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
妖樹一想起青衣,就一陣咬牙切齒,它重重地道:“不知道!”
眾人被它突如其來的火氣嚇了一跳,眾人紛紛摸不著頭腦,平時怕青衣怕的要死,今天竟然敢這么吼?
妖樹憤怒地收回藤蔓,可剛收回來他就看見坐在爐鼎邊上打坐的小白。
“小白?!彼傲艘宦?。
小白慢悠悠地睜開眼,眼皮寡淡地耷下,“有事?”
妖樹氣得藤蔓扭了幾圈,慢慢地,它壓低聲音,帶著一絲討好的說:“白爺,你跟大仙說說行不?讓她把臉給我換一下,這個未免太丑了些?!?p> 小白氣沉丹田,再度閉上眼,薄唇微張,“青衣已經(jīng)決定好了?!?p> 妖樹咬牙切齒,心中大怒,這是你決定的還是大仙決定的!
妖樹確實不知道青衣去哪里了,她從人類出門后,就下樹和小輝進了后面的那一棟實驗樓。
小輝抽空將實驗樓整理出來,畢竟是大學(xué),實驗樓里的研究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并不需要他再費精力去尋找。
而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抽一點青衣的血做研究。
從在高速路第一眼見到青衣,他就感覺到青衣的與眾不同,她的氣息和他們相似,卻又有微妙的詫異。
青衣跟著小輝進入一間實驗室,里面的實驗器材雪亮反射著冷冰冰的光,還有種特別的氣味,讓她有些不舒服的皺下鼻子。
“青衣,你把袖子挽起來一下?!毙≥x已經(jīng)找到了針筒,細長尖銳的針管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
青衣疑惑地看他一眼,然后就將袖子挽了起來,“你要做什么?”
小輝抓著她的手臂,正認真找血管,頭也不抬地說:“抽點血,把手握成拳頭。”
青衣聞言,拳頭一握,那纖細的手臂頓時凸起筋脈,小輝找到血管,果斷下針。
“咔噠?!?p> 小輝楞了一下,針管竟然斷了,他忍不住抬頭看一眼青衣,青衣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小輝戳了兩下她嬌軟的皮膚,又換了一根針管,“馬上,剛才那個估計是壞的。”
青衣點點頭,下一秒,又是‘咔噠’一聲,針管又斷了。
小輝急的撓頭搔耳,“怎么扎不進去。”
青衣皺了下眉,推開他的手,“當(dāng)然進不去,你要血我給你就是?!?p> 青衣眼睛都不帶眨一眼,就用指甲將手指化了一道口子,鮮血慢慢從傷口滲透出來。
小輝錯愕地張大嘴,再看看她的指甲,和他們的也沒兩樣,怎么也能當(dāng)?shù)妒沽恕?p> 他看著鮮血即將落下來,連忙拿起器皿接了一點,然后拿起藥箱給她包扎傷口,而青衣卻擺了下手,從腰帶里掏出一粒仙丹,塞進嘴里,血不僅止住,傷口也迅速愈合。
“行了吧,沒事我就出去了?!?p> 她還得去守著爐子,走太久,把身體燒壞了就浪費了。
小輝點點頭,“謝謝?!?p> 青衣聳了下肩膀,“不用謝,一滴血我養(yǎng)養(yǎng)就回來?!?p> 不過這一滴大概也得養(yǎng)幾天,誰叫她的血那么珍貴呢。
走出實驗樓,青衣忽然停下腳,側(cè)頭看向東方,一股從未聞見過得氣味正從這個方向傳來。
她短暫停留了一下,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