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于染萬萬沒想到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來逸軒閣的皇帝今天居然來了。
“臣妾見過皇上。”
“這幾日朕沒來看望你,你可怪朕?”
“陛下日理萬機,臣妾怎么會怪陛下呢?”說著說著,他們倆便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了,這個時候還早,她倆暫時并沒有睡覺的打算。
“今天是你的生辰,朕不但這么晚才來看你,還沒帶什么禮物,說吧,想要什么禮物?”
“陛下能夠記得今日臣妾的生辰,臣妾便心滿意足了?!彼f著,突然,她想到了那件事,沉默了一會兒,嘴角微微一笑,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陛下已經(jīng)給了臣妾最好的禮物了?!?p> “噢?朕何時送你過什么禮物?”皇帝被她說的話弄得很是疑惑,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起他送過什么禮物,雖說給她的賞賜是不少,但那些也不能算是生日禮物啊。
正當他陷入回憶無法自拔的時候,于染已經(jīng)悄悄地拉起了他的手,他疑惑了一下,看了一下她,只見她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皇帝感受著她的肚子帶給自己指尖的陣陣余溫,忽然好像有些懂了,但又怕自己想錯了,于是他輕輕的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你……”他在問她是否和自己想要的一樣。
這時,于染朝她輕輕地笑了笑并微微的點了下頭,他看著她這微小的動作及表情,他明白了,他激動得快要說不出話:“你……你的意思是……”于染再次點頭讓皇帝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興奮地將她抱了起來,并轉了轉圈,“天啊,這可是朕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孩子??!”
“皇上,你快放臣妾下來,快放臣妾下來!”于染突然一下子被他抱了起來,嚇了一跳,她慌張地叫著。
可是皇帝已經(jīng)沉浸在了自己的興奮中,并沒有理會她說的話,依然抱著她不停地轉圈,直到于染說了一句:“皇上,小心臣妾動了胎氣啊!”這才停了下來,接著他又把她放了下來。
“對,對,對,可不能動了胎氣,朕太興奮了對不住了?!庇谌緦λ麚u了搖頭。
“蝶兒啊,雖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太后改了名,不過朕還是想叫你蝶兒?!彼f到:“與其說這是朕賜給你的禮物,倒不如說是你送給朕的禮物啊。朕今日真是太高興了,說吧,想要什么賞賜,朕都給你?!?p> 于染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唯一想要的只有她的父皇和母后。
皇帝見她遲遲未作答,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么,于是便自己說了:“這樣吧,朕一直認為你的常在的地位實在太低,讓你你在這宮中處處受限。如今你正好有了身孕,到不如正稱此事將你升為貴人。”
于染激動得快要哭了出來,只見她起身來到皇帝面前,微微地蹲了蹲身子:“臣妾謝過皇上”她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想到以后自己就要為父母報仇了,就要重拾江山了,雖然不知道還有多長的路要走,但是她知道這皇帝已經(jīng)被她迷得無法自拔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的……
皇帝興奮得不得了,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哎呀,你說朕給這個皇兒取一個什么名字好呢?”
“陛下,現(xiàn)在就考慮名字未免也太早了吧?!庇谌拘χf。
“這樣好了,如果是個皇子,朕就將他取名為悊,若是個公主……”他看了一下她,接著說:“若是個公主……那便由你這位母妃親自命名吧?!?p> “那皇上是想要公主還是皇子啊。”
“公主也好,皇子也好只要是你生的,朕都愛。”他突然煽情,弄得于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后,又聽他說:“但其實,朕更想要個公主,畢竟朕這么多年了還沒有一個女兒?!彼f著說著竟笑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德常在于染大方得體,賢良淑德,性行溫良。著急日冊封為德貴人。欽此——
沒過多久,德貴人已經(jīng)有了身孕的這個消息傳遍了宮里的每個角落,太后聽聞此事很是高興,原本,她對這個于染很不看好,自從上次在一月之類就繡好了一只鳳凰,她就對她大為改觀?,F(xiàn)在又聽說她有了身孕,這下子她便更加欣賞這位德貴人了。不過,那些嬪妃就沒有這么高興了。
她們聽說了這件事心中充滿了嫉妒便一個一個的來到皇后的住處抱怨。
徐貴人首先發(fā)話:“皇后娘娘,你說那個狐妖媚子究竟是有多好的命啊,這才入宮多久便有了身孕?!?p> 晚嬪又接著說:“是啊,現(xiàn)在她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就是她了,我聽說太后娘娘也對她另眼相看了,整天寵得不得了,都快要趕上她親生兒子了?!?p> 這時,華妃又說:“唉,如此下去,她將來若是誕下皇子,怕是會危及太子之位吧?!?p> “你們別太緊張,就算皇上再寵她又有什么用啊,到頭來不過是一介貴人而已?!睆堎F妃安慰她們說。
徐貴人:“地位低又有什么用啊,她最開始只是一個常在,如今這還不到一年便升為貴人了,如此看來,她怕是離飛上枝頭變鳳凰不遠咯。甚至還可能危及到皇后娘娘您的位置?!彼蝗晦D過頭對坐在正廳中央的皇后說到。
原本不是特別在乎的皇后突然也被她嚇了一跳,接著又聽到晚嬪說:“反正我是特別不喜歡這位德貴人,本來以前我們幾個相處得多么和諧,可自從她來了后,這一切都亂了套了!”接著,她也轉過頭為皇后說:“皇后娘娘,您做為后宮之主,務必要勸誡皇上小心紅顏禍水啊?!彼难凵窀裢鈭远?。
太子高懿怕是除于染和馨兒外第一個知道她有了身孕的人,從那以后,他又變得悶悶不樂起來,漸漸的,他又喝起了酒……
這天他正在一壺一壺地喝著酒,突然被他弟高思看見了,高思一把奪過他的酒,“皇兄,你這是做什么?不是說好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嗎?”
“你干嘛?!”他醉醺醺地說著,并準備去搶高思手里的酒壺,高思將酒壺拿開不讓他搶。
“怎么?我高興不行嗎?高思啊,我們就快有個弟弟了,你不高興嗎?”
“你說什么?什么意思?”
“呵呵呵呵……”他呵呵笑到,“你還真是不問世事啊,如今這宮里都傳遍了,德常在,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為貴人了,你的那位蝶姐姐有了我倆的弟弟。”
“什么?”高思嚇得倉皇后退。
高懿:“來,今日是個大喜的日子,陪我喝酒,今天不醉不歸!”他舉起上一個空酒壺做了個“干!”的動作,他已經(jīng)喝醉了,已經(jīng)忘了真正裝著酒的酒壺在他弟弟手里,已經(jīng)搞不清楚那酒壺里有沒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