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病房里,夏一諾剛帶著“小甜酒”做完了抽血化驗回來,小家伙把滾燙的頭埋在夏一諾的懷里,持續(xù)不退的高燒讓她意識有些迷糊,小眼神充滿迷離感。
夏一諾和郝院長計劃輪流照顧小家伙,她準(zhǔn)備把她放到病床上睡一會兒,自己去打水給她擦身,可小家伙死活就是不松手,就跟長在她懷里了一樣,她無奈又心疼,沒辦法,就抱著她來到走廊里來回踱步,希望先哄她入睡再去打水。
這時,一個年齡比她稍長的女人也抱著自己的孩子在醫(yī)院打點(diǎn)滴,她見夏一諾這么年輕就在帶孩子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姐你這么年輕,孩子就這么大了,結(jié)婚很早吧?”
夏一諾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她干笑著沒有回答她,看著懷里小天使一樣的孩子正忍受著病痛的折磨,她怎么能說出孩子的媽媽在她一出生時就離世了這種話呢?
一想到孩子的身世,她心里就忍不住難過,眼神也憂郁起來,一抬眸,目光就撞上了一雙憤怒的火眸,“孩子真的是你的?”齊陌琛的語氣都在微微顫抖。
夏一諾怔住了片刻,他怎么會來這里?“你怎么來了?”她詫異道。
“孩子是不是你的?她父親是誰?”齊陌琛的情緒徹底炸裂了,沖著夏一諾怒吼道。
這時睡得正迷糊的“小甜酒”被這突然的吼叫聲驚醒了,她哇地哭了起來,夏一諾也嚇了一跳,但她更多的是生氣,這個男人怎么回事?莫名其妙跑來這里,不由分說就亂發(fā)脾氣。
“齊陌琛,你別鬧了行不行?都嚇到孩子了!”她一邊安撫著不知所措的小家伙,一邊瞪著齊陌琛氣憤道。
齊陌琛更是氣得幾乎癲狂,他驀然察覺,這個女人跟她懷中的小女孩竟然還有那么三分相似,這不由得令他更加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但是他還是不死心,她看上去那么美好的一副皮囊,怎么可能已經(jīng)是別人孩子的母親了?但是也對,正因為她皮相太美好,所以對別的男人同樣也是充滿了吸引力,而她怎么可能全都拒之不理?
“告訴我,她是不是你的孩子?”他一顆心在刺骨的寒冷中掙扎,還是想要聽她反駁自己的想法。
夏一諾見小家伙這時已經(jīng)徹底驚醒了,她淚眼婆娑,一張欲哭出聲的小嘴委屈地抽噎著,孩子對周圍的環(huán)境是最敏感的,她一定是被眼前這個男人嚇到了,“你先回去吧!我回頭再跟你解釋?!毕囊恢Z可不能當(dāng)著小家伙的面說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對她太殘忍了。
齊陌琛已經(jīng)將理智拋之腦后,他迫切的要知道答案,“你現(xiàn)在就說清楚!”冷厲地命令道。
“嗚哇——”小家伙沒憋住,終于哭了起來。
夏一諾一聽到孩子害怕的哭聲,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再也無心跟齊陌琛糾纏下去了。隨他怎么想吧!“是,她是我的孩子,你滿意了嗎?”夏一諾語氣充滿氣性地回答。
夏一諾的話頓時像一把刀刺進(jìn)了齊陌琛的胸膛,他踉蹌一退,瞬間跌入極寒深淵,他絕望冷哼一聲,“好你個夏一諾,這事我們沒完——”言罷他憤然決絕地轉(zhuǎn)身離去了。
夏一諾看著他高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想起他那如野獸般能吃人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個男人這次真的是生氣了啊!可是她只能讓他先生會兒氣了……
齊陌琛回到公寓,在酒柜取了一瓶紅酒打開后一杯一杯一飲而盡——
他沒想到,時隔八年,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任何一個女人傷心痛苦,可是,今天他又一次感覺自己被狠狠捅了一刀,而且這次竟然比八年前還要痛得真切。
他齊陌琛再缺女人也不可能要一個跟別的男人生過孩子的女人,更可惡的是,她竟然還在他面前假裝矜持扮清純,而對孩子的事只字不提,她究竟安的什么心?放長線釣大魚嗎?欲擒故縱嗎?還是自己太大意了,才被她純潔天真的外表所迷惑,才會對她的過去一點(diǎn)懷疑也沒有——
這樣的女人真是道德敗壞,無恥之極!他憤怒的想著,越想越可氣,不光是這個女人,搞不好她背后還有一個男人,想到這里,他的腦子清醒了幾分,他立刻掏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電話,“馬上去給我查一個人,她現(xiàn)在就在兒童醫(yī)院——”
第二天一早,齊陌琛從沙發(fā)上醒來,感覺頭痛欲裂??粗孔永锇察o異常,那個女人竟然一夜未歸?真是該死,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為什么還在想著她,還是隨她去好了!
他搖了搖頭,準(zhǔn)備回浴室洗個澡,這時手機(jī)卻響了起來。一看是E國打來的——
他瞬間清醒了許多,“怎么樣?”他淡定地問。
“齊總,我們找到線索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您親自確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