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玉在柳夭夭走后,被家丁一拐一瘸的扶回將軍府。
金若玉坐在椅子上,撫摸著紅腫的臉。
“哎喲,疼死我了?!?p> 一個穿著麻布衣裳的留著一字胡須的中年男人和藹的問:“少爺,您這是怎么回事???”這人便是將軍府的管家金不換。
金若玉聽到金不換問他緣由,便立馬端正的坐著,假裝沒事的說:“沒啥事,就是今天回來的時候吧,碰到一條惡狗這不小心在地上磕的?!?p> 金不換看著金若玉臉上的條印,眉頭一皺明顯的不相信金若玉的話?!吧贍敯。阏某蛇@樣了?還是對稱的,疼不疼呀?”
金若玉面不改色的說:“那不是狗一直追著我,我就跑進了一個廢舊的院子,那院子里到處都是散落的木條,那不小心就跌倒了,然后就有了這么個印子?!?p> 金不換接過金若玉的話說:“這一摔跤還摔了兩次,是吧!”
金若玉激動的說:“金叔,您咋知道呢?可不就這么巧嗎?摔了兩次,就對稱了?!?p> 金不換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金若玉說:“少爺,老奴實在是想幫你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少爺,您自求多福吧!老爺,此刻正在找你呢!老奴告退!”
金若玉看金不換說自己爹在找自己,那心里也是很慌的。但是他面上一臉平靜,笑呵呵的說:“金叔,你去找個大夫給我瞧瞧唄,我這臉可不能毀了,不然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p> 金不換道:“是,老奴這就去?!闭f完,金不換轉(zhuǎn)身往外走,就看見護國將軍金振海背著手大踏步的往屋里走。
金不換行禮道:“老爺!”
金振海應道:“嗯,金管家這是要給那不肖子找大夫?”
金不換應道:“是!少爺說臉疼的很,讓老奴給找個大夫瞧瞧?!?p> 屋里的金若玉在看到金振海是已經(jīng)是如坐針氈,在聽到金不換說的話內(nèi)心已經(jīng)是萬馬奔騰了。
金振??粗堇锏碾p臉紅腫的金若玉說:“只是臉疼?其他地方不疼吧!”
金不換一老一實的說:“是,少爺好像只說是臉疼!”
金振海冷著臉書說:“臉疼看什么大夫,忍著。”
金不換應道:“是,老爺?!闭f完就走了,邊走邊憋著笑。“不知道這次老爺會怎么懲罰少爺,上次可是在石子兒上跪了四個時辰?!?p> 屋里的金若玉聽到金振海的話時,內(nèi)心已經(jīng)崩毀了。每次他受傷了回來,他爹不但不會給他請大夫讓他擦藥什么的,還各種懲罰他。他有時候都懷疑金振海是不是他的親爹了。
金振海走進屋,看著臉上有紅印子的金若玉說:“臉是怎么回事?”
金若玉看著金振海黑著臉,他支支吾吾的說:“是……”
金振海問:“是什么?”
金若玉深吸一口氣說:“是摔的!”
金振海聽了袖子一甩,瞪著金若玉說:“你真的以為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不知道?你真的以為外面那些人怎么說你我不知道?我是你親爹,你從落地的時候起什么德性我不知道?”
金若玉聽了金振海的話,小聲的說:“您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您知道?!闭f著,整個人就在椅子上癱坐著。
金振海說“不肖子,嘀咕什么呢?”
金若玉見金振海問他,立馬坐直,雙手擺著,滿臉笑容的說:“沒什么,沒什么?!?p> 金振海厲聲說道:“不肖子,給我站起來?!?p> “是,爹!”金若玉立馬蹦起來。
“給我在府門外跪著!”金振海不改面色的說。
金若玉聽了,震驚的得不得了?!暗莻€您是認真的嗎?”
金振海不回金若玉的話,喊了一句:“來人!”
屋外進來一個高大的男子行禮道:“老爺!”金若玉見進來的人是姜綬,心里已涼了半截。姜綬是將軍府最無情的,整天都陰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了他八百兩不還一樣。
金振海背對著金若玉說:“把少爺押到府門外跪著,亥時方能進府。誰給他求情或是給他送吃的就跟著一起跪。”
姜綬回答道:“是,老爺!”
男子對金若玉說:“請吧,少爺?!?p> 金若玉看金振海沒有一絲要收回他的話的意思,又看著姜綬的冷漠臉。他一步一回頭的往外走,姜綬看著金若玉走路的狀態(tài)說:“少爺,請好好走路!”
金若玉聽了姜綬的話,后頭一吼:“我這不是在走嗎?你還要我怎樣?”
姜綬一言不發(fā)的看著跳腳的金若玉,他走近金若玉。
金若玉看著姜綬逼近自己,哆哆嗦嗦的說:“你……你要干什么?”
姜綬點了金若玉的啞穴,把金若玉一把抗在肩上往府外走。
金若玉被姜綬扛著,從前廳到府門,一路上那些仆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吹乃哪樉p紅,他把臉貼在姜綬的背上,心里暗暗的想看爺以后怎么治你,我要在你的飯里下很多很多的瀉藥,讓你拉到腰挺不直。
姜綬冷冷的說:“少爺,請你收起你的想法,畢竟最后遭罪的還是你。”
金若玉很奇怪的想莫不是姜綬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知道他在想什么。
姜綬把金若玉扛到府門外,在石階下把金若玉放下來,讓他跪好。他則站在門口,看著金若玉跪。
金若玉被姜綬點了啞穴,說不了話,只能用一雙包含怨恨的眼睛瞪著姜綬,而姜綬選擇無視金若玉的眼神。
街上的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金若玉跪在將軍府外,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金若玉如此模樣,他們心里確實很喜歡。
有一兩個上來挑釁金若玉,想要趁機打金若玉的都被姜綬給擋了回去。其他人見此,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對金若玉做點什么,只是站在遠處悄悄的指著金若玉小聲的說活該罪有應得之類的話。
可繞是這樣,金若玉依舊會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他堂堂護國將軍的兒子怎么能夠被他人取笑。他思來想去覺得是柳子虛的錯,若不是柳子虛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他怎么可能會被他爹罰到府門外跪著。沒有在府門外跪著,那些人怎么可能有機會嘲笑他。他發(fā)誓一定要找柳子虛好好的算算這筆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