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妙杏目圓瞠:“柳玉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牽強(qiáng)附會,這是要把鍋甩給她?!
柳玉溪眼睛泛著淚光,嬌之又怯,欲言又止,可栽贓起柳玉妙來,毫無磕巴:“船舷一撞就開裂,我可不信沒做手腳……當(dāng)時你離我們也不遠(yuǎn),興許是你……”
好一招禍水東引的騷操作,險把柳玉妙氣的當(dāng)場昏迷。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整日界裝清純,裝高雅,私底下為點(diǎn)蠅頭小利,斗得烏眼雞似的,你當(dāng)我是你?!”
眼看歪樓,柳玉嬋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劇情還沒走完呢!
“可惜,刺客身死,未曾問出什么……”上官澈看向柳玉嬋,眉峰疏散,強(qiáng)忍笑意,“柳姑娘可識得那刺客?”
柳玉嬋強(qiáng)自鎮(zhèn)定,搖頭:“不認(rèn)識,不過……這是我從那人身上扯下的荷包,或許能有什么線索?!?p> 她手伸入袖中,掩下目中冷嘲:柳玉溪,你準(zhǔn)備好接招了嗎?
眼神瞟到柳玉嬋手中晃動的,那枚眼熟的荷包,柳玉溪驀地僵住,然后狂喜——
那、那不是……
“咦,這荷包,不像是男子所用,莫非刺客是女的?”
自有人察覺到蹊蹺,出聲相詢。
上官澈繼假說救了玉嬋之后,再度眼都不眨地說道:“不,刺客是男的?!?p> 柳玉嬋已將荷包翻了個底朝天,展開里面一副絹帕,卻突兀驚叫著扔開。
“玉嬋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我說不出口……”柳玉嬋以袖遮面,假作羞惱。
帕子上又是畫,又是繡,好似有字。
輕飄飄的落到了柳玉媖鞋尖兒,她俯身去撿,卻在瞧見那畫、那字的一瞬,嚇得低呼起來,指尖也好似灼燒般,閃電收回,窘得面紅耳赤。
那帕子就這樣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有人湊近觀瞧,無一不和柳玉媖一樣反應(yīng)——
竟是男女“打架”的活春宮!
并繡淫詞艷曲一首!
柳玉溪心生狂喜: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其他事情沒辦成算什么,李胤堯不出現(xiàn)也無所謂了,這荷包一出,柳玉嬋這輩子都完了。
然而,她還是開心的太早了。
絹帕輕薄,繡著名字的地方卻走了絲,只能瞧出個“胤”字。
“這……取名‘胤’的,可不多?!?p> 眾人的八卦之火熊熊,柳玉嬋自不會叫人失望的,緊跟著甩出荷包里沉甸甸一枚玉佩。
柳玉溪腦中那根弦,嗡的一下,斷了。
她低低喃叫一聲“不”,惡狠狠瞪向柳玉嬋——
不做第二人想,這定是她柳玉嬋的栽贓!
柳玉媖已叫喊出聲:“玉溪?柳玉溪,這是你的玉!”
水潤靈透,雕琢精美的玉佩上,清晰地雕著柳玉溪之名。
戲已唱完,道具卻還有其他用場。
柳玉嬋將絹帕、玉佩撿起,重又收好,沖柳玉溪:“姐姐,你……”
嘆口氣,歉意對眾人:“刺客是誰派來的,我已是盡知了。只是事關(guān)家丑,不好與外人言,還請諸位見諒。”
柳玉溪眼中盡是崩潰的瘋狂,柳玉嬋是要?dú)Я怂?p> 若砸實(shí)了,她可什么前程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