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張道陵才是真正地震驚了:“他敢!”
“為什么不敢?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玉帝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你最好不要讓形勢崩壞到那個程度,要不然后果你們承受不了。”
說完,他直接舍下了張道陵,走到了外面,站在所有正在喝酸梅湯的人旁邊,洪亮而道:“說一千道一萬,在寫小說這件事上,玉帝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創(chuàng)作者而已?!?p> “如果一個創(chuàng)作者,他所寫的東西不符合天道,違反人倫,不尊天規(guī),宣揚的是邪魔歪道,那么這個人就應(yīng)該受到譴責(zé),受到處罰。不論他是三清四御五老,還是人間的小神,都該如此對待?!?p> “如果一個創(chuàng)作者,他宣揚的東西符合天道,遵循天規(guī)人倫,宣揚的是真善美,那么這個人就應(yīng)該受到尊重,受到保護(hù),也不管他是三清四御五老,還是人間的小神?!?p> “人間有諺語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凡人如此,神仙更應(yīng)該如此。法典就該遵循公平公正,原則同一的辦法來修訂,我認(rèn)為許旌陽并不適合繼續(xù)主持此次修訂大會?!?p> “因此我在這里提議,三天之后,我們在凌霄宮門前的廣場再開修訂大會,到時候舉手表決修訂,所得結(jié)果上呈玉帝,再呈三清,然后刊行天下四方……”
“記住,三天之后,凌霄宮門前的廣場上,我等著諸位的到來。”
“甚至不僅限于今日廣場上的眾人,只要是天庭中人,天仙以上,大羅以下的人,都可以參加此會?!?p> “好!”從者云集。
箕宿只覺得異常的清爽,開開心心地回了凌霄宮,只是剛剛來到凌霄宮門前,就發(fā)現(xiàn)玉帝已經(jīng)在這兒等著他了。
張未定一臉的恨不得一腳踢死眼前這個王八蛋表情:“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嗎?誰讓你這么干的?”
箕宿理所當(dāng)然地道:“不是陛下讓我去的嗎?”
“廢話,我讓你去了,讓你這么干了嗎?”
箕宿苦著臉道:“微臣也不想這樣呀,可是很奇怪,我說的每句話都是陛下教我的,可是說出去以后效果卻超乎想象,不知不覺就變成這個模樣了……難道這才是陛下的的目的?”
“滾你丫的?!?p> “陛下你怎么罵人呢。”
“我還想宰了你呢?!?p> 箕宿滿臉媚笑地道:“陛下,小臣知錯了,請你饒我一命?!?p> 張未定現(xiàn)在知道老玉帝為什么要把這家伙藏起來了,這果然是個大殺器呀,讓他去搗亂而已,沒想到直接把人家的大本營一鍋端了。
他也不準(zhǔn)備壓制他,反正要物盡其用。
“箕宿,你還記得是誰力排眾議,費盡心力將你從分水將軍的位子上剝離,又賜予你星宿之職的嗎?”
箕水豹連忙低頭,一臉鄭重地道:“當(dāng)然是陛下。”
“這些年找你尋仇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是誰一次次地維護(hù)你?”
箕水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也是陛下。”
“這些年你憑著一張破嘴,惹了不少禍?zhǔn)?,是誰像個傻子似地不肯將你踢下星宿之位的?”
箕宿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語氣中多了些許的泣音:“也是陛下?!?p> 對于箕宿是在演戲,還是真的感動得哭了,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這個人能不能用,好不好用。
“那么,你現(xiàn)在把事情給我辦砸了,是不是應(yīng)該想辦法幫我將她完成呢?”
“是。”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要這次的《文律》修訂大會繼續(xù)召開,參與修訂的人只能比道元府內(nèi)的多,不能少,你們討論出來的《文律》必須是公平公正的,是可以用來指導(dǎo)天庭接下來數(shù)百年文壇發(fā)展的,是可以呈三清道覽的……你能做到嗎?”
箕宿低著頭道:“這么重要的事情還是由陛下親自來主持吧?!?p> “我是當(dāng)事人,始作俑者,所以這件事我個人是要回避的,這你就不要想了?!?p> 箕宿期期艾艾地道:“那……那……李太白呢……”
“李太白和亢金龍都有要事,這么說吧,整個凌霄宮除了你,其他人都身負(fù)要職,不可能出來幫你的,這件事只能你自己來。”
“這這這……”
張未定冷冷地看著他道:“你要么把這件事有頭有尾地辦完,要么我就把你從箕宿的位置上踢下去……你自己看著辦吧?!?p> 箕宿站在原地,差點就直接風(fēng)化了。
玉帝變了,變得不好糊弄了,怎么辦?
要是讓箕宿當(dāng)攪屎棍,去罵人,那自然是一搞一個準(zhǔn),他唯有干正事不得勁。
不過張未定不在乎這些,他與老玉帝是不同的人,他手下只有兩種人,一種是賦閑在家的,一種是有用的,不可能存在第三種人。
也就是說你沒有能力那你就別在我面前現(xiàn)眼,你可以遠(yuǎn)遠(yuǎn)地躲起來,但你不僅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而且還成熟不足敗事有余,還不聽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再說老玉帝可憐這個箕水豹,張未定卻絲毫不覺得可憐,這家伙自封神之戰(zhàn)的時候就喜歡亂搞,而且是習(xí)慣成自然,如果他不能改變自己的處世方針,那他寧愿宰了他。
不過接下來張未定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箕宿確實很認(rèn)真地把架子搭了起來。
他將這件事放在一旁,繼續(xù)去云樓宮做客看戲。
張未定不地道,他基本上沒過兩天就要去一趟,然后就逼著托塔天王把哪吒放出來,哪吒被放出來以后自然是不聽話,到處亂竄,跟托塔天王打成一團(tuán)。
哪吒被抓之后殷夫人就會開始造反,夫妻兩個又打成一團(tuán)。
雖然說時間上沒有持續(xù)那么長了,但流程基本上是一樣的。
這一來二去的,托塔天王受不了了,親自上門訴苦道:“陛下,你以后有什么事派個侍衛(wèi)去喊我就是了,千萬別再來云樓宮做客了,微臣受不了呀?!?p> 張未定:“……?!?p> 貌似有點用力過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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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樓宮哪吒一家子雞犬不寧,兜率宮那邊也是一片雞飛狗跳。
要說為什么的話,那就是最近兜率宮里的丹藥不知為何接連失竊,造成了很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