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珣雙手一攤,反正她只需要到時候配合就行,費腦子的事從不歸她管。
“我管你們什么目的,不過啊,今天小隱從書社回來,算算時辰,應該就是馬上了,你這還有多久?”
“我這里約了人談合作,你先回去吧?!?p> “合作?”
談合作這些事情一樣都是許霽辰那個小子,這究竟是誰居然請動了小雨親自出馬?
“誰?。俊?p> “景州陳深,陳老板?!?p> 陳深?
這個名字很陌生啊,景州是商業(yè)大都,但凡是家大業(yè)大的人都是叫的上名號的,這個陳深都是從未聽說過。
雖然不知小雨為何單對他這樣重視,但是傾珣還是無條件地選擇相信小雨,畢竟……她可是靠小雨養(yǎng)著的呢。
金主爸爸不能得罪。
這次的合作,時間定在一刻鐘之后,地點就在這間典當行內。
傾珣想到的,蘇雨都想到過。
雖然這陳家名氣尚小,財力也不似葉家那樣雄厚,但是跟他們合作,有的是機會。
一個新生的商號做事向來都是穩(wěn)妥的,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新經(jīng)營的商號也應如此。
“東家,外面有人找,說是提前預約過的?!?p> 蘇雨低頭算了算時間……不由地勾唇一笑,至少他很準時。
“陳老板,久仰?!?p> 陳深沒有立刻說話,可是目光凝視著那個坐在他斜上方的白衣女子。
如此一個清瘦的身影,坐在那兒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只不過……這般探究的眼神始終是阻斷在面具之下。
是的,在那張銀色面具下,蘇雨根本分辨不出他的眼神。
“許老板雷厲風行的手段可是連景州葉家都要甘拜下風呢,
所以……久仰這個詞,我還真的深表懷疑?!?p> 陳深整理了一下衣襟,一身黑色束袖外衣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
此人攻守兼顧,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說他是個初設生意場的人根本沒人相信。
蘇雨有種預感,這個人絕不簡單。
此次的合作其實早就談好了,今日來不過只是簽字畫押而已。
蘇雨也是早就想會會這個陳深了,當時她們打算前往京城時也是找了不少合作商,但是每一個都被蘇雨淘汰了,其實這個陳深所給的條件并不是對許家最有利的,甚至是說,陳深在合作期間對于利潤的分配所占的比例比其他所有合作商都要高,但是蘇雨依然選擇了這位陳老板。
因為他雖然給不了許家最大化的利潤,但是他可以給許家最大的保障。
商人為利,只要是有足夠的利潤,就會有足夠的動力。
而陳老板的動力對于蘇雨而言就是目前她初回京城最要緊的因素。
穩(wěn)定與保障。
陳深單手撐著頭,看向蘇雨,嘴角勾起一個很明顯的弧度。
“時間還早,況且我與許老板……一見如故,不知可否有幸一起吃飯?”
“恐怕要陳老板失望了,今天我兒子回來,我要回去陪他,慢走,不送?!?p> 真是好一個慢走不送啊。
等陳深一行人走后,萊煙這才忍不住問道。
“東家,我們?yōu)槭裁捶且@樣一個年少狂傲的人合作,連真面目又不肯示人,真不知道他還隱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蘇雨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知為何,像是本能的維護。
“他戴面具自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我們誰也沒有這個權利在人后說人短。
還有,這個陳深絕非池中之物,我有這個預感?!?p> 而且……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她像是在哪里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