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劍明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我從來沒跟你講,我姐夫叫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敢說沒有破壞別人家庭,還天天跑到人家辦公室糾纏,放著我姐的面讓人家丈夫跟你走,弄的全醫(yī)院的人都知道,蕭遠博在外有女人了!”
蕭唯一聽完兩眼發(fā)直步步后退,一下跌坐床邊,然后苦笑道:“我明白了,為什么,他寧可背這個罪名也不認我?”
說著眼里淚水打轉(zhuǎn)。
向劍明冷笑:“承認什么?承認你就是他外面的女人?”
蕭唯一淚水奪眶而出帶著哭腔搖頭:“不,不是的?!毕騽γ骼淅涞溃骸安灰詾椤?p> “他是我哥,我親哥哥!”
蕭唯一打斷他下面那個話
與此同時客廳,蕭遠博抬頭輕聲道:“她是我妹妹!”
同一刻,房間里的向劍明,客廳里所有人,全愣住了。
向康年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問:“你不是無親無故嗎?”
蕭遠博苦笑下:“各種緣由,有點復(fù)雜,一時說不清,等我整理好頭緒!”
說著又沉默了!
樓上,蕭唯一早已失聲痛哭起來,向劍明一旁手足無措,來回踱步,走到她面前輕聲道:“對對不起,我不該沒問清,就對你!”
“不,這不怪你,要怪就怪蕭遠博!”
蕭唯一抬頭抽泣道
向劍明皺眉道:“也怪我,沒好好想,你姓蕭,他也姓蕭,怎么沒往這方面想!”
說完,伸手拿起床頭的面巾遞給她柔聲:“好了,別哭了,我道歉!”
蕭唯一仍舊抽泣道:“我沒想到他這么絕情!”
向劍明遲疑下問:“到底怎么回事?他為什么不告訴別人你是他妹妹?”
蕭唯一搖頭:“我不知道!”
回想然后道:“我只知道他跟爸爸吵架離開的家,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因為什么吵架,這幾年,他一直沒跟家里聯(lián)系,前段時間我去醫(yī)院找一個朋友,遇到了他,我想搞清楚他不回家的原因,可是他就是不說,沒想到他寧可背個負心人的名頭,也不愿意告訴別人,我不是他妹妹,為什么?我又做錯了什么?”
說到此淚水又再次洶涌而出,哭起來。
向劍明被她一哭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坐到她身邊,用紙巾幫她擦淚,然后把她頭按在自己肩頭,抬手輕拍她的背,向上移當(dāng)觸碰到她的頭發(fā)時,一瞬間,心里吃驚,這頭發(fā)手感,勾起了他回憶,一個早晨,一個女人給一個女孩梳頭夸“倩倩的頭發(fā)真好,又光又亮,摸著真舒服!”一個小男孩走過問“真的嗎?我摸摸”小男孩伸手一摸“哇!真的耶!”
回憶到此,不僅輕嘆一聲,感覺懷里安靜了,低頭一看笑了:“哼,剛才還哭的氣勢恢宏,現(xiàn)在居然睡著了!”
客廳里,蕭遠博訴說著自己的事:“從小,我爸媽就忙他們的事業(yè),無暇顧及我,我一直羨慕別人有兄弟姐妹,后來我真有了一個妹妹,就是唯一,她很乖,也很懂事,自從有了她,給家添了不少歡樂,我媽也全心全意留在家里照顧她,對于這個女孩,我們?nèi)液亲o備至,我感覺一家四口,母親在家守著我們,這才叫幸福!可是好景不長,唯一十二歲時,母親因病去世,之后唯一就一直由我?guī)В职诌€是忙他的事業(yè),但是我感覺沒那么孤單了,因為有妹妹,這樣過了兩年,有一天我們?nèi)ヒ粋€叔叔家,無意中聽到叔叔跟別人的談話,內(nèi)容我很震驚,一時間我不敢置信?!?p> “什么事?”
向康年神情嚴肅問
蕭遠博搖頭:“不想再提了,這是關(guān)于事我跟我爸起了爭執(zhí),之后我選擇離開了家!”
李慧芹也好奇道:“那究竟因為什么?”
蕭遠博苦笑道:“真不想再提了,這讓我很矛盾,它是關(guān)于我一直疼愛的妹妹,從離家那刻起,我決定永遠不要去想!”
“那你妹妹知道嗎?”
蕭遠博搖頭:“不能讓她知道”
說到此苦笑道:“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一直纏著我回去,我以為她糾纏幾天就沒沒了耐心,哪只,今天會在這里碰上她?!?p> 向劍虹問:“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碰上,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講?”
蕭遠博苦笑搖頭:“如果她回去了,永遠也不會!”
“蕭遠博你真自私,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在同事面前,自己的丈夫有了外遇,是多難堪的事,而你卻只顧自己的想法!”
蕭遠博抬頭看她:“虹虹,我……”
話出口,又一時不知說什么!
這是李慧芹突然說:“劍明剛才拉唯一上樓,看樣子很生氣,你們還是上去看看吧!”
蕭遠博起身上樓。
“虹虹,你也去看看,別讓他們再鬧誤會!”
李慧芹又對女兒說道
向劍虹,起身跟著丈夫上了樓
她到門口,見蕭遠博站在門口向里看,她走過去,也看,只見向劍明坐在床邊,蕭唯一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他伸手幫她把散落臉上的頭發(fā),撩開,動作很輕柔
向劍虹笑了,輕輕推門進去,蕭遠博跟進去。
向劍明見他們,站起來,蕭遠博緩步走到床邊,默默得看著熟睡的人
“怎么回事?”
向劍虹輕聲問道
向劍明無奈一笑:“哭著就睡著了!”
蕭遠博目光沒走移開道:“她有類似深度昏睡癥的癥狀!”
“深度昏睡癥?”
向劍明問道
向劍虹也看丈夫
蕭遠博解釋道:“從小她身體就不好,我媽去世時她哭了一整夜,之后就了這類似昏睡癥,當(dāng)時醫(yī)生說,她不可以受刺激!”
向劍明問:“嚴重嗎?”
蕭遠博嘆息道:“只要她不受打擊跟過度刺激,不會有太大問題!”
向劍虹又埋怨道:“你的自私也傷了你妹妹!”
“我沒想會到這樣,更沒想到這幾年她的這種癥狀還沒好!”
向劍明問:“她什么時候會醒?”
蕭遠博嘆息:“不知道!”
說著話,目光落在蕭唯一的手腕上,那條手鏈,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輕拍下向劍明的肩頭:“麻煩你照顧她,醒來后,勸她回去?!?p> 說完走出了門,向劍虹跟著離開
夫妻倆下了樓,向劍虹說:“爸,媽沒事了,我們先回去了?!?p> 說完和丈夫帶著兒子離開了。
向康年跟李慧芹對視一眼,眼中疑惑
這時向劍明下樓,李慧芹上前問:“唯一呢?”
他說:“她哭累了,睡著了!”
李慧芹嘆口氣道:“看來這孩子很難過!”
向劍明坐下,李慧芹把剛才蕭遠博說的,跟他講了一遍
“真沒想到,一直以為你姐夫無親無故,突然冒出一個親人!”
李慧芹結(jié)論道
向劍明苦笑心想“本想給爸一個安慰,竟然會扯出這事!”
然后他抬頭問向康年:“爸,公司的事處理清了嗎?”
向康年點頭:“責(zé)任理清了,開了個記者招待會,這事也算過去了!”
次日,李慧芹送蕭唯一到門口,蕭唯一客氣道:“伯母,給你們添麻煩了”
李慧芹一笑:“沒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以后有空常來坐!”
“好!”
蕭唯一點頭應(yīng)道
向劍明開著車沒有直接回住處,他們到了江邊,江風(fēng)吹起了她那一頭烏黑的秀發(fā),蕭唯一前面順著江邊走了一段,駐足面朝江面呆立良久才開口:“記著,那是一個晚上,我剛睡醒,就聽到隔壁書房傳來哥哥的聲音,我到了隔壁,站在門口,見哥哥站在房間中央,指責(zé)爸爸什么,爸爸坐到書桌后面,似乎一臉為難,很困擾,他們看到我在門口,他們就停止了爭執(zhí),而.哥哥就在那晚收拾東西離開了家,離開時還回頭看了我一眼,要眼神感覺好復(fù)雜,無法形容,似乎是冷淡,又似乎討厭,他從來沒用那種眼神看過我,之后我問爸爸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他說我還小,不懂,他不讓問,哥這一走就再也沒給家聯(lián)系,我多次問爸,每次回答都一樣,可是我明白,他們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也問過身邊人,都說不知道,哥這一走就是七年”
一陣風(fēng)吹過,蕭唯一把披肩往懷里緊了緊,向劍明把自己的外套脫下幫她披上,她回頭微微一笑:“謝謝”
然后把外套攏了攏,接著道:“可能因為哥的離開,爸擔(dān)心我出事,總讓人跟著,前不久趁人不注意,來上海姑姑家,沒想會在這里遇到他,當(dāng)時我高興,所以當(dāng)家里有人來接我,我才跑離車站,就是向留下勸他回去,我剛好一個朋友再醫(yī)院做護士,就在朋友那!”
向劍明好笑道:“因此你天天找姐夫,引起了那些流言,說姐夫有外遇了!我姐的處境很難堪的!”
蕭唯一苦笑:“我沒想到,會惹出麻煩,后來離開醫(yī)院,就遇到你了,昨天下午我又去找他,沒見到人!然后就是昨晚你家!”
向劍明望著江面靜靜道:“他昨晚說讓我勸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