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將費仲和尤渾處死后,李天依然坐在石凳上,兢兢業(yè)業(yè)的批閱奏折。
他現(xiàn)在,是將天朝大大小小的事務(wù),全都攬到手里,自己處理。
這倒不是,李天的權(quán)力心太重,或者不懂‘任賢用能,垂拱而治’的道理。
而是因為:
天朝現(xiàn)在還處在起步階段。
大大小小的事務(wù)應(yīng)該怎么處理,李天都得以他的治國理念,作出榜樣,以供天朝的文臣武將進行模仿傳承。
而以后,他就不必如此了。
時間流逝。
不知不覺,一夜過去,東方露出淺淺淡淡的魚肚白。
天朝的黎民百姓,這時也開始各自的工作。
一晃,朝陽升起,灑下漫天光熱,使得蒼茫大地,逐漸蒸騰了起來。
這時,李天還在批閱奏折。
“大王?!?p> 皇后姜玡,善解人意的端來微微冒著裊裊熱氣的米粥,放在李天面前,紅唇輕啟的柔聲說道:“吃點早餐?!?p> “嗯?!?p> 李天含笑點頭,然后才開始喝稀粥。
但卻不料:
“咳!”
就要吃完最后一口稀粥時,一道仿佛獅吼虎嘯,極為震耳的咳聲,突然響起。
“啊!”
李天一臉不爽。
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胳膊足有常人大腿來粗,形貌粗獷,臉上長滿絡(luò)腮胡子的青甲男子,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李天面前不遠處。
不過,看到那個青甲男子后,李天卻又只好把他心中的不爽,壓了下去。
因為這個青甲男子,乃是姜玡的哥哥,東伯侯姜桓楚。
而相比起來,在商朝留下的四位伯侯中,無論功勞,還是地位,姜桓楚都是第一,勝過西伯侯姬昌。
正因如此,又加上是為姜玡的哥哥這一身份,姜桓楚面見李天,才不必通稟。
“無論你有何事,都等到呆會上朝時再說?!?p> 瞥了一眼就要開口的姜桓楚,李天淡淡而道。
說完,李天繼續(xù)埋頭批閱奏折,直接把姜桓楚晾在一邊。
對此頓時若有所悟的姜桓楚,一陣搖頭苦笑,只好干站在旁邊。
隨后不久。
一眾文臣武將,都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說吧?!?p> 李天放下手里的朱筆,抬頭看向那些文武大臣,淡淡而道:“你們今天有何事要稟?”
“啟稟大王……”
姜桓楚當(dāng)先說道。
可他剛開口……
“你要啟稟的事最后再說?!?p> 李天便擺手打斷道。
姜桓哭笑不得,只好閉起嘴巴,心中隱隱生出一絲后悔……
“大王,臣有事要稟……”
“大王,臣有事要稟……”
“……”
而將一眾文武大臣的所稟之事,全都擬定好相應(yīng)對策之后,李天抬頭看了一眼移至中空,灑下無窮光熱的太陽,然后才看向姜桓楚,淡淡問道:
“東伯侯,你有何事要稟?”
“啟稟大王?!?p> 姜桓楚連忙說道:“臣把‘蕭獨’抓來了!”
“蕭獨!”
聽到這個名字,李天不由瞳孔微縮。
蕭獨是個‘迷酒’大販子。
迷酒,是種毒酒,但卻不會立刻致命,而是會讓人喝了后上癮,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極難戒掉。
而當(dāng)一個人喝多迷酒后,很多都會變得形消骨立,瘦骨如柴,甚至還有更加惡劣不堪的情況……
商朝不少人,都因為喝迷酒上癮,結(jié)果傾家蕩產(chǎn),甚至身死命消。
因此,對于蕭獨這個迷酒大販子,商紂王那是極為痛恨,曾經(jīng)下令:
務(wù)必要把蕭獨,抓到他面前,讓他親處治……
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去把蕭獨帶上來?!?p> 想了想后,李天對姜桓楚淡淡而道。
“是。”姜桓楚立刻轉(zhuǎn)身而去。
很快,姜桓楚就把蕭獨,帶到了李天面前。
但讓李天有些意外的是:
蕭獨這個迷酒大販子,并非是個兇神惡煞的人,也非是個腦滿腸肥的人,而是一個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神色儒雅的中年男子。
“蕭獨。”
李天不怒自威的審視著蕭獨,聲若雷霆的轟然喝問道:“你可知罪?”
然而,蕭獨卻沒像費仲和尤渾那般,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跪地求饒,而是目光直視李天,搖頭淡然道:“我不知。”
“我只知,我那是在替天行道,行俠仗義,為民除害……”
聽得這話,一眾文武大臣,全都愕然失語。
李天面色如水,眸光幽深的看著蕭獨。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p> 蕭獨搖頭冷笑的接著說道:“而買我迷酒的人,幾乎都是那些,所獲大于所勞的人,就沒一個,所勞大于所獲的人……”
“其中幾乎都是一些吃飽喝足,無所事事的紈绔子弟,家國蛀蟲…就沒有一個種田種地的人,也幾乎沒有從事生產(chǎn)的人?!?p> “如此,我不是在替天行道是在干嘛?”
“只是,劍客是用劍,行俠仗義,為民除害,而我則是用迷酒而已?!?p> 說著,蕭獨怡然無懼的看著李天,咧嘴笑著道:“那么大王,我請問你,我所犯何罪?”
李天依舊面色如水,眸光幽深的看著蕭獨。
如此好一會后,李天方才緩緩站起身……
可他就要開口說什么時: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暴碎聲,突然響起。
聞聲,李天立刻扭頭看去。
只見,石坪角落處的一座低矮石屋,此刻猛地暴裂而開。
而這座低矮石屋,正是關(guān)押‘蘇妲己’的石屋。
“嗖嗖嗖!”
隨即,便見三道婀娜身影,迅速沖天而起,騰空而去。
而這三道婀娜身影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正是‘千年狐貍精、九頭雉雞精、玉石琵琶精’。
“該死!”
眼看到此,李天頓時臉色一沉,隨即同樣騰空而起,追向那三道婀娜身影的同時,心中一聲沉喝,“國運之龍,出來!”
“嗖!”
潛于放在乾坤母戒中的乾坤母鼎內(nèi)的國運之龍,當(dāng)即飛射而出。
“去……”
隨即,李天就要對國運之龍發(fā)號施令。
可也就在這時:
“大王不必動用損耗國運之力?!?p> 一道蒼老喝聲,突然傳來:“老道為你擒下這三只妖精?!?p> 蒼老喝聲中,只見一個鶴發(fā)童顏,精神飽滿的老道,騰云駕霧的飛掠而來,速度驚人之快,化作一道白光,眨眼數(shù)千里。
而這老道,正是云中子。
一個法力高強,而又心懷天下蒼生的修仙者。
“該死!”
看到云中子迅速掠來,千年狐貍精、玉石琵琶精、九頭雉雞精都是神色大變。
“土遁!”
旋即,玉石琵琶精銀牙一咬,取出一掊金光燦爛的土壤,將之一灑,使出土遁術(shù)。
霎時,那掊金光燦爛的土壤,便將玉石琵琶精、千年狐貍精、九頭雉雞精全都包裹住,隨即帶著三女,沒入到大地中,穿石破土的迅速離去。
“土遁術(shù)!”
眼看到此,云中子不由臉色一變。
土遁術(shù),施展起來雖說不難,修為達到地仙境就能使出。
但是使出土遁術(shù)的那些金色土壤‘遁壤’,卻極為珍罕,饒是云中子,那都沒有。
因此,面對此刻使出土遁術(shù)的玉石琵琶精這三個妖女,云中子也是束手無策。
李天同樣略感棘手。
雖說通過國運之龍,他輕易就能察覺得到:
玉石琵琶精這三個妖女究竟在哪?
但是,他卻沒法鉆地入土……
因為國運之力,無法在地中凝聚,只有在空中時才能凝聚成國運之龍!
“道長,上來。”
旋即,李天迅速站在金色國運之龍上面,如瞬移般掠到云中子的面前,沉聲喝道。
“這……”
云中子神色微滯,不過也沒多猶豫,揚眉笑道:“好!”
“貧道今日就不拘禮了!乘坐國運之龍,和大王一起除妖!”
“嗖?!?p> 隨即,李天駕馭著金色國運之龍,帶著云中子,迅速破空而去,留下一道長長的金色殘影。
……
揚州城、陳塘關(guān)。
“老爺,不好了……”
一個丫鬟神色驚慌的跑到陳塘關(guān)總兵‘李靖’面前,急聲大叫道:“夫人懷胎了三年零六個月,但現(xiàn)在竟然生下……”
“竟然生下一個妖怪?!?p> “妖怪!”
聞言,李靖頓時心頭一驚,濃眉大皺,隨即迅速跑到他夫人的房間里。
隨即,只見一個頭顱大小的血色肉球,不斷翻滾著凌空懸浮。
“果然是個妖怪!”
眼看到此,李靖頓時大怒,抽出腰間的寶劍,一劍就將那肉球劈開……
可被劈開的肉球中,隨即竟然蹦出一個粉雕玉琢,極為活潑好動的男嬰。
“虎毒不食子?!?p> 剛一現(xiàn)世,那男嬰便會說話,沖著李靖瞪眼叫道:“爹,你竟然用劍劈我!”
“我差就被你給劈死了!”
“你真是好狠的心!”
李靖頓時被驚得瞠目結(jié)舌。
而他細眼看去,只見:
男嬰的腰間,圍著一條紅綾,手里還拿著一個金光燦爛的鐲子。
紅綾,乃是‘混天綾’。
鐲子,是為‘乾坤圈’。
都是與生而來,被稱為‘伴生之寶’!
而這男嬰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李哪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