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想做卻做不成的事?!濒~玲瓏把龍居豪這句話又放入腦子里過了一遍,幾乎震的她心驚肉跳。
她當然明白,他意在解除她的警惕,使她清楚,抗掙是無效的。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想,沒人攔得住你;你若不想,沒人強迫得了你?”她解開了字面意思。
他點了點頭,“可以這么理解。”
她也點了點頭,“嗯嗯,那你的人生太牛叉……可也未免太無趣了!”
她故意避重就輕。
在一個尚且存有殘余人性,武力值暴表的高級動物面前,裝純裝軟弱裝傻白甜搏同情是十分有必要的。
“嗯?”居然有人這樣評價他的人生!
“你想想啊,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點挑戰(zhàn)沒有,豈不太無聊?”
“怎樣才有趣?”問完他自己一愣,他何曾與人探討過這種問題?
他自己都從未想過怎樣的人生有趣,可此時,他在向一個小女孩征求意見。
“當然是要風得雨,要雨來閃電,哈哈哈,人生處處是驚嚇,當然,不是你給別人制造驚嚇,而是嚇你自己,哈哈哈……”她笑的沒心沒肺,女神秒變女神經(jīng)。
“呀,咝哈,疼疼疼……”
他的手趕緊抬離她的傷口。
“哈哈哈!”她笑的花枝亂顫,“逗你的!送給你人生第一波驚嚇!哈哈哈!”
他眉頭一皺,唇角抿緊。
她打量他的墨鏡后面的眼睛,看不清眼神,她面上有些訕訕。
不好笑嗎?還是他不會笑?不好笑不會笑,就不會捧個場?
這人真的是無趣至頂,沒藥可救!
半晌,他收了藥簽,“好了,躺下吧!”
得了,又來了,就可她一個人驚嚇了是不?
“我不要!”她尖叫一聲,眼中已溢出淚來。
他絲毫未有憐香惜玉,陰沉沉地站起身來。
她驚恐無措,“你,你,大叔,您是變色龍嗎?您變臉的速度也太,太快了吧?上一秒您還是一好人,怎么可以這么快變壞了呢?大叔,大叔,求求你,求你不要這么快變壞好吧?”
他沒忍住,笑了一下,“依你之見,我該什么時候變壞呢?”
“當,當然,一直都不要變壞的好……”她見勢態(tài)有轉機,連忙道:“大叔,您看您剛剛還與我談人生談理想呢,咱們,咱們繼續(xù)好不好?”
他搖了搖頭,“不好?!?p> “大叔你說你有錢有勢要什么樣的男人女人沒有?我,我,我還是個孩子,我,我,我還是你孩子老師的親老師,您不至于——”
他置若罔聞,冷著面,在她的上方搖了搖頭,“放心吧,如你所說,我是GAY?!?p> “G,G,GAY?”她的嗚咽戛然而止,臉上掛著淚花一閃一閃亮晶晶。
她眨巴眨巴淚眼,認真的問:“真的?”嘖嘖,真可惜了,上好的身段,便宜了哪個龜孫子。
他又搖了搖頭,“假的。”這么有趣兒,這么快就放過她,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躺下,上藥?!彼鞔_了讓她躺的目的。
“??!原來如此……”她給嚇蒙了。
“你們做幼兒園老師的人,思想都這么污濁嗎?”他嘲諷道。
“不是,我那個,那個,你,你……”她臊的小臉騰地紅成一片。
“壞人好人切換自如,龍大叔我真佩服你,你是雙重人格嗎?”她語帶埋怨。
“轉一下,左邊?!彼穆曇魷鼐?,提醒著她的配合,手上動作輕柔利落。
“大叔啊——”她借機開口,“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你一個孤寡老人,實在不便在你家叨擾……”
“所以呢?”他陰沉沉問道。
“那個,那個……大叔,請,請你,請你好人做到底,就送我一程吧!噢,不是送上西天的送,送我回家吧,噢,我是說,派個人,您隨便派個人就行,送我回家,好吧?”