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賓客都散去后,柳夭夭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一進屋就大手大腳的躺在床上,跟在她身后的小星星看到柳夭夭這樣旁若無人的躺在床上皺眉說:“小姐,您能不能注意下您的儀態(tài)?”
柳夭夭不回她話,又翻了個身,或許是覺得頭上的釵冠戴著不舒服,她又坐起來,頭上的釵冠隨著她的動作叮叮響。
“快,把頭上這玩意給我拿下來,壓的我脖子都快斷了?!?p> 小星星依言將柳夭夭頭上的釵冠取下來放在狀奩前,轉(zhuǎn)過身來時,柳夭夭又躺在床上了。
“表姐,表姐,蘇蘇來看你了。”
聲音未絕,一個穿著碧色襦裙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進到房中。
柳夭夭聞聲瞅了一眼門口的女子,見是趙琉蘇,便繼續(xù)躺著。
趙琉蘇是趙蓉兒娘家大哥趙賢的嫡女,趙賢自成家來有一妻一妾。其妻乃現(xiàn)兵部侍郎馬兆云的妹妹馬馨,育有一女趙琉蘇。其妾則是商賈之女邱小娜,育有一子趙罍。
其父趙成自小報讀詩書,卻屢試不第,后逢先黃陳橋山起義,就跟隨南征北戰(zhàn),為先皇出謀劃策,立下不少功勞,因他足智多謀,每次想出的攻打策略都是萬無一失,軍中人趙謀成。
先皇一統(tǒng)天下后,犒賞功臣,欲封他為丞相,但他拒絕了,只求了一道圣旨,若有一日,他的后人犯了死罪,免死罪。
先皇欲重用他,他卻一心想要歸隱。后來他娶了一位村姑,生下一兒一女,便是趙賢和趙蓉兒。
“見過表小姐!”
趙琉蘇點頭,走到柳夭夭身邊也學(xué)著柳夭夭的樣子躺在床上。
“表姐,我聽說皇上把你指給了逍遙王?!?p> “嗯?!?p> 趙琉蘇則著身子看著柳夭夭說:“表姐,我方才在后面看到表姐夫,長的可真好看?!?p> “我都還沒嫁過去呢,這表姐夫就喊上了?”
“表姐遲早是要嫁到王府去的,這表姐夫我先喊著,圖個順口,日后找表姐玩也方便些?!?p> 柳夭夭望著床丁,很是無語,這孩子怕是腦瓜兒不好使,她要是真嫁到王府去,她恐怕是見自己沒現(xiàn)在這么方便。
“王府門檻高,我怕你過不去。”
“怎么會?我瞧著表姐夫人挺好的?!?p> “你也就見過他一面,怎么就覺得他人好?”
“就那么看出來的,表姐夫溫文有禮,儒雅風(fēng)流,而且表姐夫說話的時候特別溫柔,壞人斷是不會有這些的?!?p> 柳夭夭食指在趙琉蘇腦門一指,說:“我看你被豬油蒙了心吧!”
趙琉蘇揉揉自己的腦門,撅著嘴說:“表姐,你都是快要出嫁的人了,怎么還這么粗魯?”
“誰說我要出嫁了?這不還早著嗎?”
“什么早著?我過來的時候聽姨父說表姐現(xiàn)已過了笈禮,生貼已送到了欽天監(jiān),估計過些時候就能推算出你大婚的日期了?!?p> 柳夭夭聽了,硬是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躺著裝死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那有做爹娘這么迫不及待的把女兒嫁出去?
柳夭夭整日賴在屋里,想著怎樣才能解除婚約,想了各種方法都不行,一頭秀發(fā)都快被她薅沒了。結(jié)果還沒有想出什么可行的辦法,卻等來了與宋清陽在冬月完婚的圣旨。
柳夭夭看著手里明黃的圣旨,真想好好研究研究趙琉蘇那張嘴,居然真的把圣旨給說來了。
柳夭夭接到圣旨后的幾天里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任憑柳長天等人在房外怎么叫她都不應(yīng)。
“阿夭,你開開問啊!”
“……”
趙蓉兒著急的看著柳長天說:“你站著干什么,我告訴你要是阿夭有什么事,我就……我就回娘家去?!壁w蓉兒說著就拿起手帕作擦淚狀。
柳長天一聽這話,也是急了,趕緊哄著趙蓉兒。
“蓉兒,你別急啊,沒事的,沒事的??!”
柳景文站在一旁看著趙蓉兒和柳長天,一陣傻笑。他看著禁閉的門房,摸著下巴暗想道別人不知道柳夭夭是什么德性,他還不知道嗎?這八成又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柳夭夭,你這個孽女把門給我打開?!?p> “……”
柳長天見柳夭夭沒有回話,心中氣急,吼道:“來人啊,把門給我撞開?!?p> 于是,兩個小廝上前撞門,當(dāng)兩個小廝撞在門上時,柳夭夭也剛好把門打開。于是,那兩個小廝就華麗麗的倒在門口,可把柳夭夭嚇了一跳。
柳夭夭拍拍胸口說:“嚇死我了,幸好我閃的快?!?p> 又看到屋外站的幾個人驚訝的問:“哎呀,你們怎么都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