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沒有搜查價值
張芬芳看走遠的明歌,羨慕的開口,“辛伊和明歌關(guān)系真好?!?p> “何出此言?”
“江大聚會時,辛伊親口說的那副鐲子是她送給明歌的,我在一旁親耳聽到的呢”,張芬芳看了眼柜子里的首飾,“真沒想到如此貴重,余笙還如此縱著她,可惜了?!?p> 林瑯挽上張芬芳胳膊,拉著她往出走,“不知姑娘叫什么,和你說了兩句話,怎么覺得如此投緣呢,天兒有點熱,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p> “芬芳也覺得和林小姐很投緣呢”,二人相攜著走出余氏珠寶。
“我,明歌還有辛伊是高中同學呢”,張芬芳喝上一口咖啡,抬眼看了看林瑯。
“那你們關(guān)系應該不錯吧。”
張芬芳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原來和明歌住一個宿舍,每天一起吃飯下學,關(guān)系算是不錯,可是后來……”
林瑯將黑森林蛋糕往張芬芳面前推了推,關(guān)心地問她,“后來怎么了嗎?”
“高中時,我是B班班長,明歌余笙在A班,我和明歌關(guān)系較好,后來,辛伊插班到高三A班”,張芬芳望著窗外,眼神有一絲落寞,“經(jīng)常找借口來宿舍和明歌玩,留宿,慢慢地奪走了我和明歌之間的友誼?!?p> “兩個人之間,總會有點親疏遠近,你可惜什么呢?”林瑯說出口的話,一字一句似乎都在挖掘著什么。
張芬芳咬了咬唇,似乎很是傷心,卻忍不住想找個人傾訴,“明歌不知道,辛伊只是個攀炎附勢的小人,她只和家境好的人交朋友,我都不嫌棄她是個沒有學歷的孤兒!
后來高中宿舍進了個賊,只有辛伊發(fā)現(xiàn)了,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后來明歌再也沒回過宿舍!”
真是想不到辛伊竟然還有這等秘密,林瑯微微睜大了眼睛,按耐住好奇,安慰張芬芳,“宿舍進了賊,你也一定很害怕吧,最好的朋友還離你而去,你當時一定很難過吧?”
張芬芳淚眼朦朧點點頭,深呼一口氣,“不過都過去了,今天能和你聊聊天,我心里輕快了不少?!?p> “是啊,你有什么不好受的一定要說出來,可別和自己過不去,生悶氣?!绷脂樣纸o張芬芳點了一杯燒仙草,“你說辛伊是孤兒?”
“是啊,我當時不是班長么,幫班主任整理花名冊時,清清楚楚看到她父母填的都是已故,而且高三之前的學籍信息也是空的?!?p> 林瑯反問,“她現(xiàn)在不是江大的高材生?”
張芬芳攪著手里的奶茶,聲音很是落寞,“你肯定比我清楚,有錢有勢的好處?!?p> 林瑯收住心里的洋洋得意,“像你這么優(yōu)秀的人,一定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但心里想著,金錢、權(quán)勢的確是個好東西,覬覦的人不止你一個,優(yōu)秀有什么用?比你優(yōu)秀的大有人在,“你說,宿舍進了賊?”
“我也不太清楚,但那段時間學校流言四起,定做不了假,你可以去打聽一下?!?p> 二人聊了些有的沒的,便分道揚鑣。
林瑯越想張芬芳說的話,越覺得辛伊是個有心機的人。
如此作風的人,如何配得上余笙,且還被百般寵愛。
遠在熱氣球的辛伊,再次中槍。
“哥哥,你帶我來醫(yī)院干嘛?”熱氣球在空中改變了航線,接著他們又坐了好久的車,來了一家醫(yī)院,“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媽媽當時就是在M國一家私人醫(yī)院治療。
余笙點頭,帶著她往進走,“是沒有發(fā)現(xiàn)我才會帶你親自來?!?p> 雖然時間久遠,但是作為余家私人醫(yī)院,十幾年來除伊人外并沒有接收其他任何的患者。
此次前來,只有他、辛伊還有立十,連暗月都沒通知隨行。
余笙揉揉立十的腦袋,附在它耳邊說了兩句話。
立十抖了抖耳朵,轉(zhuǎn)身先行跑入醫(yī)院。
辛伊和余笙緊跟其后,他們不會懷疑經(jīng)過靈氣滋潤后立十的能力。
醫(yī)院里人不多,除了幾位搞研究的醫(yī)生,剩余的就是保安。他們都有自己的活動區(qū)域,當時伊人出逃,余笙第一時間封鎖其生活區(qū)域,多年過去,這里除了蒙上厚厚一層灰,沒有發(fā)生絲毫改變。
立十在房間里留下一排排爪印。
余笙站在門外,抿著唇不發(fā)一言。
他雖然料到了問題會出在他們內(nèi)部,也懷疑了暗月,沒曾想親自證實時還是會極其憤怒。
前不久將任務下派給暗月,一直以來沒有絲毫的進展,他就知道不對勁。
重新調(diào)查竟然沒來這里,太說不過去了,不是么?
“說明,暗月清楚這里沒有搜查價值”,辛伊看著立十從床下爬出來咬著一支筆。
余笙接過,打開發(fā)現(xiàn)這是一紅藍雙色圓珠筆,“看來,她又寫了兩份日記?!?p> “關(guān)鍵還是要找到日記本?!?p> 筆繞著余笙的手指飛快的游走,“走吧,我們該回去找暗月了。”
他很是好奇暗月在幫誰做事。
*
“你今天就要出去了?”刀疤男將牙刷狠往人嗓子里塞,惡狠狠地接著說,“怎么也朝夕相處兩年多了,哥幾個送你份大禮?!?p>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刀疤男笑得也更加肆意,狠狠地將那人的頭按到馬桶里。
其他人將他鞋襪脫了,用細細的鐵絲捅他的腳,那人掙扎著,馬桶里傳來嗡嗡聲。
“時間差不多了,這水都快被他喝光了”,人群中有人提醒,原以為是為了那人好,不曾想接著來了句,“大早上的,都等著上廁所呢?!?p> “上啊,往馬桶里澆”,鬧哄哄一片,似乎都習以為常。
獄警過來看了眼,什么都沒說,自顧自走了。
等折騰完,馬桶里那人才露出他的臉。寸頭、有一雙狹長的眼睛,鼻子不高挺,嘴唇很薄,抿的很緊,左耳有兩個耳孔。
一動不動靠在角落里。
他不知道這是自己在監(jiān)獄受的第幾次折磨了,呵,日日換著花樣。
夜闖女生宿舍,連張小嘴都沒親上,被判了兩年,日日在監(jiān)獄里受盡折磨。
終于,今天就要出去了。
311,熄燈前他看到的身影,給他留門誘使他入室的那個女生,他宋澤宇不會放過她的。
“xxx號,出去了就不要再進來了”,這是獄警對他說的第一句似是關(guān)心的話。
宋澤宇戴上他的黑色耳釘和黑色手套,忍著腳底的疼,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不知道哪個他吻了額頭的小姑娘,如今是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