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雪青色瓶子砸在聞相的腦袋上,少年轉(zhuǎn)身,坐在樹上的紅衣女童笑瞇瞇的沖他打招呼。
聞相頂著一頭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發(fā)型,哭著臉將瓶子收了起來。
“誰讓你盡想歪主意?!辈贿h處的溱素商偷笑,“看,報應(yīng)來了吧。”
“這是意外!意外你懂嗎?”聞相撇嘴,他感覺自己都被電麻木了,超痛的!
云棉果樹如同它的名字,生長的樹枝上的葉子如同云朵,摸上去軟乎乎的。云棉葉顏色跟云一樣繽紛,而云棉果則通體鍍銀,外形有幾分像梨。
穿著紅色衣袍的南浮歌坐在云棉果樹上特別矚目。
“好好工作。”女童說罷,手中裝有云棉果的瓶子再次砸在聞相的頭上。
聞相不敢躲,只能做跟木樁,乖乖的被砸。
周圍響起大小不一的笑聲,聞相抬手摸了摸頭頂,又看了一眼坐在樹上的南浮歌。
女童微微歪頭,以俯視的姿態(tài)望著他,“怎么,有意見?”
聞相在她微瞇的眼睛里看到了威脅,“不,幫助別人使我快樂?!?p> “馬屁精?!变谒厣绦÷曄訔壷?,聞相只能當做沒聽見。
少年訕笑轉(zhuǎn)身,面目瞬間扭曲,兇神惡煞的盯著不遠處的粉發(fā)女孩,‘你給我等著!死魚!’
現(xiàn)在是一天中最涼快的時候,尤其是呆在樹林中,更是感受不到半絲炎熱。
皎若云跳到南浮歌對面的樹上,問:“我們接著討論?”
在聞相搞事之前,三人正在討論過幾天的磨合戰(zhàn)。
這是昨天何綢繆私下詢問的,原本是想問什么時候兩個班級有比試,沒想到問出這個。
花游道打算利用磨合戰(zhàn),讓班級里的學(xué)生可以更快速的了解彼此。
磨合戰(zhàn)制度是六對六,南浮歌三人無事做,便推測到時候會出現(xiàn)的規(guī)則和狀況。
“哎?磨合戰(zhàn)?”
跟著何綢繆過來的陳暮伯意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是我們自己班嗎?”
“是?!焙尉I繆回答。
見陳暮伯還要繼續(xù)問下去,皎若云果斷開口,“花游道直說了過幾天會有磨合戰(zhàn),其他什么都沒有說。”
“哎嘛呀,原來你也在這里嗎!”陳暮伯被皎若云嚇了一跳,“不過這是你的天賦還是什么?”
他問的是皎若云的低存在感。
“算是天賦吧?!别ㄈ粼菩πΓ⒉淮蛩闵盍倪@個話題。
陳暮伯神經(jīng)大,沒聽出來,“這樣哦,那你們是準備放棄這個比賽嗎?”
少年目光落在三人略顯空蕩的籃子上,跟其他人相比,少的可憐。
“要不我把我的分給你們呀,同學(xué)之間要互相關(guān)愛嘛!”說著,用拳頭錘了一下胸脯。
特別嫌棄這個幼稚比賽的三人:“那就麻煩你了?!别ㄈ粼坡氏乳_口。
南浮歌覺得陳暮伯笑的有點傻氣,“謝謝?!?p> 然后三人統(tǒng)一看向何綢繆,少年愣了幾秒,恍然:“啊,這樣啊。謝謝你,陳同學(xué)?!?p> 得到三人回答,陳暮伯便拎著籃子走向放成果的區(qū)域。
少年離去的背影青澀又充滿活力,南浮歌晃著懸空的雙腿,問皎若云:“九澤深丘的人都這樣的嗎?”
“嗯……可能吧?”
何綢繆突然拍手,“所以是特產(chǎn)!”
“說折北同學(xué)和暮伯同學(xué)是特產(chǎn),他們會……”皎若云頓了頓,想到什么,“好吧,他們說不定會很開心。”
南浮歌眨眼,“特產(chǎn)啊,突然有點餓了?!?p> 中午就吃了一點餅干之類的東西飽腹,就算沒怎么運動,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下次還是別來了吧,好無趣。”皎若云提議。
“看看他們還想不想去吧。”南浮歌想了一會,這才回道。
“啊,會寵壞的。”皎若云并不怎么贊同。
被批評會被寵壞的禹泊晚和辛司佑鹿正在拌嘴。
“你這個不行,那里有一個小缺口?!毙了居勇鼓弥孔?,上下翻轉(zhuǎn),努力找出缺點。
禹泊晚氣的拿走辛司佑鹿手里的瓶子,“有本事你自己上去摘?。 ?p> 辛司佑鹿爬不了樹,因此兩人退而求其次,一人上樹摘,一人在下面遞和接瓶子。
不過辛司佑鹿特別嚴格,每次看到品相不好的都會說出來,有時候還會挑一些不是瑕疵的地方,故意惡心禹泊晚。
“就是因為我不能上去,所以更要嚴格對待,不是嗎?”辛司佑鹿理所當然。
禹泊晚氣的想要把瓶子砸在他的臉上,不過這些都是給南浮歌贏比賽用的,“閉嘴!你當我眼瞎嗎!我怎么會挑差的給主上!”
“就因為是給主上的,所以完美不是應(yīng)該的嗎?”辛司佑鹿反駁。
禹泊晚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因為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少年憋屈著臉,氣哼哼的將瓶子放進籃子里,然后再次爬上樹,“你把瓶子準備好。”
“我不是傻子,不需要你一直提醒?!闭f完,將空瓶子向上一拋,落入禹泊晚的手中。
“我怕你中暑,然后忘記了。”禹泊晚沖著辛司佑鹿勾起一個充滿惡意的笑:“老子這是在關(guān)心你。”
“承受不起,怕早死?!毙了居勇估湫Α?p> 這樣類似的場景一天重復(fù)了不下二十來次,沒有南浮歌壓著,兩人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攻擊對方。
除了禹泊晚和辛司佑鹿合作摘果子,衛(wèi)執(zhí)葵和蕭啼烏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她們兩人的氣氛融洽的很,和旁邊一直彼此攻擊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是怎么做到罵人不重復(fù)的?”蕭啼烏很不解。
她們就是因為好奇禹泊晚跟辛司佑鹿兩人會不會重復(fù)攻擊的話,這才在旁邊摘的。
“確實很厲害?!毙l(wèi)執(zhí)葵就事論事,畢竟就算是溱素商,也做不到一天下來罵人的話決不重復(fù)。
衛(wèi)執(zhí)葵認真思考了一會:“也許就像你跟阿素的關(guān)系一樣?”
“??!說他們呢,那你干嘛扯上那家伙?!笔捥錇踅K于收回對禹泊晚他們的好奇,“我跟那家伙可不熟?!?p>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毙l(wèi)執(zhí)葵笑瞇瞇的望著樹上的少女,“你看,說到阿素,你說的話感覺就和他們很像。”
蕭啼烏氣鼓鼓的瞪了一眼樹下的衛(wèi)執(zhí)葵,“我說不過你!”
說罷,便埋頭開始摘云棉果。
“抱歉抱歉,是我說錯了,美麗的蕭小姐可以原諒我的失言嗎?”見狀,衛(wèi)執(zhí)葵也不再打趣蕭啼烏。
討好的道歉很快就哄好了蕭啼烏。
“好吧,就此一次?!?p> “是是~”
以上對話如同禹泊晚和辛司佑鹿的彼此攻擊,出現(xiàn)了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