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隕城城主府主事堂。
一位全身粗布麻衣的老者坐在大廳的右首,其后是四位差不多裝扮的老頭,依次而坐。相對的,左首邊坐著城主祝雨江,其次是管家于毅,祝文杰,衛(wèi)十六。
“此次我們七人出來,基本完成了任務(wù),雖然過程和預(yù)想中的不一樣,但結(jié)果是成功的?!庇沂咨系睦险唛_口道。
”老祖可知,最后發(fā)生的事是何緣由?“祝雨江向老者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件事我們不清楚,族中也沒有相關(guān)記載,畢竟這個世界有著許許多多的未知?!袄险咄A艘粫^續(xù)道:”唯一有可能知曉的那個人,至今不知所蹤?!?p> “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去了那里?”祝文杰突然插口道。父親和老祖的對話他一直聽著,適時地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嗯?”其余人都有些愣著了。
不一會,管家于毅緩緩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p> 幾位老祖都沉默了。
良久。
“不管他在哪了,這件事于我們沒有多大干系,眼下最重要的是送小杰去上界,你們做好準(zhǔn)備,一個月后,送小杰上去,無論發(fā)生任何事都不能使這件事出現(xiàn)差錯,包括天門?!盀槭桌险哒f完這些看了一眼身后的幾位。
“知道了,老祖”祝文杰點(diǎn)頭應(yīng)聲道。
“那我們先回去準(zhǔn)備了,小杰你收拾好后,就來族地,雨江你要等一年后再去上界,一切按著這個來吧,不可有誤?!?p> “我明白?!弊S杲谅暤?。
“那就好,那我們走了?!毙雌鹕恚龅介T前化虹而去。
“你真的決定了嗎?”祝雨江仰天說道。
看了眼父親,祝文杰緩緩說道:“也許這就是命不是嗎!”
“只要你不想,我可以撕了這命”祝雨江鏗鏘的說道。
“父親,還是不要的好,其實(shí)孩兒也是有志向的,孩兒相信自己可以的?!?p> “那為父也不在說什么了,你的一切身后之事就交給老于吧”負(fù)手向著里堂而去。
看著父親的背影,祝文杰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視著。
“少爺下去好好想一想吧,其他之事,就交給我了?!?p> “有勞于伯了?!弊N慕芄Ь吹?。
“唉!要是王紫宸那小子沒偷偷跑掉,你在他身上定能有所思考?!?p> “哦,聽十六說,那小子還白花了不少咱家的靈石,有機(jī)會可得拿回來啊。”祝文杰微微笑了笑。
“那可不容易?。 ?p> “以他那個年紀(jì),神變境界的修為,可不似下界之人,還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往外冒”
“天將黯那!”于伯搖了搖頭,離開了此地,向后庭而去。
東大陸靠近中域--十萬大山的一個的小城鎮(zhèn)。
于毅心心念念的人兒,如今就在這座小城鎮(zhèn)歇腳。城中的一座酒樓二樓雅間,王子宸點(diǎn)了一壺香茶,坐在雅間內(nèi),慢慢品著。
【果真還是師父的手藝好啊】,內(nèi)心確認(rèn)道。雖說是雅間,隔音效果那是不錯的,但只要王子宸自己愿意,還是能聽到樓下客人的交談聲。
聽著樓下的談?wù)?,本想聽聽有什么關(guān)于此地,關(guān)于十萬大山的信息,那知,底下談?wù)摰亩际顷P(guān)于神隕山脈之事,以及那個勢力滅了那個勢力,或者那些個勢力之間要打起來什么的,可見,整個天下都進(jìn)入了混亂。
“和平啊。。。也許只有他記憶中的那個世界才真正的實(shí)現(xiàn)了和平”王子宸喃喃道。
從小生活在父母和師父的辟護(hù)下,除了修行就是打架戰(zhàn)斗,除了自身的問題,從未有過任何挫折,也從未在意過普羅大眾的生生死死,更多的是隨性而為,即便無意中死傷了些許無辜之人,給些許財務(wù)就算補(bǔ)償了,其他的就沒有任何想法了。即便是救那個叫朱檢的,也只是當(dāng)時有這個想法,如若沒有,也會不管的。
然而,神隕山一役,那一瞬間全滅的畫面,還是鎮(zhèn)住了王子宸的內(nèi)心,也許大修行者出手一瞬間也能弄出這種傷亡,但對于王子宸來說,他還是首次見識這種場面。而且還是因?yàn)樗斐?,即便不是自己的本意,但與其完全脫不了干系。
如果人世間有罪孽的話,這些就是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山了。
長夜漫漫,月色如水。
盤坐在床上的王子宸,停止了修行,緩緩睜開了眼睛。
【又快到轉(zhuǎn)換魂靈的時間了嗎】心里默默想著。這是來自眉心處的提示,雖不知是什么時間,但感覺不遠(yuǎn)了。
【得留下些東西給他,讓其無論如何也要去天門才是?!?p> 【可是,以他的修為,不知能否去得了,看來要把心決和神凰經(jīng)留給他才行?!?p> 【讓他消失或者分開的方法,或許只能寄托天門了】
想了許久,月上西頭,王子宸留下心決和神凰經(jīng)與雪肉里,繼續(xù)開始修煉起來。
天外天,一處無名之境。
一座四方亭中,一位錦中年人和一位白發(fā)老者相對而坐。雙方,一手執(zhí)黑,一手執(zhí)白,相手而談。
“白老?吾兒的雙魂之癥,天門真的能解?”錦衣中年人出聲問道。
“不知,但天命在那?!卑装l(fā)老者回應(yīng)道。
“天命?我們還信這個嗎?”
“信不信又如何,這是他的劫,成則雙帝,敗則魂消而已,但依天命指引,他可以成的機(jī)會大得多?!?p> “那則預(yù)言,從何時開始流傳的?”
“天地初開時,鴻蒙未判前?!?p> ”這。。。不是說最近幾十年開始的嗎?“錦衣中年人震驚道。
“那只是我對外的說法而已?!卑装l(fā)老者淡定道。
“其實(shí),不怕說與你聽,我得到這個信息時,也是很駭然,但你能如何,我們天地的囚鳥,不為帝,沒有未來?!?p> 老者放下了手中的白子繼續(xù)說道:“這些都是我從這片天得到的,徒兒就是命定之人,不光是我們的機(jī)會,同時也是天的機(jī)會?!?p> “那我們能為宸兒做些什么嗎?”
“等吧,等他自己的成長,我們的任務(wù)就是與執(zhí)行者周旋,給與徒兒最大的成長時間。”
“行吧!”左手捏住了指尖的黑子,黑子瞬間布滿了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