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礦就是好,八開門的冰箱充滿“壕情”氣質(zhì)。
魚玲瓏滿懷期待地逐個(gè)開門,八方?jīng)鰵忄侧餐饷?,她快驚掉了眼珠子。
她不敢相信面前的“箱徒四壁”!
除了進(jìn)口的礦物質(zhì)水排排站,里面空曠干凈的讓人,藍(lán)瘦,香菇。
她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小只,嘆了口氣道:“洋洋啊,你家是樣板間??!”
“老西,xin(什)么系(是)壓(樣)板間?”
“你家,你家就是……哎,咱們不研究這個(gè),先解決溫飽問題可好?洋洋你告訴老師,你平時(shí)在爸爸家都吃什么?”
洋洋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崖崖不幾(知)道!”
“哎!”魚玲瓏搖了搖頭,無耐道:“寶貝兒,你還真是言簡意駭啊!”
“崖崖餓餓……”
“哎!”魚玲瓏裹了裹自己身上過于寬大的浴袍,深嘆一口氣,“你容老師再找找哈,別看你老師十指不沾陽春水,可是要有個(gè)雞蛋鴨蛋之類的,保管能把它煮熟,解決咱倆的燃眉之急,還是有希望滴!”
抽屜一,空的。抽屜二空的。小柜子一,空的。大柜子一空的。吊柜,不是空的,一盒子高檔的紅酒杯……
空的,空的,還是空的……麻蛋,吃的呢,吃的!
“在找什么?”一記沉聲由耳后幽幽傳入她的耳膜。
魚玲瓏一回頭,正對上那個(gè)墨鏡。
她終于能在日光下打量他,上好的軀體,上好的包裝,可是總罩著墨鏡,是有多丑,需要黑天白天二十四小時(shí)遮瑕?
“那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體昨天被他……面上倏地一紅,說話不自控的結(jié)巴起來?!耙?,覓覓食?!?p> “……”
“話說,龍先生,您是古墓派傳人么?”為掩飾尷尬,她一本正經(jīng)發(fā)問。
“嗯?”他沒明白她的意思,眉頭輕輕一皺。
“古墓派,不食人間煙火——”她攤手伸向廚房,“可也不對呀!人家小龍女還以蜂蜜水度命的,您這兒,連一滴正常的水我都沒見著!”
她繞彎罵人,人家一個(gè)如假包退的男人,怎么會成了小龍女……女?
“我,帶了食物回來。”他向身后的手下歪了歪頭。
“什么?”魚玲瓏低呼一聲,“外賣?”
“怎么?”他問,“不吃?”
“不不不!”魚玲瓏急忙擺手,“吃吃吃,我不挑食,呵呵!”
魚玲瓏端起杯子剛要喝,又忽地放下,將洋洋面前那份小的換到了自己面前。
龍居豪在墨鏡后面扯了扯嘴角,“對付你,還用不著下藥?!?p> 魚玲瓏先是一愣,這都教他看破了?
她掩過驚訝,認(rèn)真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噢,倒也是?!卑炎约旱哪欠荽蟮闹匦?lián)Q了回來。
小的抱著飯碗大快朵頤。
她瞟了一眼餐盒,芝士蛋糕,花生早餐奶,水果拼盤,一大一小兩人份,賊拉精致,可是……
這能吃嗎?這能吃嗎!
派素兒家的東西素來以精致賣相,以及價(jià)格高大上馳名,但她還從來沒吃過。
蛋糕挖了一點(diǎn)放嘴里,果然,甜的。
早餐奶抿了一口,果然,又是甜的。
牛油果,加了酸奶,特么又膩又甜的。
為什么皆是甜的?甜的!
誰說我不挑食?本姑娘生來不吃外賣,最恨甜食。這套早餐,全占了。
饑餓使人暴躁,可是,別家屋檐,她能怎樣?能怎樣!
她一手扶著盤子,一手攥緊勺子,狠命的朝盤底戳戳戳!
蛋糕碎成蛋糕粥,水果變成果醬。
“老西,你不七(吃)飯?”洋洋抬起被奶油侵占的小臉兒問她。
“這是飯嗎!”洋洋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當(dāng)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她攥彎了手里的塑料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