佩劍飛向了門外。
謝清堂以前也只是聽說過他會幫一些人進行暗殺任務(wù),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
“呵呵……”
從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
“沈公子當真是好身手?!?p> 來者一身金絲黑袍,黑色墨發(fā)高高束起,沒有京城貴公子的繁瑣復(fù)雜的裝飾,多了幾分干凈利落的清爽。
看著他身后站著的吳硯,此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沈公子可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跟著本王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從鬼門關(guān)闖過的高手,今日如若不是本王出現(xiàn)的早,想必是會全折在沈公子手上了吧?!?p> 那人輕笑道,言語中的利刃卻是猶如實質(zhì)般地投射而出,不怒而自威。
“呵,”
沈亦塵看著蕭子淳吩咐下人將尸體一個個抬出便已知今日他怕是是有備而來的。
想到這,沈亦塵頗有些好笑的打量著吳硯,
他的立場還真是復(fù)雜不堪啊。
“草民只是不知道淳王殿下還有偷聽的嗜好?!?p> “偷聽?”
蕭子淳掩唇輕笑,“沈公子怕是不知道吧,這凌云閣是本王名下的資產(chǎn),本王來自家店里走走,怎么就成偷聽了?”
沈亦塵一臉無語地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謝清堂,
誰能告訴他這都是什么隊友!
“對于像今天這樣的誤會,還請沈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為好?!?p> 謝清堂滿臉的義憤填膺,這***都痛下殺手了還只是誤會,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
自動忽略謝清堂的白眼,蕭子淳接著說道,
“時局是一場追逐賽,而本王無非是想做一只黃雀而已?!?p> “也不是所有的黃雀都能捕到蟬的?!?p> 沈亦塵向謝清堂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該走了,在與蕭子淳擦身而過的時候,沈亦塵停下了腳步。
“還有,淳王殿下,在下奉勸你最好不要利用蘇家的任何一個人,否則……”
沈亦塵看了一眼吳硯,嘴角勾起了一個極為危險的弧度,
“你的軍師想必也是知道在下的手段的?!?p> 如若吳硯是蕭子淳的人,那么,近日發(fā)生在蘇府的事無一不會是他的杰作,包括皇上的賜婚,包括蘇將軍即將開始的遠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